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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汐,别人那么说,你也是那么想的,对吗?” “我……“ “你也觉得我和宋雅琳之间有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发生,所以今晚你来我这,就是想知道我和她到底做了哪些是吗!” “我没那么想……我……” “你没那么想?可你就是这么做的!陈汐,咱俩到现在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我在你心里也是他们说的那种随随便便的、以前跟你好、现在又跟别人好的人吗!” 陈汐已经从妙瞳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是啊,几十年了,妙瞳在她身边相守相望了几十年,从来没给过自己压力,没提过什么要求,更没有因为自己懦弱的不能在一起而怪罪。而现在,却被守了这么些年的人质疑,心里该是怎样的失落。 陈汐躲开妙瞳的目光,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设计图纸,只能不断地否认。 “我没别的意思……我,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听他们传的话,说宋老师的,太难听,你和她这么近,别人也在胡乱评价你。我就觉得……最好别和她走太近。” “你听到别人怎么评价她的?嗯?”妙瞳问道,语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陈汐低着头,拇指指甲在食指的侧面已经抠出了一道深深的压痕。 “他们就是说……说……”陈汐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她二……” “说她二刈子不男不女是吗?说她和我走的近,我和她关系不正当是不是?说我和她都很不要脸是吗?” 李妙瞳的语速突然地加快,清晰的吐字,清冷的音调,连续的三个问句直接把陈汐问在了原地。 “所以,别人这么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陈汐死死抿着唇,心脏砰砰砰地狂跳着,她从没见过李妙瞳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这么些年,李妙瞳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的流言蜚语,即使那些年她和陈汐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可不管说的多难听,妙瞳都不在乎,可却因为自己的质疑而愤怒。 “妙瞳,我没那么想你,我……我只是希望你离她远一些,我不想别人说的那些不好的话里还带着你……” “所以你现在开始为我考虑了?因为我和别人走的近你开始关心我了?可是当年你说分手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把我丢在一旁的时候,你有一丁点想过我吗?那段日子,我连该想念谁都不知道!” 几句话像一道巨雷劈在了两个人之间的,这道痕越裂越大,越来越深。 陈汐只觉得心一下子就破了,心里的血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这句话她没有任何能力抵抗,因为那都是她的错。 握成拳的双手又冷又抖,没有一点温度。 晚秋的夜风狠狠拉扯着窗户,透过窗缝发出阵阵哀鸣,像是在祭奠那年被陈汐亲手葬送的爱情。 陈汐默默地点了点头,牙齿已经咬破了唇边,殷红的血迹在唇上泛开。 她抬手抹了下脸,妙瞳听见了她抽搭的鼻息。 “对不起,你……早点休息。” 陈汐只留下了这句,不等妙瞳任何回复,她缓缓地站起身,没有任何声响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脚步声渐渐在走廊消失。 啪啦—— 桌上的图纸被歇斯底里地一把掀开,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 时钟一圈圈轮转,李妙瞳双手捂着脸,雕像般地静坐在夜里。 第六十七章 陈汐的眼睛连续肿了好几天。 在学校时妙瞳看到她这个样子,隐隐地心痛。 那晚陈汐走后,李妙瞳其实非常后悔,她在夜里坐了很久。 陈汐说对不起时的神情一次次在她眼前出现,咬得出血殷红的嘴唇,挂泪的脸庞,无声的哭泣,妙瞳明白最后的那几句话狠狠地中伤了她。 当初陈汐因为结婚而说分手的时候,妙瞳知道她是无奈,是没有办法。 以陈汐的性格,那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但又无法控制。所以后来又来到陈汐身边,看到陈汐一次次想要靠近,看到她还未放下这段感情,当时被分手的情绪早就被慢慢化解。 可在那晚,当她被陈汐质疑,她满心的愤怒都在那时迸发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那些将陈汐戳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话。 宋雅琳很快便发现了李妙瞳这反常的情绪,她约了李妙瞳几次,可无论是出去打球,还是去海边散步,都被妙瞳拒绝了。 直到最后,宋雅琳直接拎了两瓶红酒去敲了妙瞳家的门。 “既然你哪也不去,那干脆喝酒吧。”宋雅琳靠在门边,扬了扬手中的酒说。 红色的汁液倾入高脚杯中,李妙瞳斜靠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 宋雅琳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气弥漫在屋内,让本来清冷的房间变得欲醉朦胧。 可李妙瞳的情绪依旧不好,第一杯酒喝完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里的气氛一度显得很奇怪。 但喝起第二杯的时候,宋雅琳发现李妙瞳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情绪虽然不高,但也活动了起来。她断断续续地跟宋雅琳讲了那晚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