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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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边跑边拎起耳上挂的对讲耳机说话,转眼来到争执的二人眼前,挡住裴珂,安抚着顾客。 先生您冷静一些,您这样不解决问题,您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告诉我,是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没让您满意 这名顾客指着主管身后的裴珂放狠话:你这个小贝戋货敢动手打我?!都来这里工作还不准让人摸?你这张脸天生就给人玩的知道吗?! 粗俗的话还有一堆,裴珂攥紧拳头看着他,眼睛闪烁,咬住唇忍受这种污禾岁的话。 主管发现软的态度不行,换上副面孔:先生这是打算在我们明岚闹事了?您是在哪个包厢?我让经理去跟您包厢您其他朋友协商一下,咱们就事论事,该赔礼自然不少。 一听这话,还火冒三丈的男人火焰灭掉一半:让他给我磕个头叫声爷爷这事就算完! 看他这态度,裴珂立刻明白,包厢里估计有贵人,这暴发户只是陪着来的,并非真正能说上话。 明岚一楼酒吧迪厅舞场,二楼慢吧餐厅,三楼台球城,四楼汤浴温泉,五楼按摩中心,六楼电动游戏城,只有七楼才是KTV歌厅,能进这里的人,都有身份,不会不知道明岚会所是谁开得。 敢在明岚闹事,必然是不给背后宁家脸面,都在商场上混,谁会做损己不利人的事。 若是暴发户在这里惹事,将事捅到他包厢内比他高一级的人面前,暴发户吃不了兜着走,里面的贵人也得跟宁家打个照面,两厢交涉一番,作个解释。 事不闹大,是暴发户跟主管两人都希望的。 都是下面干事的人,知道闹大就得受上头的惩罚。 但对方态度已软,裴珂感觉更不必怕。 别看听对方说得轻巧,只用跪下磕头喊一声,估计不止,可能最后还得挨上几脚踢,那就说不清轻重了。 主管来拉裴珂的胳膊:你听到没有?给这位先生赔礼道歉! 裴珂没动,一双眼依旧带着敌意看着那男人,合算下来,他其实比较占理。 这时远处跑来一名包厢服务生,像是听到主管刚才对讲耳机的传唤。 你听到没有!主管见裴珂不听他话,声音高上几分,快点!你想被开除吗?! 裴珂感觉到对方攥他的手腕更紧了紧,对上主管的眼睛,再次强调:是他先欺辱我,我跑不掉。 他讲这话时心底的委屈涌出,一双眼睛像是在说话,似乎不解对方为什么助纣为虐。 这样漂亮的容颜,带着隐忍的神色,让主管一时间有些心软。 但他马上就回过神:那你不跪,也得跟他道个歉,剩下我来处理。 裴珂银牙像要咬碎,刚才呕吐后生理忄生的泪水冲刷过的眼睛现在看着依然水光潋滟。 他张开口,犹豫几秒钟,然而不等他说出口,那边暴发户则又冒出火。 凭什么你这个管事的说不跪就不跪?老子就要他跪!怎么?他膝盖那么值钱?你们明岚连个服务生也这么尊贵?哪来的少爷心忄生?你们的头牌不也得在包厢里陪酒陪笑! 说着他又想伸手过来扯裴珂。 又有一名服务员赶过来,一起劝着那顾客。 你这员工到底怎么回事?快点道歉!主管低下声威胁道,你真当能在明岚这么胡闹吗? 我没有胡闹。裴珂看着眼前的主管,眼神不复刚才那般硬碰硬,却依旧没松口。 上辈子他被锁在明岚时,眼前这个人,待他还算客气尊重。 主管皱眉:你跟明岚签约,却又不听话,知道什么下场吗? 裴珂听到他这话,微偏过头去,秦岚的合同许多规则压根不合理,真正搬到法庭上,也只会被判无效。 不过主管的话,显然是另一层意思,这让裴珂心下打鼓,这件事,应该不会让宁丞远亲自处理吧?他的确怕碰上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主管见此又将挂在耳上的对讲耳机扶到唇旁,再次喊人,他从裴珂的制服认出是楼下的人。 这次过来的两名服务员负责推搡裴珂,一众人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 裴珂在一楼的领班这时也乘电梯来到七楼,他跑得气喘吁吁,看裴珂被这样对待,惊讶地跟七楼的主管窃窃私语,这才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裴珂知道他们不想继续在走廊处理,现在走廊上有一行人,随时能让客人看到,影响不好。 厕所里猥亵他的男人也被请走,明岚的人一多,他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喋喋不休,甚至眼神还频频扫向腕表。 