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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宝贝啊。 韩青芜打眼一看就差不多明白之前司刑送给他们家的那篮子菌菇是从哪来的,八成是在这处宝地采的吧。 现在这人将她领过来,莫不是…… 韩青芜看向司刑,如愿听到对方随意地指着那片蘑菇说道:“去采吧。” 他都这样说了,那韩青芜就不客气了,立马上前一步踏入宝地,开始忙着采蘑菇摘木耳,不到片刻就比在外面小半天的收获还多。 期间,司刑也不管她采了多少,一直在周围踱步闲逛,有时看看天看看地,有时看看风景再看看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韩青芜将小背篓填满,满足地停下来,男人也随之说了句走了,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韩青芜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能在‘主人’允许下采满一背篓就挺满足了,当下也立即跟着原路返回。 来时没有发现他们走的还挺远的,现在回头看看路线,韩青芜不得不佩服这地儿真会藏,又偏僻又隐蔽,如果没有人发现带路,其他人估计很难找到这个地方来。 但是司刑做起来好像就挺简单的,明明刚来没多久,却对这里仿佛了若指掌般熟悉。 韩青芜不清楚这是他生存能力强的原因,还是他原先本就和这里有关系。 司刑或许能看出她的疑惑,但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将她原样带出去后摆了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韩青芜道声谢,临走犹豫了下又转身回来,厚着脸皮拜托对方帮忙看顾下粮田和鱼潭那边,在其他人不过来的时候。 反正以后就是合作者了嘛,有现成的劳力在这儿,不使唤白不使唤。 司刑无可无不可地看了她一眼,韩青芜就权当他应下了,挥了挥手告别,然后背着小背篓离开。 等她又绕七绕八地钻出山林外围的时候,还在跟无头苍蝇似的找人的李福宝才终于发现她的踪迹,看见她后立马蹲下,动作大的差点崴到脚。 李福宝轻吸一口气,立马又死死捂住了嘴,蹲在那里不敢动。 韩青芜转头看了一圈,视线扫过李福宝藏身的地方,一只獾子突然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一头撞上韩青芜的腿,啪地四脚朝天不动了。 李福宝:“!!!” 韩青芜:“…………” 送上门的菜,这是要还是不要呢? 虽然爱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但那是不饿肚子的年代所提倡的文明做法,现在嘛。 韩青芜只犹豫了一秒就一边谴责自个儿的良心,一边拿出根草绳将撞晕过去的獾子捆巴捆巴拎起来,塞进小背篓最底下带回家。 李福宝躲在树丛后看的眼睛都红了,羡慕嫉妒恨。 可恶! 她刚才在这里转了好久,别说找到人了,小动物毛都见到一根,怎么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找出韩青青,一只肥嘟嘟的獾子就卵泡出来了? 特么那只蠢獾子还一头撞晕在韩青青脚下! 这不应该是她气运之女李福宝的正常待遇吗,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了?! 还有那只獾子,冬天刚过,春天才来没多久,你长的那一身肥rou真的科学吗吗吗?!! 李福宝心中疯狂呐喊着不公平,那只獾子明明该是她的,没看都从她脚下的洞里跑出去的,分明是受到她福气影响才出现的,结果竟然被韩青青截了胡。 该死! “运气真好,竟然捡到一只肥獾子,回家吃rou去。”韩青芜藏好獾子高高兴兴下山了。 李福宝在后面气的脸都扭曲了,暗自骂了一顿老韩家的祖宗十八代,最后想起这次跟过来的目的才将将止住怒气恢复理智。 哼,不就是一只蠢肥蠢肥的獾子么,她李福宝还不吃野生动物呢。 但是这笔账她记下了,等她把韩青青家养鱼的地方扒出来,等着县里那边来了人查到,看那时候对方还能不能高兴的起来。 原身的一条命、刚才的那一只獾子……她通通都给记着,此仇必报。 也就这么想过一通,李福宝才能平心静气地仔细找出韩青芜走出来的痕迹,顺着放向走走停停,一路摸到粮田和鱼潭所在的那片地方。 可惜韩青芜当时意识到不对,本能地拐了弯从另一个入口去找的司刑,于是等李福宝悄悄摸过来的时候,她找到的不是大家偷偷开在山林里的粮田鱼潭,而是首先对上了挡路的司刑。 司刑在韩青芜走后收了木碗木杯,然后又上了树屋。 树屋位置高,视野开阔,他的感官又是不一般的灵敏,周边发生了什么可以说能够第一时间传到他这里,被他清楚地知道。 当韩青芜离开的方向传来动静时,他还以为是对方忘记了说什么事才去而复返,然而听了一会儿立马察觉脚步不对。 得益于韩青芜走前额外的那句请求,司刑最终选择又从树屋出来。 只见他轻松走上最高的那根树干,举目眺望来人所在,发现对方果真不是韩青芜和韩老二他们,他立马跳下大树,转而走向那个人过来的方向,速度特别快。 几乎是残影晃过,他人已经又出现在远处的另一棵树上。 而树下艰难走过来的那个人,不是李福宝还能是谁。 山林深处的路比外围难走多了,李福宝摔了好几跤凭着一股心气儿才走到这里,已经是费心又费力了,哪里还有功夫观察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