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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找到正主之后,徐玄然着手准备。 净手焚香,招魂作法。 祁容和秦母各捏一张天眼符,隐约间可以看见白玉葫芦上仿若人形的阴影。 天眼符等级比较低,不能看清全貌。 前面的一切都很顺利,徐玄然口中诵词,脚踩七星,架势十分唬人,秦母看得目不转睛。 白玉葫芦上那道阴影随着徐玄然作法,一点点融入秦君晏的身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徐玄然手上掐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额上冒出一层汗珠,顺着鬓角流下。 案台上,香雾缭绕。 除了语焉不详的法咒,室内一片寂静。 在三个人密切的注视中,秦君晏的魂体终于与身体完全重合。 下一刻,还未来得及高兴,变故突生! 燃烧着的香瞬间快速燃烧,但是还未燃尽,一道难以辩识、难以叙述、难以言说的东西闪过,明黄色的香“啪”一声拦腰折断。 徐玄然后背好像被拍了一掌,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压得膝盖着地跪在地上,与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发出瘆人的撞击声,下一刻,他兀地喷出一口血来,面色急转直下,唇如白蜡,面如金纸。 血迹溅在他的白衣上,如朵朵寒梅。 一阵巨大的风声卷过,窗户传来不堪重负的龟裂声,而后一声爆响,玻璃如天女散花样眨眼间炸裂开来,锋锐的碎片冲向几人。 徐玄然伤上加伤,祁容护住秦母,忍不住皱起眉。 风从空洞的窗户吹进来,尘埃落定。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有想到。 只是招魂归体而已,怎么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徐玄然抖落身上的玻璃碎屑,捂着胸口表情吃痛地站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被掏空了似的,摇摇晃晃。 “夫人!你们受伤了?我这就去找人来!”管家露了下面,急匆匆跑了。 在他走后,床上躺着的秦君晏吃力地坐起来。 “儿子,你醒了!”秦母最先反应过来。 徐玄然目露迷茫之色。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居然还成功了? 什么情况? 秦君晏半坐着,目如寒星,眉若刀剑,整个人好似一把绝世利剑,哪怕未出鞘,那股锋利劲也压得人不自觉屏息,心中惕惕。 他目光越过秦母,直勾勾地盯住祁容,眸色暗沉,仿佛噬人的野兽,数不清的情绪凝聚其中,浓烈到让人胆惊。 被他注视着的祁容用尽全力憋着,唇抿得死紧,浑身紧绷,不甘下风地盯着他的眼。 胸腔内,恨意如土中的种子,出芽、抽茎,将心脏缠绕锁住。 与此同时,在沉重的恨意中,又要可恶的难以控制的雀跃和向往不断滋生,在恨意的藤蔓中开出一朵朵细小的花。 该死!祁容难堪地别开视线。 第九章 痴心妄想 为什么被囚千年他都不长记性?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吗,为什么过了千年,也没有洗尽那个人在他心中留下的记忆? 祁容心中酸涩,牙根紧咬,指节用力攥得苍白。 生前,秦君晏是他一生的救赎和信仰,死后,他是祁容解不开的执念。 秦君晏亲手救了他,他满怀热血与信任的追随在他麾下,“愿为知已者死”是那个时代所有文人墨客、江湖草莽的一生所求,亦是祁容所渴望的。 秦君晏于他来说甚至还要比知己更高一些,他愿意为他奉上性命。 但是他为什么要骗他呢?他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为他护佑一国之疆,开创太平盛世。 可是最后在他最开心的时候,腹中剧烈的绞痛终于唤醒了他的痴心妄想。 想他死,直说就好了啊…… 祁容抿紧唇,情绪一时难以自控,难堪、委屈、背叛、恨极,那尘封在记忆深处数百年被囚于黑暗的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情绪处于失控边缘,眼中憋得泪光闪闪,眼眶微红,但是理智又在提醒他在场还有秦君晏的母亲和另一个陌生人,不能失控,不能去逼他现在吐出一个答案来! 祁容握着拳低下头来,狠狠压住,憋得连眼尾都漫上红晕。 - 他深呼吸着,缓缓后退。 但是一瞬间又忍不住抬头偷看了一眼那位他亲手辅佐登顶天下的帝王。 两人的视线对视上,祁容看见对方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他吃了! 一股怒火“噌”得窜了出来,烧得他理智差点崩断。 难道还想再杀他一次不成?!他嗤笑着想。 一扭头,他索性不再掩饰,大步离开房间。 背对着几人,他不甘心地抹了把眼上的泪珠,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 骂自己贱,骂自己傻,哪怕如此他也始终抱有一丝秦君晏当时并不知晓的希冀。 秦君晏见他要走,还一副气得要厥过去的模样,心中一急,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去。 “别走!”他嗓子里模糊不清地发出声音。 祁容半点不想理会,而秦君晏自己明显低估了这段时间的卧床,手脚软得难以控制,差点摔在玻璃渣上。 秦母惊了下,死拽着将他拖回床上。 同时看着他们苦命鸳鸯似的气氛,心中嘀咕:祁容是他给儿子选得媳妇,他又不认识,这么激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