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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林时安站起身来,“难得你来一次,我得尽好地主之谊。” “没事儿,”许佟澜就着《五三》坐下来,端起有个缺口的碗。 “不用勉强,”林时安说:“是我忘了给你打预防针。”他说得真情实意,分毫尴尬也没有,倒是让许佟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索性扒拉了一大口饭,连带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一家人云淡风轻地在这过于简陋的环境里大快朵颐,芳姨偶尔说两个市井笑话,林时安再讲两句学校的趣事,剩下乐呵呵的林叔在一旁捧哏,沉浸在这样家常而其乐融融的氛围里,许佟澜忽然就觉着此处的环境也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甚至…… 比在他家价值连城的桌上吃饭,要更开心些。 林时安吃的不多,早早的撂下碗筷,戴上手套给许佟澜剥虾。另一头的林叔正给芳姨剥,两人比速度较劲儿似的,林时安剥完一颗就看一眼林叔。 直到许佟澜碗里的虾堆成了小山,“你别总给我剥,你也吃。” “他和你林叔都不吃这东西。”芳姨解释道:“你别不好意思,时安是个勤快人,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嘛。”她一连吃了好几颗虾,又交代道:“平时在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时安,他厉害着呢。” 夸赞起自家的孩子,芳姨眼角泛起加深的笑纹,看着格外亲切。 林叔在一旁补充道:“小许啊,你要在学习上多帮帮时安。” 话刚说完,就被芳姨横了一眼,“这还需要你说?人家小许又懂事又有礼貌,铁定对咱们时安好着呢。” 林时安不动声色地瞟了许佟澜一眼,丢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被夸成花儿的许佟澜默默垂下了头,感受到了辜负别人信任的羞愧。 一通饭罢,林时安利落地收拾了碗筷,林叔继续看店,芳姨在给他收拾换洗的衣物。 林时安洗完了碗,拿着芳姨叠好的衣服,拎上钥匙,在埋首刷题的许佟澜耳边打了个响指,“走了。” “上哪儿去?”许佟澜收拾好东西跟着他出门。 “库房就一张床,本来如果只有咱仨,我和林叔睡纸箱子就行,不过芳姨回来了,不能委屈着女士。”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邻居曹哥留给我的,让我有事儿就上他家睡。不过他今儿相亲去了,咱应该见不着他。” “那你拿这个……做什么?”许佟澜看着他刚从柜台顺便抽出来的一盒安全套欲言又止。 “给你准备的。”林时安漫不经心道。 “林时安……” 林时安扑哧一笑,“某人下午还说要和我一起睡觉呢,这会儿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许佟澜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大概是气的。 ☆、第 17 章 林时安眼瞅着眼前人的脸色由白转红,止了笑,正经解释道:“虽然曹哥说随便住,不收我钱,但是每次我送这个作为房租,他都全盘照收。” 许佟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自己家呢?” 林时安仍是平铺直叙的口吻,“林叔肾坏了,一周得去做好几次透析。为了给林叔做透析,就把房子卖了。” “你家……”许佟澜虽然想到了林时安家里的情况并不好,听到这儿却仍是心里一堵。最终他还是收回了话头,换成了:“林叔心态挺好。” “嗯,”林时安略仰着头,勾起嘴角,对许佟澜说:“那可不得心态好,不然没让病带走,让自个儿吓走了,多不划算。” “透析会影响生意吗?”一家总关门的店,想来应当是有些赶客的。 “店小,租金不贵。”眼见两人已经走到了巷尾连接的住宅区,林时安指了指密密麻麻的低矮楼栋,“以前我们也住这块儿,街坊邻居知道我们家比较困难,都会在林叔这里买日用品。” 许佟澜瞄了他一眼,林时安却像明白他的心思似的,“放心,我不会因为接受了别人的施舍就唾弃自己的,”他笑得晴朗,“我们穷苦大众才没有你们这种一碰就碎的自尊心。” 这边巷子的声控灯时好时坏,楼道里漂浮着陈旧腐朽的灰尘气息,两人七拐八绕越过躺倒在楼道中央布满锈迹的自行车,还有布满絮状物发黑的扫帚。 好不容易绕到了内部的楼栋,声控灯却彻底失效了。林时安打开手电,和许佟澜挤在狭窄的楼梯上并排走着。 视野的昏暗显得楼道格外安静,身旁的呼吸声因而格外清晰。黑暗放大着感官的敏感性,仿佛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莫名的氛围让林时安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尖,似乎是为了缓解不知为何生出的暧昧。 最终他还是出声打破沉默道:“高一的时候,班里数学老师和我们讲故事说,有一年某高校保送考试的最后一天,老师带着所有取得资格的学生去景点玩儿。” “然后呢?”许佟澜偏过头,看着手电映照下的男孩,认真地问。 “那个景点有很多的阶梯,爬到最顶上的时候,老师问:‘你们一共爬了多少级台阶?’如果答不上来的,当场取消资格。” 林时安侧过脸,在微弱的光亮中对上许佟澜的目光,两个浅浅地梨涡落进许佟澜的眼底,“你猜后来怎么着?” 许佟澜略挑眉。 “所有人都答对了。”林时安没卖关子,感慨道:“学霸就是学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