刚才酒没醒,现在是酒醒了?怕处理需要很久,不能及时赶回去吗? 裴珂收回不经意观察的眼神。 不知道宁丞远会不会知道这事呢?应该会有人通报他吧,毕竟是七楼的事,跟下面不同。 裴珂心里刚想着这问题,下一秒眼前的包厢门便打开,宁丞远陪着一人走出来,面容上带着笑容。 虽然宁丞远即使笑都阴恻恻的,但裴珂知道,对方明显心情不错。 身旁那人裴珂不认识,看上去年纪偏大,头发花白,戴着眼镜,身穿衬衣,臂弯搭着西装。 宁丞远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看到走廊这些人后,迅速敛起,随后像是闻所未闻一般,依旧保持着礼貌,做了个引导的手势:黄伯父,这边请。 好,侄孙请。 原来是宁家老爷认识的人,怪不得宁丞远这么谦逊。 裴珂跟着身旁的服务员停下脚步,就见他们从自己眼前经过,去往走廊尽头的电梯。 宁丞远所在的包厢里走出来一位容貌精致脸庞颇具少年感的青年,他本来跟在宁丞远他们两人身后,看到眼前这阵势稍一停顿,目光从裴珂面上扫过。 他挥手让自己身后与他穿同样服装的青年跟上宁丞远帮着送人,自己脚下换了个方向,朝这边走了两步,站定。 出什么事了? 软声细语,即便不熟悉,但一听都能感觉到温柔。 云哥,一层的服务员来送酒,被客人缠上了,闹了点不愉快。裴珂身旁的服务生立刻凑上去,低声将事情讲明。 裴珂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顺着看回去。 没想到会碰上七楼的头牌,云寒少爷。 第八章 又是位熟人,裴珂垂下眼睛,隐藏起眼底的思绪。 能坐到这个位置少不了一些本事,裴珂记得当年自己住在这里时,云寒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平日瞧不起他,讲话总是阴阳怪气,但看他的眼神,又莫名夹杂着一丝嫉妒。 也许是,云寒心底喜欢着宁丞远,但宁丞远对其并不多给关注吧。 宁丞远与自己恋爱过,即便后来自己才知道男人是伪装的,但至少也是有这样一段过往。 后来自己被殷翡关在明岚,宁丞远偶尔也会来观赏那种事,所以综合下来对他关注的确比云寒多很多。 但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什么自由,甚至可以说凄惨可怜,这样还要被云寒处处针对,何至于呢? 总之,云寒不是什么善类,裴珂并不喜欢此人。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自己公司破产欠下巨债,背负高利贷只能卖身给殷翡,那时候他被带到这里,虽然跟宁丞远恋爱过,却什么都不懂,更不知讨好男人的技巧。 殷翡便指派云寒来教他,结果云寒借这个机会夹带私货,让他在那过程中异常难捱,哭出声来,连连哀求。 尊严大概就是在那一天丢失掉,再没找回来过。 头牌果然是头牌,技术高超,即便后来裴珂再怎么学,也学不会那手段。 这样想着,云寒已挺直腰背从裴珂身旁走过,那身上的香水味道裴珂很熟悉。 这里的少爷名义上只是陪酒,会所也只有这一项对外的业务,至于其他层面少爷跟客人私底下的交易,到时候离开包厢,去客房酒店开个房间,也都跟明岚无关。 所以对外,少爷们都端着一份姿态,地位比他们这些服务生不知高出多少。 就是我们这里的少爷,也没有说让人随意欺辱的道理,陪酒就是陪酒,要想逾距做其他事,我们也还是要管的。云寒盯着欺负裴珂的那名客人,讲话依旧不紧不慢。 如果是欺负我们的人,是不是对明岚有些意见想借此发泄呢? 话虽不重,却有气势。 猥亵裴珂的男人看到这等人物,知道能说话肯定地位不低,咬了咬牙:我只针对他!是他动手打人! 噢?云寒一点头,为公平起见,不如调取下监控,看下前因后果,如果他真主动打人,明岚一定给先生一个交代,到时候想怎样都是行的。 想怎样都行,可也得是占理,那人追着裴珂从厕所出来,将人按在墙上扯坏领口,怎么讲?只怕占不到理反被压一头,落个先发难的罪名。 是他先打我的!在厕所里!那男人咬紧牙关。 云寒一斜睨裴珂。 裴珂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我不会平白无故打人,是他先欺辱的我。 云寒便轻轻勾起笑容,看向那人:厕所没有监控,您便要乱污蔑我们的人吗? 说完这句他转瞬板起脸色:刚才宁总出来的脸色你们也看到了,让他敬重的客人看到乱糟糟的这幕,回来铁定要问责,一件小事都处理不好,他再次看了一眼裴珂,一楼的人也跑到这里来坏规矩,你们都是怎么做的? 