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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9节

    然而,未等长宁跑至林深樾身边,有几支暗箭已经“唰唰”的射在长宁的几步之外,长宁被迫停了下来,倒退几步。

    一道女声在长宁耳边响起,是阮青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竟敢叫他阿珩,那就去死吧。”

    一道冲力朝长宁急速奔来,长宁站的位置本来就离北漠河很近,被这阮青黛猛地一推,更是给推懵了,她没想到,阮青黛竟然不惜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来对付她。

    她连连后退,最终身后无路了,一脚踩空竟直直冲着北漠河掉了下去。

    长宁闷哼一声,掉下去之前,伸手便抓住了为了推她此刻正站在她身边的阮青黛的衣角。

    既然如此恨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去凉快凉快。

    海棠大喊一声:“公主!”一旁的陆渊还未反应过来,她便紧随长宁跳了下去。

    林深樾也几个健步朝长宁冲过来,但为时已晚,长宁此刻已经掉了下去,因了长宁与阮青黛穿着差不多的红衣,林深樾赶到时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只身着红衣的手臂。

    初秋的河水冰凉,刺痛了长宁的肌肤渗透进她的心里,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随她一同跳入北漠河的海棠,吊在北漠河之上的阮青黛和紧抓住她手臂的林深樾的手,长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30章 误会丛生   如此看来,是我赢了

    再睁开眼, 长宁双手被反绑着捆在一间屋里。

    她这是?被绑架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件。

    活动了活动脚腕,发觉靴子里的匕首竟然还在,这些人竟然没有搜身?

    长宁松了一口气, 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屋内的摆设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来她应当还在北漠,想起自己落水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长宁眼神中露出一丝冷意。

    想到那人,长宁嘲讽的笑了两声。

    若是没看到拉住阮青黛的那双手,她几乎真的信了他对自己的几分真心。

    可是那天那一幕现在想来仍然让她心痛不已。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一男子走了进来,步伐有力, 呼吸却深浅不一,长宁眉头一挑,哦?是个不会武功的?

    抬头看过去,长宁眉头一皱,来人一身白衣, 竟然是当初在仓央庙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

    这白衣少年, 正是被东邺帝派来相助林深延的 * 姜予望, 听说北漠太子妃落水, 他派人在北漠河旁寻了三天三夜才寻到长宁。

    下面的人来报,在沿岸发现了疑似太子妃和身边侍女的女子后, 他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长宁, 姜予望也是一愣, 显然也认出了她,道:“我与太子妃殿下可真是有缘。”

    长宁不知道他的来意,不好贸然说话,沉声道:“不知阁下把本宫绑来, 所谓何意?”

    长宁语气冷漠,姜予望却不生气,道:“在下是怕太子妃不愿与我们好好说话,才出此下策,望太子妃殿下海涵。”

    眉头一挑,长宁见姜予望态度尚可,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也敛了心神,道:“阁下可曾见到过本宫的婢子,本宫昏迷前曾见她也随本宫掉入了北漠河,不知贵人可曾见过?”

    姜予望向前走了两步,在桌边坐了下来,道:“太子妃不必着急,那姑娘受了些伤,我已命人去给她医治了。”

    沉默了片刻,长宁道:“你想要什么?”

    姜予望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一下一下慢慢擦着手,看似不在意般语气淡淡的道:“传言说北漠的太子妃是北漠太子心尖尖上的人,我倒想看一看,皇位和这位心尖尖上的人,他到底会选哪一个?”

    他早已暗地里埋了人在皇上身侧,若林深樾赶过来救她,定然就来不及在皇上身边尽孝。

    而此时,仅搁一扇窗的窗外,林深樾和陆渊正靠在窗口静静听着屋内两人的动静。

    早在姜予望将长宁绑来这间客栈时,林深樾就派人跟上了她们,姜予望和长宁说话时,林深樾的手一直握在他的刀柄上,若是方才姜予望对长宁有何失礼的举动,怕是此刻林深樾的刀已经架在了姜予望的脖子上。

    长宁轻轻活动了活动筋骨,薄唇紧抿,眸色低垂,连称呼都懒得用了,语气淡淡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就算你绑我在此,怕是也不会威胁到他。”

    言罢,长宁微微一顿,勉强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吗?我本就是为着他北漠太子的身份嫁给他的,他与我也没有半分爱意,不然何以到此时也不来救我,你如今这番举动,不过是白费心思而已。”

    “哦?不见得吧,我看传言也并非是假的,若是太子和太子妃相处不快,外面也不会传出蒹葭情深这样的话,太子妃还是和我一起好好再等几天,到时自然就见分晓了。”姜予望道。

    长宁叹了口气,伸直了腿,半阖着眼道:“看来你并没有细细查过我,不然你该知道,我在大戎的青梅竹马穆青凡穆将军,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 ,他知晓我失踪的消息必定大怒,你若再不放我,不知你可带够了与他一战的兵力没有?”

    大戎的穆将军比长宁年长五岁,跟着故去的大戎王一路东征西战,年纪轻轻已然有了猛将的威名,也是迄今为止大戎最年轻的兵马大将军。

    姜予望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大戎穆将军的名号我自然听过,但却不知他手里握着大戎多少兵马?”

