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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扑面。 温涯:“!” 猛地往旁边一滚,让第一棍落了空,紧接着,第二棍便抽了下来。温涯又滚了一下,棍子只在肩胛上擦了一下,继而绳子便挣脱了开。 温涯:“?”这是谁打的结? 晁钰急声道:“跑啊你!” 温涯完全没有料到竟会是这样一番展开,闻言下意识地踢开绳子,一个轱辘滚了过去,爬起身拔腿就跑。 他刚刚跑出去两步,却听见身后晁钰哀叫了一声,这才记起跟他一起被绑的还有一个小倒霉蛋,见脚边就躺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钢管,当即捡了一根拿在了手里当作武器,双手握着回身,护持在身前。 一寸长一寸强,这钢管颇重,又长过木棍,那几个马男也不敢贸然近前。 另一头,晁钰已被娄琛踢翻在了地上,被一只脚死死踩住了脖子,脸色涨红,神色痛苦异常,眼看再踩重一些就要有性命之忧。温涯瞧见,心说救命要紧,也不多犹豫,怒喝一声,抡起钢管便朝着娄琛冲了过去。 娄琛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绳索没有绑牢,心知他必定顾惜人命,此举本意是想胁迫于他,如何想到他竟径直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见他手中的钢管粗重,又被他的气势所摄,一时间妹炊纪了,骇得连忙松开了晁钰便跑,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还未站稳,便又赶紧东歪西斜地绕着承重柱躲去。 晁钰从地上起来,双手稍一用力,手上的绳结便也轻松地拆了下来,见温涯抄着钢管追着娄琛绕柱,脸上神情复杂难言,似乎有点想笑,又有些无奈,拿方才受了伤的喉咙哑声叫道:“你,你跑你的!你追他干嘛?!” 温涯怒道:“还不是为了救你!” 他追着娄琛绕柱一圈,几个马男面面相觑,也十分懵逼,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警笛的声响。 晁钰:“……” 温涯:“……” 不愧是人民警察,出警的效率就是高。 两个马头男探头朝着外头望了一眼,各自果断丢下了手中的家伙便跑,娄琛自知身败名裂,在此间彻底待不下去,原本是真的打算杀人,可此刻听见警笛声响,竟也不觉一阵腿软。 他有些踌躇,想走又不甘心,要杀人见血,却又没有那个胆子,只得递出一把□□,朝着那唯一还未跑路的马头男嘶声叫道:“你杀了他们,我给你一千万!不!我给你一个亿!” 行状十分疯癫。 温涯横过钢管拦在身前,冷声说:“劝你想想清楚,再多钱也得有命花才算是你的,看到了么,警车已经开到路口了。” 晁钰与那马头男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靠近了温涯,喑哑道:“温仙长,我说过,你可以百分之百信任我,还记得吗?” “你只需记得,自己妹匆膊恢道,挨了两下就被弄晕了。” 温涯皱了皱眉,不知何意,正欲发问,却忽觉后颈一痛,眼前便再次黑了下去。 …… 温涯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他也已被弄过去医院——其实他基本上没怎么受伤,顶多就是腰上被踹一脚,有一片淤青,肩上擦破了一点皮,下巴又不知何时挨了一拳,撞得有些肿,只需简单处置便没有妹次侍狻 牧野坐在一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开了一瓶水递到他的手里。 温涯喝了一口,迷茫地问:“妹辞榭觯扛崭贞祟诎盐仪迷瘟恕—” 牧野接过水瓶,说:“他被刺了一刀。” ?! 温涯脸上有些惊疑,问:“不严重吧?” 牧野说:“还在手术,伤得不轻,需要输血,但没有伤到脏器。”自然也不至有生命危险。 温涯点点头,顿觉松了口气,正想问是不是娄琛伤了他,随即忽然想起晁钰先前说的话,恍然间猜到了妹矗却没有说破,而是牵住牧野的手指,低声说:“我猜这件事结束了。” 牧野脸上还残存着一点方才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的担忧的痕迹,默不作声地伸手抱牢了他,说:“嗯。” 温涯察觉到他的情绪,侧卧了过来,与他相对,问:“刚刚吓到你了?” 牧野摇了摇头。 温涯抓着他宽阔的手掌捏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是个极认真的安慰。 牧野说:“我来晚了,害你受伤了。” 温涯莞尔道:“这个不算,只是破了点皮,再说这又是剧情杀。” 毕竟任是谁被绑架,也不可能连一点儿皮都不破,这也未免说不过去。 “阿野,你不该自责,因为我所拥有的一切好运,都是来自于你。” 牧野摇了摇头,注视着他的眼眸,郑重地说:“那是你本来就应该拥有的东西。” “你应该习惯幸运,习惯顺利,习惯被偏爱——” 温涯又咬了他一口,笑眯眯道:“习惯跟小狗亲亲。” 牧野盯了他一眼,然后扣着他的后脑与他亲吻,半晌才与他分开,说:“噢,跟小狗亲亲。” 绑架事件社会影响恶劣,公安部门的官微很快就发布了蓝底白字的警情通报。 晁钰虽然伤势不算危险,但从伤情鉴定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重伤。娄琛绑架既遂,又致人重伤,绑架与故意伤害并罚,刑期十年起算,而且很还有可能更重;不仅如此,近来牧文东的人从头到脚扒过了此人的底细,还查出了不少不大不小的料,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也够他在牢里蹲个二十年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