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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就在好动和贪玩的阶段,所以被邀请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不料在萧远叙那边受阻。 罗南洲大开眼界道:“他还会阴阳怪气?” “嗯嗯,他问我能不能不去,又问有谁去,是不是池承宣也在。”路采道,“我说对的,我好久没见阿承了。” 他抿了下嘴角,看来这场争执对心情不是没有影响。 他再道:“然后他垮着脸说,我这么想去的话就去吧,考试复习也能往旁边放放。他几个意思呀?” 罗南洲道:“萧总心,海底针。” 路采嘀嘀咕咕:“他的心比海底针还难捞。” “池承宣昨天和我说档期排不开,估计和萧总一样来不了。”罗南洲道,“萧总知道了会不会好点?” 路采用笔戳着试卷,逞强道:“谁管他好不好?” “几岁的人了,吵这种没必要的架?” “不知道不知道,这句话你问他去,他月底二十八,好意思和我这个十九的拌嘴?” 罗南洲恨不得当场嗑起瓜子:“哟呵,你们真拌起来了?你回他什么了?” “什么叫想去就去?他不同意就直接说嘛,但、但我是一定会去的!” 路采说完把笔一撂,下意识要去掏手机,好像是眼前的题目做不出来,想去求助月底的寿星。 然而把手机解锁之后,他后知后觉他俩正在闹矛盾,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主动示好? 他不情不愿地把手机塞了回去,再收拾试卷和笔,低头理了理本就熨帖的衣服。 这场典礼萧远叙也会出席,不过和明星们不是在一起被筹划安排。 路采本来想问萧远叙坐在哪里,待会会不会被安排活动,这下打住了好奇,反正主办不可能不把这位贵宾安排妥当。 他自己坐在罗南洲和叶灯的后面那排,同龄中算是最靠前的一批,开场时镜头往他这边扫了下。 这次他被提名了两个奖项,来之前董哥提醒过,新人奖很有可能轮到自己。 路采朝着停住的镜头微微颔首,试图树立一个冷静沉着的形象,然而下一秒自己便表情破功。 摄影师估计被主办方吩咐过,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把镜头对准了另一个区的萧远叙。 萧远叙神色冷淡,大屏幕投映着他找不出瑕疵的脸,底下隐隐有惊呼和感叹,还有人看向了路采。 路采努力摆出一副更冷淡的脸,还瞪了打量自己的某个人一眼。 可惜他眼睛水汪汪的,浑身气质也纯净可爱,瞪人并没什么实际威慑力,那人反而抛了个媚眼给他。 路采:? 美人鱼心想,你们娱乐圈好怪呀。 他收回了视线,继续伪装生闷气的冰山,殊不知落在其他人眼里,更像为奖项暗自紧张的炸毛小猫。 颁奖时主办会穿插舞台表演,路采被安排在中场,唱了销售额前不久破千万的新歌。 这首歌的填词编曲由他和左邱合作,现场表演也是两个人一起,左邱作为自己的伴唱有二十秒歌词。 “第一次在台上不用动嘴,出场费还能照样赚。”左邱挺开心。 路采道:“邱哥你待会还有一场?” “是啊,乐队招到了新鼓手,Fourth不用改名成Third了。”左邱道,“你好像兴致不是很高?” 路采道:“可能会情不自禁唱得很苦情。” 左邱不以为意:“有些歌反而是现场版本的受欢迎,歌手有时候骗不过麦克风,藏不住近期情绪,那种情绪往往更直观和浓烈,更能感染人。” 歌曲本就偏重抒情,完全可以有沉重些的氛围演绎,他没觉得有问题。 但是左邱万万没想到,路采的苦情苦到一定境界,不止台下有人拿出纸巾,自己在台上听到都快要忍不住流几滴眼泪。 “请问你发生了什么??”左邱下台后诧异。 路采捏着裤子袋里的练习卷,想着半张不会写,再郁闷着不能让萧远叙教,又惦记罗南洲的生日派对。 他道:“左老师,你体验过失恋的感觉吗?” 左邱恍惚道:“别喊我这个母胎solo的人叫老师,路老师,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那人现在甩了你?” “没甩我,但甩我脸色看!” 路采的说法有些夸张,实际倒没这么严重,顶多互相堵心。 左邱实战经验为零,理论知识充足,积极地提出看法。 “甩你脸色就是甩你的前兆,你可要小心了,能互相体谅就不要往死里逼。”他道。 路采道:“我是要小心,他是小心眼!咦,听上去怎么很登对?” 之后回到观众席,流程推进了一会,已经到了揭幕路采被提名的奖项。 “今晚的最佳新人奖入围名单是……”主持人在台上朗朗报幕。 报过名单后,另一位主持看了眼台本,透露道:“得奖的歌手大家应该蛮眼熟,对的是眼熟,不止是耳熟。” “我之前以为他是演员,毕竟长得这么好看。”主持人接话,“后来听到他的歌,感觉被震惊了,他的音色和技巧都无可挑剔。” “最近我的闹钟是他的新歌,说真的一首比一首惊喜,设置成那首以后我起床气都比平时小一点。”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注视路采,路采不由地局促起来,叠起手指轻轻擦过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