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在线阅读 -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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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祯一挥衣袖,“不必,随本王出去罢,本王现在就要去找他。”

    朱文祯从小锦衣玉食,是被皇上皇后太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打小就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如今他初尝情动的滋味,一心想要的,便只有小可此人。

    可这和宫里那些奇珍异宝却不同,那是鲜活的一个人,不是他朝父皇母后撒个娇求两句便能拿到的。

    如何能得到一个人?

    还是个与他原本的生活毫无交集的人……

    朱文祯急急召来下人更衣、一路疾奔去王府后门铜锣巷子深处。

    耿小波提着刀在后头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公子!”

    “人呢?”朱文祯看着空荡的巷子,眉头拧起来。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卖完书了,”耿小波喘着气追上来,“一般他会去巷子口的醉春风酒馆放手推——诶,公子,等等我!”

    朱文祯赶到巷口的时候,正看到从醉春风抱着一坛酒出来的唐轲,唐轲已经又换回了自己那套缝补了多次的黑衣裳黑斗篷。

    朱文祯上前一步,堵在唐轲面前。

    “耿老板……有事?”

    “……无事。”

    朱文祯待看到唐轲时,方觉得有些慌乱起来,他压着怦怦跳的一颗心,顿了片刻,“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你……你晚上还会去鹿鸣山庄书房给我送书么?”

    “答应过耿老板的,自然会去。”

    “那便好。”

    “耿老板没事的话,在下就先——”

    “——小可!”

    朱文祯打断唐轲,上前一步,抬手去捉他手臂,“我……”

    唐轲却在朱文祯伸手的时候触电般将手收回去、背在身后,生怕朱文祯碰到自己。

    朱文祯将他那明显躲闪的动作看在眼里,眸光一黯,到嘴边的话噎住了。

    唐轲见对面沉默,便躬身一礼,“没有其他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鹿鸣山庄见。”

    朱文祯伸出的那只手滞在空中,半晌方收回来,点头,“嗯。”

    朱文祯看着唐轲迅速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只觉得刚要捧出来的一颗guntang的心被冷水浇了个透。

    从铜锣巷离开,朱文祯直接去了鹿鸣山庄,一整天都闷在书房里,将那数十本小册子翻来覆去地看,直看到太阳落山,唐轲敲了敲他的窗棱。

    朱文祯抬头,见唐轲蹲在窗台上,一身衣裳不是他送的那套,亦不是白天那套缝补过的,像是新近买的,粗布鞋底都还泛白。

    唐轲来鹿鸣山庄这间书房翻了不知多少次窗户了,这却是头一次敲门。

    朱文祯愣愣望着他,竟是一时忘了回应。

    唐轲只能有些拘谨地开口:“我可以进来吗?”

    “啊……进来吧。”

    朱文祯放下手中书册,起身迎到窗边去,他抬手想去扶唐轲下来,唐轲却先他一步跳下来,侧身绕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朱文祯便指着唐轲常坐的那张椅子:“坐罢,这里是白天下人送过来的点心,我一口未动,你要不要吃些?或者我让人给你新做一些过来?想喝什么茶?”

    唐轲怔住。

    这还是他来鹿鸣山庄这么多次以来,头一次被耿老板问茶水点心。

    唐轲摇头,“不了,”拿出书册,“这是今天的更新,耿老板过目。”

    朱文祯将书册接下来,和前一晚送来鹿鸣山庄的那本一样,这次的小册子也是用了比先前质量好得多的纸张和墨汁。

    朱文祯手中捏着那书册,顿了顿,抬头问:“小可,你是不是还在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生气?我……我那些话不是有心的,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

    “耿老板,”唐轲打断他,“我没有生你的气,耿老板不要多心。”

    他真的没有生气,之前是他没有认清自己和金主的关系,如今他看清了自己在耿老板心中的模样,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也明白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仅此而已。

    朱文祯小心翼翼问:“真的?”

    唐轲认真点头,又指着朱文祯手中书册:“我这不还是按时来给您送更新了,若真的生气,直接找个理由推辞了不就是了。”

    朱文祯看着唐轲半掩在兜帽下的面容,分辨不出他话中有几分真假,只能默默点头,坐回案桌后头读起更新。

    唐轲依旧像从前一样,为朱文祯写了添油加醋的一版更新。

    这里头太子向景王说的那种种情话,放在从前朱文祯读起来已是面红心跳,如今又有对小可的情动加持,便愈发不可收拾。

    朱文祯一本读完,只觉得仿佛神识已与小可谈了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白皙的面容下透出团团红晕来,从脖颈往下洇开,似胭脂化于雪中。

    唐轲站在离案桌很远的地方,看着朱文祯那副模样,眼中与从前一样有片刻恍惚,尽数被掩在兜帽下。

    朱文祯许久才从那文中回过神来,抬头朝唐轲望过去:“小可,你当真就这样爱慕景王,情深至此?”

    唐轲愣了一会,一时都忘了自己暗恋王爷的人设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是,在下对景王的感情,从未有过片刻动摇或改变。”

    朱文祯拿指腹轻轻摩挲着书册上的字句,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这书册我留下,”又指着早已备好放在桌边的锦袋,“那金锭你带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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