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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珩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贺泽玺先是愣怔了一瞬,继而弯着腰伏在他的肩头轻轻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明珩有些羞恼,“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贺泽玺止住了笑,抬起头,鼻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最终停到了他的面前,漫不经心地蹭了蹭,轻声道:“若想知道我是不是醉了,不如自己来验证一番。” “怎、怎么验证?”明珩不自觉往后仰,心跳如擂鼓。 “当然是……”贺泽玺抱住他的脖子,阻断了他的退路,低头准确寻到了他的唇,轻轻一碰,又停留在表面轻蹭,暧昧呢喃,“当然是这么验了。”语罢,灵活的舌头从明珩的齿缝间钻了进去。 “唔……”明珩本欲反抗一下,但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双唇贴上的瞬间就已经无法保持理智,双手也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带着怀里的人轻轻翻了个身,反客为主。 夜凉如水,被翻红浪。一直到后半夜,方才云消雨歇。 明珩环抱着贺泽玺。累极地贺泽玺已经在他的怀里沉睡,他却毫无睡意,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人,目光温柔缠绵却又带着若隐若现的忧愁。 不知看了多久,怀里的人突然嘴唇微动,闭着眼睛悄然出声:“你在担心什么?” 明珩立即收回目光,歉疚道“吵到你了吗?” 贺泽玺摇摇头,缓缓睁开眼睛,挣脱了明珩的怀抱坐了起来。 “怎么了?”明珩也跟着坐起,看见贺泽玺肩头的斑斑痕迹不自在地扭过了脸。 贺泽玺失笑,故意凑到他的眼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调侃:“敢做不敢看?” 明珩脸色微红,赶忙扯过锦被给他盖上,面上冠冕堂皇道:“别、别着凉了。” 贺泽玺低低一笑,拒绝了他的好意,推开被子说:“我该走了。” “现在吗?”明珩急忙回头,恋恋不舍道,“天色还早。” “就是因为天色还早才要赶紧走。”贺泽玺赤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等天亮就来不及了。” 明珩这才注意到他穿的一身黑衣,纳闷问贺泽玺:“你怎么穿成这样?” 贺泽玺随手扯了根发带把披散的长发束了起来,又朝明珩眨了眨眼,半真半假地道:“偷情嘛,自然要穿得低调点。” “偷、偷情!”明珩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被这个词吓得不轻。 “难道不是吗?”贺泽玺淡定反问,觉得明珩此时的表情怪有趣的,伸手摸了一把才与他道别,“我走了。”然而刚踏出一步,衣摆就被拽住了。不得已停下来,回身又问:“还有事?” 明珩拽着他的衣摆不松手,一想起昨日白日里贺泽玺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心里便不由得惶然不安,声音都低落了下去:“过了今夜,你是不是又要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了?” 贺泽玺走回床边,轻轻抚摸着明珩的脸颊,柔声安慰:“不会的,别瞎想。” “可你昨日明明……” 贺泽玺打断他的话:“不论昨日白日里我说了什么都不是我的真心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明珩心中一喜。 贺泽玺索性坐了下来,轻声问:“白日里我对你说了那些话是不是让你委屈了?” 明珩低着头没回答。他确实是委屈了,但是若是承认又显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着实有损皇子尊严。 贺泽玺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抱歉,那非我本意,以后你只管记住我夜里对你说的话就是。” “为何?”明珩眉头微皱。 “白日人多眼杂,不得已要有所伪装。”贺泽玺看着他的眼睛,“你只需记得我夜里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我。” 明珩一怔,不自觉地想起了不久前面前这人在自己怀里颤抖哭泣的模样,以及那一声声吟语浪声。那才是真正的他吗?那印象中那个清冷如月,如谪仙一般遗世独立的贺泽玺呢?难道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那自己喜欢的又到底是哪一个样子的他? 贺泽玺觉察到了明珩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犹豫,神情蓦地一沉,半眯着眼审视半晌,忽而抬起了他的下巴,诱声问:“明珩,你喜欢哪个样子的我?” 明珩没想到贺泽玺居然觉察到了他的心思,一下子就心虚了,咽了咽口水,挑选了个自以为万全的答案:“都、都喜欢。” 谁知贺泽玺非但不满意,反而陡然发怒,手上微微收了力,沉声道:“必须选一个。追随你的心,不准骗我!” 明珩不明白贺泽玺为何那般执着,在他看来不管是白日的冷漠如霜还是夜晚的热情如火都是贺泽玺,但既然贺泽玺非要他做个选择,他便认真思考了起来,几乎是并未犹豫边选择了后者:“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贺泽玺的脸颊上重新浮现起了笑意,温柔抚摸过他的脸颊:“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能赖账哦。” “不、不会的。”那个答案并不是明珩随意的选择,而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那个清冷如月的贺泽玺确实很迷人,才情卓绝,气质无双,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便能轻易扰乱明珩的心,但那个眼神太冷太静,那里面从来看不到明珩的身影,看他的眼神永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可另外那个热情如火的贺泽玺不同,那个撕掉了平日里刻板拘束的外壳,不再拘于礼数,行事从心、放浪形骸的贺泽玺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望向自己时眼里总是盛着温柔的笑意,毫不掩饰眼神的热忱。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他会哭会笑会生气也会求饶,不再是冷冰冰的、看不到波澜的谪仙,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此灵动的贺泽玺让他根本移不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