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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轲:“……?”这都能明白? 朱文祯只觉得似懂非懂,可他心下想,自己现时只是对小可有些心动,尚且不知爱到深入骨髓是何感觉,所以才不能完全理解小可不愿意见自己的想法罢。 但他愿意尊重小可的选择。 毕竟他对小可只是有些情动,便已经日思夜想,那小可爱他深入骨髓,还不知夜夜孤枕独眠时是何滋味,这心病他帮不了小可,便只能等了。 朱文祯:“既如此,我便不勉强了,小可,你何时想要见景王,便与我说,我领你见他。” 唐轲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再三谢过朱文祯,一跃至屋顶,消失在朱文祯的视线里。 唐轲这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搜遍了鹿鸣山庄,寻到了管忠,蹲守在他的屋子外头,直守到天色微亮,看到对方鬼鬼祟祟摸出了山庄。 唐轲一路不远不近跟着,绕过了几处隐蔽的山路,最后看到管忠进了一扇嵌于山腰中的暗门里。 唐轲敛了气息追上去,在那暗门边查看一番,见门已锁死,便将暗门边角处的一个三角嵌套图案记下来,又守了一阵,待到天色大亮不便藏身时方才转身往回去。 唐轲连夜将那暗门上的图案飞鸽传书给师父,之后的两天,除了赶更新抄书册,他始终在鹿鸣山庄守着管忠。 可除了那晚之外,管忠再没踏出鹿鸣山庄半步。 唐轲盯着管忠的空档,也会远远看看书房里的朱文祯。 朱文祯总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案桌边上翻来覆去读那小书册,一读便是一天,从大开着的窗扇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清瘦的侧颜。 朱文祯常看着看着便自顾笑起来,偶尔也会拿了书册起身,倚在窗边怔怔望向屋脊方向,自言自语。 唐轲只能远远躲着,不让朱文祯发现自己。 有了前头送礼那次误会,他时刻都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是送小说更新的时间,不敢随意来与金主会面。 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屋脊后头悄悄盯着朱文祯看。 看到朱文祯笑时,便也忍不住跟着笑,心想耿老板是真的很喜欢他的书了。 唐轲再去铜锣巷卖完更新的那个上午,再次在醉春风门前的酒桌边看到师父。 冼愈这次没骂他,肃声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可以确定这事跟巩春海没关系,但巩春海卖了我一个消息,说那批人可能来自狱厂。我后头又查过了,你那暗镖确是出自狱厂,还有你给我送来的这图标,也是狱厂的练兵所的暗纹。” 唐轲心有些沉。 狱厂是皇上的特务机构,仅听命于皇帝一人。 当今圣上,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个小写手动手?难道是他先前刺杀景王的任务暴露了?可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动手? 何况如果真是皇上要为自己儿子扫清障碍,那不应该去找买他出山的巩春海,或者太子这个幕后黑手吗?找他一个杀人工具有什么用? 唐轲正想着,一个小厮站在了他面前。 “您是小可先生吗?我是栖凤书局的伙计,来给您送信。” 第15章 “栖凤书局?给我送信?” 唐轲狐疑将那信接下来,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可先生亲启】。 书局的小伙计见唐轲收了信便一溜烟跑开了。 唐轲将信拆开来,发现里头是书局的邀约函,邀请他去做常驻书局的签约写手,且破格允许他匿名,最后写明如果接受,需要在两日内去书局报到。 唐轲捏着信,很是困惑。 冼愈凑过来看到那红彤彤的栖凤书局的戳,朝唐轲脑门上一拍:“嚯,可以啊,小兔崽子可算给为师长脸了,这栖凤书局都来找你做常驻写手了?” 唐轲扭头,“师父,您觉得我应该去?” 他一开始试着找到栖凤书局想要投稿的时候,对方态度十分恶劣且一口咬死不收匿名稿件,现在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突然对面就改主意愿意破格让他匿名过去,还是做常驻写手? 唐轲担心这其中有蹊跷。 冼愈大着嗓门道:“废话,那栖凤书局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正统文学集散地,多少人争破头也进不去的,你非但被接收了,还是常驻写手,这够为师回蝉衣宗吹牛逼吹一年的了,你脑子抽抽了不去?” 栖凤书局于唐轲来说最大的吸引力,在于书局的书籍发行量。 若是可以过去写,那以后就再也不用自己手抄装订书册了。他现在每次更新要抄一百多本,已经到了他手写速度的极限了,再往后销量继续上涨必定撑不住。 可反常则为妖,他隐隐有些担心栖凤书局这邀约函会不会有诈,“师父,你不怕这里头有什么阴谋吗?” 冼愈沉着脸想了想,“嗯,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是为师教出来的弟子,那书局里就算当真有埋伏,你有什么好怕的?这么点小困难就给你难倒了,那往后就别说你是为师的徒弟。” 唐轲看着师父提前露出的自豪表情,咧嘴笑道:“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肯定不给您丢脸。” 唐轲没有等两日,待师父回蝉衣宗继续调查暗杀一事之后,他当天下午就直接去了栖凤书局总部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