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独得偏宠 第2节
她向来小心眼儿,林承徽今日做的事情,她记下了。 林承徽讪讪的,上前行了一礼,当做没听到温宓讽刺的话。 此处是东宫花园,请安方散,正是人多的时候。林承徽被江良媛拦下的消息长了腿一般四散开来。 温宓看向蹲在她面前的林承徽,上前一步,雪白细嫩的玉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 “我这个人惯是记仇,林承徽今日之恩,我记下了。” 林承徽心慌极了,她看着温宓离开的背影,忽的有些后悔。 因为那件事,她去招惹一个位份比她高又受宠的人,到底划不划得来。 泽兰扶着林承徽,四周都是看热闹的奴才,她抿了抿唇道: “主子,咱们回去吧。” 消息传到怡和殿时,太子妃刚换了身轻便的衣裳。 东云愤愤道:“温良媛也太放肆了。” 太子妃撩了她一眼:“她也没做什么。” 要是做了,她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拿捏她。 想她堂堂太子正妃,要拿捏一个妾室都如此艰难,还不是因为太子的态度。 今日若不是林承徽,她也只能装作大度的模样,不去计较。 可即使有了林承徽给的台阶,她同样只能不轻不重的敲打。 太子妃合上了眼,问:“可打听到温氏为何来迟?” 温氏面子功夫一向做的好,平日请安规矩从未有过疏漏,今儿倒是头一遭。 若非她因着她那张脸,又过于得宠,她也不会视她为大敌。 一说起这个,东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奴婢听说,早上时,承欢殿叫了水。” 这消息本是瞒的极好,无奈太子妃执掌东宫宫务,想要知道一件事,再简单不过了。 东云话音刚落,太子妃倏地睁眼,手边的茶盏被扫落在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令东云头皮发紧。 “贱人,就会勾着爷们做那档子事儿。” 她自小接受的就是大家贵女的教育,在床上时也是一板一眼的端庄,何时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太子妃很少发火,可一旦发火,就连东云也不敢说什么。 恰好这时,西袖端着托盘进来,东云隐晦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觑了眼西袖。 西袖目光微闪,她笑着把托盘放在桌上,捧着玉碗到太子妃跟前儿: “娘娘何必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奴婢让厨房做了碗血燕,您趁热用了罢。” 东云见西袖来了,自己也就悄声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后退出去。 西袖的话,娘娘素来能听进去几句。 此时的太子妃已经过了刚才的火气,她接过玉碗,随意用了两口,就又听西袖道: “那温良媛再得宠,也只是个妾,妾只是个取悦太子殿下的玩意儿罢了,您又何必往心里去。” “再说了,您是皇后娘娘亲自选的儿媳,可不是温良媛能比的。” 身为奴婢,如此编排主子,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为过,可谁让太子妃喜欢听呢。 太子妃手转了个弯儿,西袖立马接过玉碗,她用帕子沾了沾嘴,这才抬眼看西袖: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西袖忙闭了嘴,作势照自己的嘴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奴婢失言。” 可她却知道,自己是说到太子妃心坎儿上了的。 否则,太子妃决不会是这么轻飘飘的训斥。 她伺候太子妃这么多年,早就知道改如何平息太子妃的怒火了。 果然,太子妃并未计较,只道:“罢了,念在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西袖松了口气:“是。” 西袖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太子妃才蹙着眉道: “一会儿你去趟承欢殿,把殿中省新送来的缎子给温氏送几匹过去。” 罚了温氏是碍于规矩,不得不罚。 但她此举,却是表明了她本没有要罚温氏的意思,如此一来,在殿下那里,也好交代了。 西袖有些不愤,但也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在嘀咕,有哪家的正室罚了妾室,还要巴巴儿的低头送赏示好的? 作者有话说: 新坑和大家见面啦,一周五天更新,喜欢的可以跳坑哦! 新人作者,肯定还有许多不足,只要是理性的,正确的建议我都会虚心接受哒。 求收藏,求营养液呀 第2章 太子 无论西袖内心再为主子打抱不平,该办的差事还是要办的。 只是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幼白目送西袖离开,转身回来就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一个奴婢,竟也敢给主子摆脸色。” 温宓站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抄写女戒,听了这话,无奈一笑:“你同她较什么劲儿?” 温宓长得好,肌肤赛雪,面若芙蓉。可要说长得最好的地方,还要数那双眸子,蕴含了盈盈秋水,又似藏了点点星子,极具风情。 幼白扯了扯帕子,嘟着嘴道: “奴婢就是看不惯她狗眼看人低。” “好了,”温宓放下笔,幼白立刻上前伺候她净了手,“她到底是太子妃的人,背后莫要落人话柄。” 幼白拿了帕子给温宓擦手:“奴婢知道了。” 温宓转身坐在榻上,素手拂过布匹,她勾起一抹浅笑:“把这收起来罢。” 太子妃给的东西,她可不敢用。 指不定加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幼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布料的眼神带了几分嫌恶: “是,奴婢定然不会让它碍了您的眼。” 温宓往后躺了躺,一旁的炭盆暖洋洋的,她眉目舒缓,轻声问:“丝雨呢?” 丝雨和幼白都是温宓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只是丝雨年纪大些,做事也沉稳,承欢殿就隐隐是以她为首的样子。 好在幼白心思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平的,反而一口一个jiejie叫的亲热。 “殿下赏给主子的步摇摔出了裂痕,丝雨jiejie一大早就去造办处了。” 造办处是给宫中妃子打造首饰摆件的地方。 一说起这个,温宓的脸就有些不自然。 步摇是摔了,但幼白她们却不知是如何摔的,温宓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昨日晚间,两人胡闹时,那男人抱着她在软榻上,把步摇簪在她青丝间,然后不停地捻磨她。 直直撞得她头上步摇摔落在地,这才堪堪放过她。 彼时,她早已被折腾的腰酸腿软。 哪知早起时,那男人又折腾了她许久…… 越想,温宓耳尖越红。 幼白注意到温宓的异常,边让人把布匹收进库房,边问:“主子可是热了?” 她看了眼殿内烧着的几个火盆子,有些疑惑,明明她也不觉得热,为何主子的脸那么红呢? 温宓用微凉的手放在脸颊上冰了冰,说:“许是闷了些。” 这也算是实话,承欢殿里门窗都关的严实,一丝风都不露。 幼白信以为真,当即把楹窗来了条缝隙。 丝雨拿着步摇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她皱眉道: “幼白,开窗做什么?不知道主子畏寒吗?” 幼白手一顿,有些委屈:“是主子说有些闷,我才开的。” 丝雨朝温宓行了个礼,叫了声主子。 温宓挥了挥手道:“你别怪她,是我让她开的。” 丝雨面露不赞同的神色: “主子切不可不当回事儿,若是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温宓无奈点头:“听你的就是。” 丝雨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视她的身子了。 见温宓妥协,丝雨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将手中步摇捧到温宓面前: “主子瞧瞧,造办处给修补的好好儿的。” 温宓现在一看到这支步摇,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