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独得偏宠 第99节
“石太医,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太医院院判官居正四品,一个五品郎中的礼还是受得的。 不过石太医念着温郸到底是贵妃娘娘的生父,便微侧了下身,只受了半礼: “温大人客气了,老夫是奉了皇上旨意,来为贵府文夫人看诊。” 温郸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 正院,林氏听闻太医来给文氏诊脉,吓得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好端端的,皇上怎会让太医给文氏看诊?” 林氏绞着帕子,一脸忐忑,太医医术高超,若是让他看出文氏并非病重,而是中了毒,那她岂不是完了? 原本按照那毒的剂量,文氏再服下两次,人就彻底没了。 可文氏病重的事儿,她让府中的人捂得严实,贵妃是如何知道的? 林氏慌得团团转,林嬷嬷倒是沉得住气: “夫人别担心,且不说太医能不能瞧出来,便是能,还有皇后娘娘呢,她也觉不会让您有事的。” 一旦林氏出事,皇后就会被供出来,所以,对皇后来说,保住林氏就是保住她自己。 竹意轩,温郸本想跟着石太医进去,却被石太医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本官看诊不喜外人在场。” 温郸一噎,只好留在院子里。 房门被打开,一股子药味儿迎面而来,温郸嫌弃的掩住口鼻,进去的欲望瞬间笑了许多。 绕过屏风,石太医原本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没想到人是面色苍白,可精神却极好。 石太医不解的问: “夫人,您这是......” 文氏浅浅一笑,起身见了个礼:“院判大人,妾身有一事相求。”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才被打开。 温郸迎了上去:“石太医,贱内怎么样了?” 文氏病重的消息他早就知道,虽说他对文氏是有那么几分喜欢,但再多的喜欢也被文氏的冷淡给冲没了。 可要说温郸丝毫不在意文氏,那也不太可能。 毕竟文氏是贵妃的生母,她活着自己能得到的好处,远比她死了自己得到的好处多多了。 石太医神情郑重的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 “温大人,此事,本官还是要跟皇上与贵妃娘娘禀报,便不在此多留了。” 石太医回宫后,自是先去了乾清宫复命。 进去没一炷香,石太医又擦着汗往雅安宫去了。 高时给赵景研着墨,偶尔往里面加些清水。 他不过是去宫外传了道圣旨,回来时便听小李子说贵妃娘娘动了胎气,给高时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结果贵妃娘娘白白受惊,文夫人竟然并无大碍。 高时垂着眸子,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此事定然又是后宫哪位主子干的好事。 手中的磨条一圈又一圈的转着,赵景却迟迟未曾动笔。 高时小心翼翼道: “皇上,可要奴才去查。” 至于查什么,自然是那个往宫里传消息的人。 赵景嗤笑道: “查?怕是这人的尸体早已凉透了。” 他眼中透着凉薄,自己后宫的女人还真是手段高明,先是德妃,再是皇后,又是刘贵嫔,瞧她们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心狠手辣? 好在赵景从未小看过女人,后宫的事情不说能全部掌控,至少也能掌控七分,让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控制之中。 不过,现在看来,只有七分掌控还是不够的。 赵景眯了眯眸子,一边拿了封折子随意摊开看了一眼,一边冷声吩咐高时: “一会儿去趟坤宁宫,就说是朕的意思,若后宫再出无谓事端,那她也不用再掌......”凤印了。 话到尾声,赵景忽然顿住,目光紧紧盯着折子上所奏内容。 这是徐国公府上的折子,大致意思便是徐国公说自己年龄大了,兵权在自己手中也不合适,便想把兵权交回圣上手中。 赵景紧抿着唇,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是知道皇后干的好事,所以特来弥补? 要说赵景想不想要徐国公手中的三分兵权,那自然是想的。 先帝在时,兵权一分为四,三分在自己手中,三分在徐国公手中,三分在韩王和敬郡王手里,余下一分在沈将军手中。 韩王和敬郡王的兵权,早在自己初初登基之时,就被自己拿下了。 而徐国公手中的三分,本早该交还,却一直装聋作哑,直到今日才舍得交出来。 可赵景也明白,徐国公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皇后之位一直要属于徐家。 否则,他也不会在奏折中写道:皇后娘娘虽多年未曾所出,但求圣上包涵垂怜的话来。 赵景沉吟许久,终是拿起湖笔,在这封奏折上批了一个鲜红的准字。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部分,可能有姐妹看不懂,大致意思就是徐国公拿兵权和狗皇帝做了交易,一个要兵权,一个要后位。 至于前面所说,徐国公对皇后并没多少感情,在这里也是一样,徐国公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 还有,前天前三猜对的姐妹,一会儿发红包。 没有姐妹是全猜对的,所以猜中一点的前三名单如下哦: 一之,秃秃秃,媞9居 另外,庆祝你们的作者大大毕业快乐,上一章参与评论的姐妹全部都发红包哦。 感谢在2021-07-03 17:08:42~2021-07-05 21:2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旧瘾65瓶;51744394 38瓶;芋泥、啊喂伊伊、枸杞兔子10瓶;42454850、爱吃鱼丸的jerry、段嫣5瓶;えお3瓶;53106474 2瓶;撒野、花笺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vip] 雅安宫,温宓早已醒来,她怔怔的看着石太医离开,忽的落下泪来。 丝雨忙拿了帕子给温宓拭去泪水: “娘娘,夫人无事,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哭了呢?” 温宓抚着肚子,吸了吸鼻头,笑着道: “本宫是高兴的。” 没人知道,在得知文氏病中的那一刻,温宓心里的伤痛。 她们母女两人自小相依为命,后来虽不常见,可却是时常挂念的。 如今文氏无事,再好不过。 她由着丝雨给她净面: “娘亲既说温府的事由她自己处理,那咱们便不要插手了,只用适当的时候给娘亲撑腰就好。” 据石太医传话,文氏不想她插手府中之事。 不过文氏担忧的也有道理,温郸和林氏毕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和嫡母,她若插手,难免给人留下把柄。 丝雨让宫人端了温水来替温宓净面,她接过浸湿了的巾帛递给温宓: “奴婢相信夫人能够处理好的。” 她虽对文氏了解不多,可从幼白口中也知晓了一些文氏的行事作风,故而对文氏很是放心。 不过,说起幼白,丝雨便想起了那被殷红的鲜血浸红的衣裳。 她不由得在心中祷告,盼望着娘娘不要想起。 但老天似乎特意不想让丝雨如愿,她这一想法刚落,就听温宓问了: “怎么不见幼白?” 丝雨心底顿时咯噔一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将温宓用过的巾帛接过来,随口道: “奴婢也不知,幼白向来贪玩儿,许是跑到哪里玩儿去了罢。” 温宓听了直觉不对劲儿,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幼白,若说平日,幼白的确是贪玩,可她绝不会在自己动了胎气后依旧没心没肺的玩儿。 她细细打量了丝雨的表情,见她神色镇定,可温宓依旧从她眼睛里看出几分慌乱。 温宓沉了脸色: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丝雨面露忐忑,知是躲不过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与温宓直视,道: “回娘娘话,幼白被皇上下令杖责,又贬入了浣衣局。” 几欲是丝雨话刚落地,温宓便脱口而出: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