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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于是光明神睁开了祂金色的眼睛。” 此时此刻,面对这一幕,没有人能说出秋白不是真正的圣子,就连最顽固的无神论者也一样。 “不、不可能的……明明珀西瓦尔才更适合圣子的位置……蝤他明明就是个丑陋的怪物……” 还在拼命摇头自言自语的丹妮丝,已经被抬头注视天空的所有人给无视了。 “什么光明教会的圣女,我看是个疯子吧?”一名城主府的仆役压抑不住心中的鄙夷,小声道。不过随即就被同伴捂住嘴拖到一边。 白泽也同样仰着头,在心里问法则:“准备好了吗?” “Emmmmm……看我指示,十、九、八、七……”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狱之门继续下压,那片黑暗,终于要把秋白孤单的背影彻底吞没掉。 “可惜还没有看到氢.弹爆炸的那一天。” 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和漂浮在虚空中密密麻麻的空间刃,已经彻底长开的俊美青年忽然叹了口气。 漂浮在他掌心的神血如同一盏灯,护着秋白,让他在地狱之门中毫发无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盏灯在熄灭。 神血的力量被时空之力削弱着,在进入地狱之门的一瞬间,秋白就从这件圣物上得知了重新封印地狱之门的方法—— 那就是,以自己作为祭品,走到黑暗的最深处,光明神留下的祭坛上。 只是……那样就再也回不去了吧。 秋白忍不住回过头,还想最后再看一眼坎西城,然而—— “三、二、一,上!” 抬头仰望夜空,心中充满悲伤和忐忑,这让路易自觉的表情格外凝重。 “泽维尔……”他扭头刚想要安慰一下比自己更悲伤的人,冷不防“砰”一声巨响—— “啊!城主!” “城主大人飞出去了!” 只感觉胸口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撞了一下,身体一轻腾空而起,随后路易就一头磕在墙上,什么也不记得了。 残留在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一身雪白的、飘逸而华美的长毛。 “完美!” 在场其他人甚至连白泽的身影都没看清,眼前只有一道流星般的白光闪过。 白泽已经站在了地狱之门的入口。 好久没用原形,他甩了甩脑袋,“不过如此嘛~” “泽?” 秋白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因为太思念而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幻听。 屁股一疼,背后传来一股巨力。 白泽:“导师没死,还轮不到学徒献祭自己。” “回去吧~”他的声音在秋白背后响起,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愉快,“回去记得把我布置的作业做完,不光是昨天留的那些题目,你今后十年的作业我都锁在书柜里了~” 秋白:“……” 然后他就手握着教廷的圣物,被毫无抵抗之力地一脚踢出了地狱之门。 过了不到十秒,天空之上,那扇威胁了整个坎西城的大门合拢了,像是一道伤痕,消失得轻而易举。 月光静谧,星子满天,坎西城如同被笼罩在一层银色的薄雾里。 在永远失去泽维尔的悲伤涌上心头之前,秋白的心头先冒出两个奇怪的念头—— 一,泽维尔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二、烙印在自己屁股上的形状,不像是人的脚掌,倒像是……像是什么东西的蹄子?! · 光明神又回到了人间。 →这是在看到从天空坠落的秋白时,坎西城一行人的想法。 路易开始思索今后和教会的相处方式,秘银协会的法师们沉浸在“天哪我居然和圣子称兄道弟了然而我不信光明神”的纠结之中,至于丹妮丝……她已经害怕得颤抖起来l1。 然而秋白根本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他冲路易一点头,道:“将她带下去吧。” “……还有。” “什么?” “在法拉城发现的铀矿,尽快派人带到坎西城来。” “是。” 这一刻,虽然秋白的眼角还有淡淡的红色泪痕,但没有人可以再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法师学徒或是泽维尔的研究材料来对待了。 · 与此同时。 皮毛华美、外形像狮子、头生一对威严长角的白色神兽在布满空间刃的地狱之门内闲庭漫步。 他活动了一下肩胛骨,将脊背拉得“咯咯”作响,然后舒服地吐了口气,道:“这个空间刃按摩真不错。” 可以看到,数不清的空间刃破开虚空,从神兽四周的空间闪过,没入他厚实的皮毛,然后……又被这层看似柔软的长毛给反弹回来。 接着,被空间刃碰到的地方就浮现出一道浅浅的凹陷,皮毛下的肌rou轻轻一震,受到拉伸。 神兽又是一声舒服的嗟叹。 无数道空间刃接连而至,锋利地从神兽身上滚过,就如同大世界里最流行的按摩浴缸,时时刻刻给这头大猫奢华的冲浪享受。 “居然有点不想走了。”他如实道。 “呵呵。”寂静一片的黑暗中,突然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好吧好吧。”神兽抬起头,身影一闪,化作一个黑发黑眼、面容俊秀的白衣青年。 他侧过耳朵,仿佛在倾听什么人说话,随后耸耸肩:“虽说有点突然,但这种退场方式也不赖啊,你不觉得特别高大,特别威武,成功在反派心目中留下了我的高光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