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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哥。”盛夏傻兮兮地呵呵笑,“我在酒店呀,喝了很多,醉,醉的。” 尤远头都大了:“……” “还想听什么,我,唱。” 尤远听着那边喘着粗气,沉声道:“不能喝就别喝,早点休息吧。” “别!”盛夏急着直喘,“别挂,别挂。” 尤远没挂,就听着他喘粗气,等了半天,盛夏才说:“哥,你骂我呀,训我,我瞎喝酒,你不管我,吗?” “说说我,像以前一样,说说我,我听话。” “想听你,教训我来着。” 尤远很崩溃:“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我管不着你。” “管得着,管得着。”盛夏说,“我也想出门有人汇报,也想打给你,cao闲心,想跟你回家,过节。” “可是我没有现在,只,有从前。” “没有其他,办法靠近你了。”盛夏迷迷糊糊地说,“哥,我好想你,别冷着我,别跟别人走。” 不知道江汀跟他说了什么,这看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尤远听他软绵绵醉醺醺的话早就心软了,再唱一破歌,要是在面前指不定会抱抱他。 真没想冷他,只是隔了这么多年,没想好该怎么去相处和接受,而且中间好多问题也没得到解答,他难道就不需要个适应的时间么? 奈何盛夏不给他这个时间,他确实长大了成熟了,脸皮更厚,比当年夜闯老gay交友公园的崽子还虎,尤远要是不给点回应,他指不定还要翻出更高的浪来。 真的是个祖宗。 尤远静了很久才说:“现在乖乖去睡觉,听话么?” “听,马上睡。” “那挂吧。” 盛夏不愿意挂:“哥先,挂。” “后天回来,你想想吃什么。”尤远无奈又心软地道,“有工作就推掉,我来接你。” 第56章 他低下头,在盛夏的脑门…… 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有两天尤远就回来了,美得盛夏恨不得拿个喇叭广而告之。 魏晓楠一直关心他的追爱进度,每天循例问情况,该敲边鼓敲边鼓,该去尤远那打听他打听,做好一切助攻,盛夏美滋滋地跟他汇报,两个人都觉得这次往前迈了一大步,谁都没提还有个江汀的存在。 盛夏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一点不嫌累,两天之内搞定了第六稿,修剪枝叶,细化对白,剧本的冲突和剧情上的连贯比之前好了很多,工作顺利,爱情眼看也要丰收,他笑得合不拢嘴。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李静和代冀也发现了他的异样,盛夏带他们去吃烤鸭,代冀终于忍不住问了:“夏哥,你这两天红光满面的,美什么呢?” 盛夏大方坦白:“遇见,初恋了,打算重温旧梦。” 李静很吃惊:“从来没听老大提起过初恋,连恋爱你都不谈,怎么会突然遇着了?是同行吗?” “不是。”盛夏答,“他一直在国外,没回来,好多年,没联系了。” 代冀卷了个面皮,吃着吃着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夏日终曲》里的学长?” 这次轮到盛夏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代冀嚼着东西说:“加入工作室之前,我可是你的书迷呢,你出版的作品我都看过,不止是因为你很有能力才愿意跟着你干的,主要是因为你才气逼人。” 盛夏做了个收的手势:“马屁过浓。” 代冀嘿嘿一笑真诚道:“《夏日终曲》跟你以往作品的风格差别很大,阴郁,绝望,可又很真实,虽然说是虚构短篇小说,我反倒觉得每一篇故事都是你的亲身经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你不愿意承认它的真实性,我不知道感觉对不对,书里描写的科幻末日落单的外星人,密闭的房间里将死的受害人,溺于深海的船员,都像是作者本人对外发出的求救信号,可是见到你本人,又没了书里的那种窒息的感觉。” “唯一提及过初恋情节的,就是骑兵团团长那个故事,他是主角的学长,后来远行出征一去不返,那故事把我看难受了,又是第一人称,所以印象很深刻。”代冀从盛夏的神态里读懂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有点意外,“真的是他?” “是呀。”那些年写的东西又丧又致郁,很多情节是盛夏把自己伤口挖开,魔幻又直白地呈现出来,被代冀知道了他也不觉得丢人,反倒是有人读懂作品的欣慰,盛夏只是奇怪,“你能,接受我的性向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李静抢在代冀前说,“老大当初招私人贴身助理,就跟我坦白过了,他担心我小姑娘家家会有职场性sao扰的困扰,不惜把这么隐私的事都说了让我放心跟着他,很坦荡的,你没什么不能接受哈!” 她拍拍代冀,带着点威胁,代冀委屈:“就你护着夏哥呀?我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是想跟夏哥说一句,加油,像你书的结尾一样。” ——孤独的旅人鲜花着锦,独行的浪子荣耀加身。 ——归来吧,我的爱人。 视线落在最后两行字上,江汀反复琢磨,读完一本书总是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夏日终曲》给他的反馈又不太一样,抱着探究的心态,似乎会离作者的心境更近一些。 越近江汀越觉得诡异,书里的“他”和现实中的盛夏很割裂,仿佛是两个人,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好比一个现实中嗜甜如命的人,却在书里用一百种人格告诉你,甜味让他恐惧到不得不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