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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 第63节

    那可能,各种体型都有。

    他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把目光挪到电视上,正演着冲泡奶茶的广告。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一会回酒店换。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没人穿过。”陶染起身,朝次卧走:“我设计婚纱的嘛,也顺手做男士礼服的。”

    “哦,”贺南初的脸色好了几分。

    没一会,陶染抱着衣服折回来了。

    真是件崭新的白衬衫。

    因为是礼服款,略微贴身。

    陶染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个尺码,你应该能穿,一会换上。去酒店换多麻烦。”

    “嗯,”贺南初点点头:“你去吃饭,待会凉了。”

    “哦,好。”陶染点点头,重新折回餐桌。

    电视里传来相声节目的笑声,她却没什么心思听。

    只顾着一边喝着粥一边懊恼,真的是该说的没说,不该做的做绝了。

    没一会,电视的声音小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南初仰在沙发上安逸地接电话。

    断断续续的片段冒进她的耳朵。

    “嗯,没在她那。”

    “对,对象。”

    “没那么多事。”

    “格斯不行,要换一个。”

    “快一点,等不及了。”

    也听不出个什么,陶染继续低头想事。

    她怎么就非拖着人家进卧室呢。

    进了卧室呢?她想干嘛。

    这不像她能干出的事!

    但是,放到贺南初身上就好像说的通了。

    连喝醉了,她的意识都记得,她有点想念他。

    没一会,身边的木椅子被拉开。

    “喂?筹划下次怎么拖我呢,粥都不喝?”

    “嗯?”陶染猛地抬头。

    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因为想事情,所以勺子僵在半空中很久。

    贺南初推了推陶染面前的碗:“快喝,一会凉了。我早上时间宝贵,一会你送我去公司。”

    “……”明明昨晚开的是他的车,今天要她开回去。

    “怎么,不想送?”贺南初慢条斯理松了衬衫第一颗纽扣:“一件衬衫想打发我?你昨晚还干了更过分的,我都没忍心说。”

    陶染看着他解开纽扣的姿势,像是一种暗示。

    不会吧,她还干啥了啊?

    陶染盯着他看了会,有点脑补出自己可能还干了些什么。

    想起自己历次喝多以后的壮举,她懊恼地说:“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贺南初笑:“稍喝点也行,但是你才九岁,旁边有监护人才能喝。”

    “谁九岁了!”陶染反驳。

    “对对对,你三岁,你三岁,怪我,都忘记了。”贺南初欠欠地说。

    陶染愣了会,觉得三岁这个词有点熟悉。

    她想了半晌忽然说:“我昨天是不是和你提三岁这个词了?是什么来着?”

    贺南初面色一僵,推了推桌上的小菜:“赶紧吃,我快迟到了。”

    “我昨晚绝对说过三岁!我有印象!”陶染拄着头使劲想。

    “……”再想就要被她再次唤醒他一岁照片了。

    贺南初敲敲桌子,胡诌一句:“你说自己三岁就会跳舞,还非要跳给我看。”

    陶染想了会,使劲摇头:“那我不可能这么做,我干不出非要给人跳舞这事。就算喝醉了,我也绝不会干。”

    贺南初沉默半瞬,再张口时,眼里带笑:“哦,你的意思是,睡我这事你做得出?”

    “……”

    他慢条斯理地分析:“所以是,你早就想和我一块睡了,于是昨晚动了手?”

    “……”

    ▍作者有话说:

    打算一周以内让这俩锁死!

    状态好的话,三章以内。

    熬了个夜还是更了有点晚,抱歉。如果不是过卡或者三次元过忙,我一般不会断。

    第36章

    晨曦的光透过窗洒进并不宽敞的餐桌。

    陶染吃惊地睁大眼睛, 顺着他的话思考。

    按着贺南初说的逻辑,她其实早就这么想了。

    只是可能一直自我没有这个认知。

    然后,借着酒劲, 大胆地做了。

    她想和他复合不假。

    但是已经急迫到这种地步了吗?!

    贺南初敲敲桌子, 人离得她更近些:“怎么, 想装没发生过?”

    他靠的极近,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另一只手撑在桌上,整个人侧坐着看向她。

    像是把她整个人罩在封闭的空间。

    陶染想到昨晚的恶行, 简直没脸见他。

    她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状况有点像, 她人还没追上,恼羞成怒拖人上床。

    她头低地更低了。

    丢脸,她喝多了好丢脸。

    忽然嗅到姜花的甜味。

    陶染狐疑地抬头,又偷偷朝贺南初凑了凑,找到了甜香的源头。

    破案了,大概是昨晚用了她的沐浴露。

    想到这, 她又弯了弯唇角。

    她的沐浴露是一个香水牌子, 留香持久,味道也不算太淡, 真是难为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陶染对上他的眼睛,弯着唇角问。

    “啧,挺猖狂啊?”贺南初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他人靠近过来,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整个人停在和她几十公分的距离。

    “……”闻到同款香味, 陶染朝后退了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 清醒了, 我补偿你。”

    在陶染被身前的阴影笼罩到惭愧至顶点之前,耳边终于有了声音。

    “行,我也好说话。你把身边的人和事彻底料理清楚,我们再说我们的事。”

    人和事料理清楚?

    陶染不解地抬头:“什么意思?”

    贺南初耐着性子又和她解释一遍:“就是把男男女女都料理好。”

    陶染不大清楚他话里的男男女女是什么意思,可贺南初没再继续解释的意思。

    “你先上班去,我昨晚没休息好,再睡会。”贺南初推了把车钥匙到陶染面前:“你开我的车去。”

    “这样不好吧,你上班?”陶染看着车钥匙上醒目的车标,没敢接。

    贺南初拉开椅子站起来,松了下领口:“昨晚照顾醉鬼太累,不想开车去。一会叫别钧来接。”

    也是,贺南初是有助手的人。

    她没再多推辞接了过来:“那我晚些开去你公司还车。”

    -

    不是很敢和贺南初过多呆在一个房间里,她总会脑补出昨天她硬拖着人进房间睡的场景。

    陶染很快收拾妥当,到了公司。

    整个上午,陶染精神都不太能集中。

    昨晚的一些片段涌上来,她有点信了贺南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