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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笙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大兄,等得焦急,伸手去拽他。 苏槿瑜连忙安抚,“别急别急,我这就要说了。” “他说,你不是这家的东家。让她出来。” “阿姊,笙儿,你们说,他这分明就是早就知道秦记的东家是谁,来找阿姊的!阿姊一定不能见他!” 苏槿笙老气横秋地吐出一口气,不满地横了苏槿瑜一眼,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 大兄读了一年的兵书,别人还没诈他呢,就自己先乱了阵法,似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家藏着故事似的…… 苏槿时瞧着这一脸不想认哥的小模样,笑了起来。 倒是苏槿瑜茫然不知,“怎么了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你们知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亏他先前还觉得这是大风雨,要为阿姊遮挡!敢情他们都不把这当一回事啊! 不行,他不服…… 又不得不服…… 如小兽炸毛了片刻,便偃旗息鼓,“你们到底在笑什么?谁和我解释一下啊?” 苏槿时推了推怀里的人,“笙儿,你来解释?” 苏槿笙垂下眸子不说话,抓着苏槿时的衣袖撒娇地摇晃着,与苏槿言撒娇时一个样。 苏槿时无奈地收回衣袖,“也不知你们两个谁和谁学的。真是……” 她宠溺地叹了一声,并不真的计较这个,揉着苏槿笙的头,对虎子道:“你想,他若是来找我的,为何认不出你?他也从来没说过要找苏槿时,只是找秦记的东家。说你不是,是因为你穿着粗使的衣裳,叫人瞧着不像。回头你换一身行头再去,保管他会收回之前的话。” 苏槿瑜连连摇头,“不去不去!” 苏槿时打趣他,“怕什么?西勇侯家二公子才与我们相熟,世子不过多年前与我们远远打过一个照面罢了。我们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他更记不得我们了。这几年,我们都是一年一个模样呢。” 苏槿瑜撇撇嘴,瓮声瓮气地道:“我不去。” “那便不去吧。”苏槿时半是分析半是安慰,“我知道你崇拜他,他是守卫大夏的英雄,是天地间最为正直无畏的人。你心里想着如果他当时在的话,西勇侯府不会退亲,母亲不会受刺激,那个孩子不会没有出世的机会。” “弟弟!” 苏槿笙突然发声,对“那个孩子”这样疏离的指代有些不满。 他知道的,那就是个弟弟! 自被赵俗那里回来之后,苏槿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苏槿时高兴地揽了揽他的肩,“好,是弟弟。” 连带着沉肃的气氛都变得轻松了起来,“虎子,你或许会觉得,他回来之后,知道我们家的事情,会觉得西勇侯府做得不对,想要挽回些什么。可是你别忘了,他是驻边大将之外,便是西勇侯的世子,他要维护西勇侯府的名望和地位,自然不会去否定既成的事实。你若是让他知道你心里的愤恨和委屈,只会让他想要以自己的方式给予你一些补偿,然后……轻视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平稳,却如重锤一般敲在苏槿瑜的心里。 后者猛然抬头,拔高了音量,“不行!” 一想到会窦荣会对他露出和林梅梅看他时一样的眼神,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眼白上都现出一点红丝来,“阿姊,我该怎么办?” 苏槿时放柔了语调,声音便如轻风般软和,一字一句吹进他的心里,“从西勇侯府的角度来说,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选择了明哲保身。我们不该用我们自以为存在的情分去约束他们,否则,只有失望和难过。帮助我们的,是恩情,我们要记住;不帮我们的,我们也不该介怀。说到底,这件事,是我们错在先。” 若不是他们的父亲犯了重罪,被罢官抄家,又如何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你想想,当初即便他们不来退婚,母亲也是要与他们划清界线,不连累他们的。这是我们母亲的善良和情义。” 一片银杏叶飞落到她手中,黄灿灿的,与即将落山的太阳相仿。 她缓缓笑了。 一口气说这么说,与其说是说给两个弟弟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年前,她体会不了母亲的这种善良和情义,觉得怨恨憋屈,那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被愤恨、失望、难过、苦闷等等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情绪填满了。 她想,若是那个时候没有几个弟弟meimei牵绊,她怕是真会拖着父亲随母亲而去。 所幸她当时止了念头,后来收下了苏宝留下的花环,再后来遇到了翁婆婆,叶娘和林满仓,陈紫娴,商陆…… 还有远远牵挂着她的兰阳县主,一直陪伴的苏槿言…… 是了,一颗心只有那么大,装多了让自己欢喜的人和事,便把让自己难过愤恨的给挤了出去。 细细思量,意外地发现在自己每每要崩溃的时候,都是苏槿言把自己拉了回来。 他在母亲灵前让她知道,她不是最惨的。 他在她出手砍下恶犬头颅之后,去做了她想做而不适合去做的事。 他在雷雨夜时让她忘了慌惧得以好眠。 他因着她的一句话,每一年的那一天都去打麂子;同样因着她一句话,猎回了白狐。 ……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所做的让她觉得高兴的事竟屈指难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