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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他就喜欢这样的刺激!

    五条悟抬起眼眸看向了远方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嘴角向上扬起一抹凶残的笑容来。

    “砰!”

    没有领域,不会无下限术式中属于大范围群攻的「赫」「茈」两招,只是最简单的咒术运用与体术,机械麻木的不断重复。

    这一夜,五条悟不知道自己到底祓除了多少咒灵。

    只是当他从那份畅快的战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原本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占据整个地平线的咒灵群,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地断肢残骸。

    五条悟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了太阳升起的方向。

    “啊,你们终于来了啊!”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五条悟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帅气中带着痞气和邪气的笑容。

    “不过很可惜,你们来迟了哦~”

    “这里的咒灵啊……已经全部被我一个人祓除了~”

    “抱歉让你们白跑了一趟呢~”

    五条悟说完,将手中最后一个咒灵的头随手丢到了旁边的尸骸山上,笑得异常开心。

    以夜蛾正道为首的现役咒术师正呆愣的看着面前几乎堆成几座小山般咒灵残骸。显然没有想到……五条悟居然真的一个人在短短几小时内就祓除了数量至少上千的咒灵。

    明明他们在接到来自五条家仆从的求援信息之后,就以最快速度赶来过来。可现在咒灵的数量,还是让这些身经百战的一二级咒术师们心惊胆战。

    因为要是五条悟没能祓除这些咒灵,又或者拖住这些咒灵,让他们四散进入了市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悟,这到底怎么回事!”

    和五条悟最熟,同样也是他班主任的夜蛾正道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五条家会忽然被咒灵袭击?”

    其实夜蛾正道很想直接问五条悟是不是因为太宰治的原因,但碍于这里还有其他被高层蒙在鼓里的咒术师,只能拐弯抹角的试探。

    “谁知道呢~”

    然而很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试探,打定主意要保太宰治的五条悟都不可能告诉他们实情。

    尽管五条悟确实没有猜错。

    这些被他祓除的咒灵,确实是为了太宰治而来。

    只不过并不是他最初猜测的那样,是被太宰治身上暴走的咒力吸引,而是应太宰治无意识散发出去的“求死”命令的召唤,前来杀死太宰治给予他想要的死亡的。

    作为天为了弥补五条悟的出生而被打破的世界平衡,给予缺少智慧的咒灵一方的‘脑’,太宰治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咒灵之中究竟是怎样特殊的存在。

    他是王。

    注定支配所有咒灵的王。

    第33章

    “五条悟还没有回来吗?”

    五条家本家大宅,在五条悟房间外的长廊静坐了一夜的太宰治罕见的和站在旁边守着,又或者说是监视他的五条家的仆从搭起了话。

    在五条悟离开五条家后不久,他其实就从浴室中出来。只不过那时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注意,等到他终于从“织田作之助”这个‘魔咒’中脱离出来的时候,才和山下的五条悟一样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

    而五条悟……也一夜都没有回来。

    望着天边不久前泛起的一抹鱼肚白,太宰治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五条悟去哪了,又去做什么了,其实太宰治心里大概都有个猜测。虽然他昨晚深陷一个极端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可也没有错过从山下传来的持续了接近一晚的‘噪音’。

    但是……

    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五条悟要接手他这个大麻烦,那就要做好被他拖累致死的准备。

    谁叫他没事要去做这个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呢?

    太宰治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五条悟感恩戴德,活动了一下因为坐了一个晚上而变得有些僵硬麻木的四肢,便转身走回了五条悟的房间。

    五条家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够贫穷的……

    太宰治环视了一圈四周,在房间的角落中捡到了昨天晚上五条悟随手扔在那打发时间的漫画书。

    没有一点娱乐,就连丰富精神世界的书籍在偌大的五条家都几乎找不出几本。(五条悟的漫画除外),更别说是像电视空调等现代社会的产物了。除了咒术就是各种与诅咒相关的东西……

    该说——

    真不愧是一群脑子里只长了肌rou的咒术师吗?

    太宰治背靠着墙坐下,翻阅起了五条悟昨晚在他洗澡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漫画。

    他现在的活动范围太过狭小有限,想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为了那些困扰他的问题,他还需要更多的‘自由’。

    更多的,多到不受咒灵这个身份限制的……

    自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垂下眼眸,用指腹轻轻地摩挲起了漫画书粗糙的内页,做出一副正在认真看漫画的模样。

    而与他一门之隔的外面,鲜红的太阳从天边徐徐升起,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五条直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五条家的大门口,眺望着远方。

    从日升到日落,仿佛一座伫立在那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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