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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要不要继续玩游戏的时候,外面突然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莫瞳瞳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站起来打开房门,果然看见自己那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大明星房客,赤着脚翻着冰箱。 光看着被掏出冰箱对各种瓶瓶罐罐,莫瞳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脑子里想像出里面变的多乱的场景。 然而她刚想出声说话,便看见翻着冰箱的女人抬起头来看他,凌乱的黑色长发贴在脸颊上,白瓷般的面孔上还挂着泪痕,脸上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无端有一种哀求的意味。 莫名奇妙的,莫瞳瞳觉得自己好像心软了 。 她终于还是决定不说话,关上门戴上了耳机。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 当外面再次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莫瞳瞳终于还是决定打开门出去看看。 她的房间打开门便能看见客厅,因此只稍稍留出一条门缝,便看见顾盏乔四脚朝天地摔在大理石瓷砖上,皱着眉哼哼唧唧。 莫瞳瞳拿手捂住了眼睛。 就刚才那一眼,光是随地乱滚的空酒瓶和铺天盖地地酒味,就让她头疼到快要昏倒。 顾盏乔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终于哀哀哭泣起来,软声含糊地不停地嚷着“疼”。 鬼使神差地,莫瞳瞳就出去,把她扶起来了。 这下可好,顾盏乔完全像是八爪鱼一般地抓住了莫瞳瞳,算是赖上她了。 她紧紧抱着莫瞳瞳,埋在她胸前不断啜泣,湿热的呼吸喷在锁骨上,又麻又痒。 莫瞳瞳推脱不动,只好抱着她不住的拍背,她的心里闪过了很多安慰的话,然而看顾盏乔已经完全迷茫了的眼神,便也没有说出来。 顾盏乔说:“我根本不认识宋恒东啊,他到底谁啊。” 顾盏乔说:“为什么说我吸毒啊,我长那么大连毒贩长什么样都是新闻里看到的。” 顾盏乔说:“我哪里对不起公司了,公司就这么放弃我了?” 顾盏乔又说:“宋敖观那个小王八蛋,我哪里对不起他,污蔑我来炒新闻?要不是我,他哪来现在的人气?” 顾盏乔抓着莫瞳瞳,将双臂盘上来勾住她的脖子,眼光迷离唇瓣嫣红:“我很讨厌么?我很惹人讨厌么?” 莫瞳瞳没喝酒,苍白的面孔却也双颊通红,她不住地把顾盏乔勾着她脖子的手臂拉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用。 撒起酒疯来的顾盏乔简直神力尽现,甚至捧着莫瞳瞳的脸就要亲她。 莫瞳瞳和顾盏乔争斗了很久,终于等到了顾盏乔也没了力气,挂在她脖子上哼哼唧唧,莫瞳瞳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她环顾四周,看着四处滚动的铝罐和洒出的酒液,简直头皮发麻。 ——天,好乱。 她简直想立刻去收拾东西,但是顾盏乔抱着她不撒手,简直像是无尾熊。 莫瞳瞳拖着顾盏乔那么大一个拖油瓶,总算把空罐子搜进了一个塑料袋,又拿抹布把地板和桌子都擦干净了。 她喘着粗气,发现不管是自己还是顾盏乔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在发白的日光灯下,像是抹了层珠光粉。 鸡皮疙瘩又无法忍受地起来了。 莫瞳瞳把顾盏乔抱进卫生间,扔进了浴缸里。 然后她犹豫起来。 顾盏乔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有生命般乌黑发亮,她眨着着眼睛迷茫地看着莫瞳瞳,丰润的嘴唇微微张着,脸上挂着娇憨又天真的微笑。 莫瞳瞳终于还是伸手把她的衣服剥了——她无法忍受有个人在她面前浑身大汗却不洗澡就直接睡觉。 热腾腾的蒸汽升上来盖在她的脸上,莫瞳瞳通红着脸将热水淋在顾盏乔的身上,看着水流从瓷白的肌肤上滑下,这画面令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然而很快,所有的绮思都褪去了,莫瞳瞳又听见了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顾盏乔抱腿坐在浴缸中,又哭了起来。 莫瞳瞳犹犹豫豫,终于还是戳了一下对方光滑如玉的肩头,柔声道:“顾盏乔,你怎么了。” 顾盏乔抬起头来,神色委屈的不行:“你为什么叫我全名,你生气了么。” 莫瞳瞳哑然无语,踌躇道:“乔乔,你怎么了。” 顾盏乔将下巴架在膝盖上,又道:“我没有错。” 莫瞳瞳便知道对方现在根本听不进话去,便抽了根浴巾,准备把对方捞起来。 对方却不顾浑身赤/裸,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胡乱把浴巾甩到了一边——莫瞳瞳纠结地看着落到地面上的浴巾,虽然地面光洁如新,瓷砖白的发亮,作为一个强迫症洁癖患者,莫瞳瞳也不会再次直接使用了。 她只好努力挣脱顾盏乔钳制着自己的手,希望能去房间再拿一条。 结果她刚把顾盏乔的手拿开,顾盏乔便开始嚎啕大哭:“我没有对不起你啊,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啊,我哪里错了啊,我可以改的啊。” 莫瞳瞳一动都不敢动了。 打湿的长发像是水藻一样贴在玉石一般的肌肤之上,顾盏乔吸着鼻子,仰头看着莫瞳瞳,见她不准备离开,倒是不哭了。 这会儿顾盏乔倒是听话了,眨巴着眼睛,乖巧的像个洋娃娃。 莫瞳瞳头痛不已,进退两难。 她只好就在这浴室之中听着顾盏乔絮絮叨叨,直到她说着说着,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