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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在艺人培训部门看了几轮人来人往,单单是几秒钟出镜的机会,就值得好多人抢破头。 而那个人居然决绝地走了,不知道所谓的“和高层有感情纠纷”,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 路采抱着纸箱,再想到自己要接受总裁的监督,垂头丧气道:“我也有纠纷,我也想跳槽了。” 搬家搬得像迁坟,他不情不愿住进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别墅。 和想象中不同,萧远叙并没怎么管束自己,两人甚至不怎么能见到面。 萧远叙公务繁重,有时还得分出精力去协助家族生意。 而路采开始录制节目,参加各种彩排,同样忙得团团转。 在称不上长久的接触中,路采渐渐浮出了一个念头。 萧远叙好像不怎么乐意见到他,尤其不想和他产生肢体接触,但也不肯让他离开视线范围。 察觉到萧远叙这种微妙的抵触之后,他试探了几次,有时候会好心给萧远叙夹菜,有时候则是找萧远叙聊天。 偶尔男人会表现得不太自然,路采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没有多想,并且觉得这样的萧远叙很难得,显得非常有趣。 逗一逗顶头上司,再独自泡一泡双人浴缸,他在这里住得渐渐惬意。 正式发布首张专辑的那一天晚上,路采坐立难安,在偌大的客厅踱步了几个来回,就差去花园跑个一千米。 思来想去感觉这样不行,路采扭头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干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上楼去洗了个澡。 因为尾巴泡在热水里太过舒服,加上精神紧绷了一整天,他差点在浴缸里睡过去。 吹干头发后,离发布时间已经过去几分了,他马上打开手机刷了刷页面。 “我发新歌了,你要不要听?”路采邀请道。 见萧远叙点头,他就亲亲热热地凑了过去。 他没有直接外放音乐,插上耳机后一人戴了一边,再并肩坐在萧远叙身旁。 萧远叙垂着眼睫,顺便在看手机里的财报,手指在屏幕时不时滑动。 “你专心一点呀。”路采提醒道。 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萧远叙虽然看着屏幕,但过了很久都没切换页面,一直徘徊在同一页上。 这位工作狂刚才显然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可惜路采无暇注意小细节,这时候亢奋得不行,眼睛亮晶晶地等着萧远叙的评价。 他把手撑在男人的膝盖上:“你觉得怎么样?” 萧远叙垂下眼睫,看着路采那只不太老实的手,道:“很好听。” “那当然啦,董哥说现在的反馈很好。”路采有些小小的得意,“我也很快能变成摇钱树的。” 萧远叙道:“你下周是不是飞澳城?” 路采道:“对啊,第一次出远门,我行李都收拾好了,还做了一份旅游攻略!” 萧远叙猜测:“收工以后直奔赌场,直到返程了再出来?” “怎么那么准啊?”路采道,“我能不能一口气变成有钱人,就看那两天了!” 萧远叙笑道:“那么多欢乐豆都不够你输的,你别把自己赔进赌场里。” “才不会。”路采反驳,“你等着,我有钱了就把你的房子买下来。” 萧远叙弯起眼睛,鼓励道:“这样吗?我很期待你用钱砸我。” · 下一周,路采看着自己赌桌的筹码越来越少,直到一张不剩,暗骂萧远叙这张灵验的乌鸦嘴。 纸醉金迷的大厅里,时而响起欢快的调笑声,他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小帅哥,来一起玩啊。”有女人摇着扇子说。 路采无动于衷:“玩不起。” 董哥陪他出来玩,在旁边狂笑:“你那点私房钱少得够可怜的了,现在要怎么办?” 路采提议:“要不然我们去沿街卖唱?” 今天他是来拍摄广告的,经过多方协商,地点在一栋私人洋房。 精雕细琢的建筑可见屋主当年有多阔绰,如今颇有年代感,墙壁上满是翠绿的爬山虎。 拍广告只需要半天,董哥充分利用了空闲时间,安排他开一场见面会,粉丝热情地做了应援,送了小半个货车的礼物。 美人鱼的歌声足够迷惑众生,短短几天就积攒了一定人气,刚才的见面会一度造成了小范围的拥堵。 可惜这不能立马折现,路采在台上再怎么闪闪发光,回到台下就一穷二白还得交房租。 他感觉手头太紧,此刻认真地考虑了拿个瓷盆摆地上卖唱。 董哥道:“你可拉倒吧,好在晚上品牌方的老总请客吃饭,可以省出一顿饭钱。” 酒店和赌场开设在一起,占地面积极大,高档食宿、奢侈品购物和□□娱乐合并,夜色降临后犹如一座不夜城。 他们待会可以直接上楼应酬,时间还早,董哥闲着也是闲着,和路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为什么你又住回萧总家里去了?”董哥问。 路采不敢交代自己醉酒,含糊道:“是他威逼利诱要挟我的。” 董哥说:“少来了,一看就是你又黏着他。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你全都忘光了!” 路采抓狂:“我知道要和他保持距离,跟你发誓,我自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