那男人虽不知道宁丞远长相,但也知道这里归宁家管,一听就开始腿软,已经卸去气势。 看效果达到,云寒客气地跟走到他面前的七楼主管一点头,抬手一遮却用都能听到的声音附耳道:遣人散开,各自归位,别让这事惹恼宁总,他回来之前不能让他看到走廊有人,他要是生气,我跟他讲清,不是你们的错,是遇到不讲理的客人了。 还不知道宁丞远是不是真生气,这功劳和人情就敛到自己身上了。 原来云寒权力现在就已经这样大,自作主张就能把事处理掉,举手投足像是明岚管事的人。 裴珂只能露出感激的眼神看着他,随即就被自己一楼的领班拉走。 至于那个客人,主管也带着他向另一方向走去,继续安抚。 电梯里,领班握住裴珂的双肩,显然在生气。 你忘记我跟你说得什么了吗?你能不能安稳一点?你第一天上楼就搞出这么大的事! 裴珂垂着眼睛不看他:那以后让其他人来上面吧。 正常服务生哪里会经常来上面?他这种兼职员工还没有这种资格,没被调教好,万一冲撞到贵宾,不说惹出麻烦,也会给明岚名声带来损失。 本来就有心将他往七楼引导,现在倒来让他安稳些了。 这些人,真有趣。 听到这话的领班一时卡壳,不得不转过头去。 电梯门打开,直接通往一楼,裴珂跟在领班身后,边单手整理齐领结边往自己岗位上走去。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接近宁丞远呢? 台上跳钢管舞的女人作出最后一个固定的动作,身体腾空,别在上面稳住身体,节目结束,头顶爆出金色的彩纸,缓缓落下到台上。 人群中发出喝彩的尖叫。 裴珂抬起手接住一片,看它飘落在掌心里,随着头顶乱闪的彩色光束发出亮光。 说来,距离他被找回陆家,又少掉五分之一,时间过得真快。 裴珂! 走到前面的一楼领班回头喊他。 裴珂手掌轻轻一翻,看那彩纸落下,紧赶几步跟上。 * 宁丞远回来后就见云寒自己站在他下去的电梯门前等他,青年眼瞳像猫,身姿挺拔,见到他只轻浅一抿唇,笑不露齿,很有分寸。 宁丞远迈出电梯扫了他一眼,看向走廊,那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眉毛一扬起,就有些凶神恶煞。 云寒给了宁丞远身后那少爷一个眼神,让他先离开,自己跟上宁丞远的脚步:事情都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一楼的服务生想来上面工作,结果不懂规矩惹一个路过的客人生气了,就起了点争执,客人被主管劝了劝就走了,那服务生也被领下楼了,听说是新来,我让他们注意着点,最近不再让他乱闯。 宁丞远来到属于自己的单独办公室,推开门踩上厚重的手工地毯,拉开自己脖颈上的领带,放松了下脖子。 这里被打造得像是一处套房居室,面积广,空地多,是他哥宁昭曾经处理事情的地方,不知道多少犯错的人被揪到这里跪过。 云寒在他身后自然地帮他脱下西装,然后找到衣架挂起。 您想喝什么?醒酒汤吗? 咖啡。 宁丞远坐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头看向天花板放松身体。 他想到昨日与那青年在一楼正厅见面的情景,对方赶得有些急,微张着口喘息,见到一干阵势便站在原地,呆愣看向他。 那画面本该直接过去,但因为今天再次见到,又浮现到眼前。 有点不容易忘记,让人有点介意。 对方为什么那么看着他?那是什么眼神? 也许是容貌的原因,所以才多了几分关注。 他要来上面工作? 这问题突如其来,正在挑选咖啡豆的云寒手中一停,转过身淡笑:只是我猜测的,看他本该在一楼却跑到这里,当然也许我猜错了,他只是有事才来七楼。 可能是他误闯。 宁丞远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掖着藏着,他内心就是这般想的,那天在正厅里不小心走错,那今晚为什么不能也是走错?而且云寒也说过对方是新来的。 他看不到的地方,云寒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您见过他? 宁丞远对别人询问的问题很敏感,他一直感觉这是在被套话,便抬起头,语气不善:怎么了? 云寒依旧笑得温柔:哪里见过您替陌生人说话啊,头一次,有点好奇。 我跟你不是很熟吧。 云寒眨了眨眼睛,眼睛灵动地转过一圈:是不太熟,您虽然上学不在这边,但是过去几年只要有假期,就会来这里,所以我见过您很多次。 他努力想把话题扯远,不想下一步就被宁丞远带回去。 你猜得对,我是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