    提到那个人,长宁歪头笑道:“二十万。”

    “二十万?他不过弱冠之年,怎能独掌大戎二十万兵马。”姜予望惊讶不解。

    大戎的兵马本就悍勇,战场上可以以一敌二,二十万的兵马足以轻轻松松攻下任何一座临近的城池。

    长宁眯眯眼,轻哼一声道:“怎样?我给的。”

    是啊,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红衣女孩的身份,虽被麻绳绑的严严实实,但她看上去依然是天之骄女,高贵非常,她是大戎长公主,整个大戎都在她的掌控之下,那二十万兵马她自然想给谁就给谁了。

    屋外听着二人对话的林深樾脸色越来越阴沉,板着脸对陆渊道:“你去救海棠。”

    说罢,抬手一挥,陆渊一声口哨声响起,客栈的大堂立即冲进了一群身着黑衣的将士,众人袖口皆缝着半龙腾飞的图案,那是林深樾的九幽军。

    与此同时,林深樾也拔刀破窗而入。

    刚步入房内,脚步声便惊动了门口守着的姜离,姜离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

    姜予望看到林深樾从窗口跳进来,颇有些惊讶,林深樾却不给他停顿的机会,身影一闪,刀光一亮,林深樾的刀已经架在了姜予望的脖子上。

    姜离虽反应极快,但奈何林深樾比他更快,他只来得及拔刀还未靠近姜予望,林深樾的刀就已经到了。

    姜予望脸色一白,面上却没有太大变化,对着长宁道:“太子妃殿下,如此看来,是我赢了。”

    长宁也没料到林深樾会真的来救她,也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她,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深樾冷声对姜予望道:“今日不杀你,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回去对你的主子说,有什么招数尽可对着本宫来,但若再敢动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必让你们为此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

    说完,将刀收入刀鞘中,林深樾一掌将姜予望击退,快步走到长宁身边解开她的绳索将她抱了起来。

    姜离匆忙接住被林深樾击的直后退了好几步的姜予望,姜予望吐出口血,未等姜离出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

    正在此时,陆渊从门外走进来,对林深樾行了一礼,道:“已经处理干净了,殿下。”

    林 * 深樾点了点头,抱着长宁出了门。

    长宁被林深樾抱在怀里,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路行至客栈外的马车前,林深樾弯腰将长宁放了下来。

    海棠正站在马车前等着长宁,脖子上包着一层白布,应是从祭坛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见长宁被林深樾救了出来,着急的上前问道:“殿下,可有哪里受伤了?”

    长宁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很好。”

    林深樾板着脸,对海棠冷声道:“你陪着太子妃上马车,好好给太子妃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海棠点了点头,行了礼道:“是。”

    细细的扶了长宁上车后,海棠自己也上了车。

    第31章 蛊毒发作   可是他今日未解披风给我……

    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街道上, 此处平日里就人烟稀少,这种情况下,周围的环境更显的寂静无比。

    马车上, 海棠正认真的帮长宁检查着身体, 风吹起马车窗格上的帘子,林深樾和陆渊正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海棠低头笑了一下, 对长宁道:“公主,太子殿下对您很是上心呢,不仅亲自来救您,刚刚还一路抱着您出来。”

    长宁面色却很不好看,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道:“可他今日未解披风给我。”

    “什么?”海棠没想到长宁会讲出这样的话。

    长宁捏着拳头,低垂着眉头,道:“往日他见到我,会先解披风给我,今日却没有, 定是他听到了我与那绑架我们之人的对话, 他定是生我的气了。”

    海棠不解, 问道:“公主与那人说什么了?”

    “我同他讲了些我与穆将军的事, 可我那也只是缓兵之计。”长宁道。

    海棠听完长宁的话,没有开口, 也不知如何开口, 长宁与穆青凡的关系极好, 这是全大戎都知道的事。

    若是长宁没有和亲北漠,定是要嫁给穆将军的。

    烈日当头,马车上和马车旁的人都各有心事,秋风凉的有些沁人衣裳, 只是这样,周遭微微响起的动静也没有被忽略。

    林深樾听到树林中传来的簌簌声,忙给了陆渊一个眼神,陆渊也会意了,手轻轻的扶在了刀柄上。

    马车里的长宁也注意到了马车外的动静,和海棠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摸出了靴子中的匕首。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咻咻—声,从林中射出了几支羽箭直冲马车而来。

    林深樾拔刀砍掉几根,对陆渊大声道:“不是让你清查了这一路有无异动吗?”

    陆渊也砍掉几支羽箭, * 急急回头道:“臣也不知,这一路臣确实已经查过了。”

    几个九幽兵也纷纷拔刀砍着箭,一群蒙面人拿着刀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林深樾边往马车方向退,便喊道:“保护太子妃。”

    长宁在马车里也坐不住了,此时的马车已经被羽箭穿了好几个洞,她一掀车帘,拔出匕首从马车里冲了出去。

    林深樾见到她从马车里出来,皱了眉头,冷声道:“外面这么危险,你出来做什么?”

    长宁快走几步到林深樾背后,与他背对背跟一黑衣人缠斗着,低声道:“你没看出来,这群人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海棠也拔了剑,在长宁不远处与黑衣人打斗着。

    林深樾也压低了声音道:“那你也不能这样贸然出来。”

    “那我也不能任人欺负,再说,谁输谁赢尚未可知。”长宁一脚踹翻了眼前的黑衣人道。

    林深樾见状也不再说话,认真了起来。

    眼见两人占了上风,长宁突然捂住胸口,腿微微一软,半跪了下来,心道不好,吐出了一口血。

    林深樾一把扶住长宁的胳膊,急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海棠也发现了长宁的异状,大喊一声:“公主。”

    长宁揉了揉胸口,微微无奈道:“没什么,老毛病了。”这病什么时候不犯,偏偏要这时候犯,真是点背。

    林深樾将长宁扶起来,问道:“还能走吗?”

    长宁试了一试,摇头道:“不行了。”

    林深樾挥刀将一朝长宁扑过来的黑衣人砍倒,扔了刀抱起长宁放到身侧最近的一匹马上,翻身上了马,抓住缰绳对着不远处的陆渊,大声道:“处理好这些人,再按记号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