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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这样的话,上次那个刺激过头的梦又要卷土重来了。好不容易才把这部分画面好好地在脑子内部上了锁的,再这样想下去非常不妙。

    而且顾虑这个根本没必要。夏油杰想,宇智波带土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不是立Flag,他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真心实意那么觉得的。

    归根究底,补魔的前提是要缺魔吧。夏油杰可是以Caster职阶被召唤出来的, 要缺少咒力真的很难。不说职阶, 其实他要是以其他什么职阶被召唤出来, 也是一样的。

    夏油杰的英灵面板上, 魔力量可是EX。

    虽然这个EX的意思不是乙骨忧太那种意义上的无穷,而是属于“不可观测”的范畴。联系到他的术式, 其实真相也很简单:夏油杰的咒力量是随着他吞噬的咒灵数量和等级进行波动的,进食随时会影响到咒力, 所以才是不可观测。换而言之, 除了身为特级咒术师本身就会具备的超越绝大部分的咒术师的杰出咒力量, 夏油杰还有cao纵的咒灵本身的咒力,其实是很难缺魔的,自然也不需要补魔一说。

    真要到那个咒灵都放光、咒力都用光的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其实还是去吞一只咒灵比较快。

    光用那种手段补上咒力有什么用, 没咒灵进行cao纵, 堂堂一个咒灵cao使, 难不成真的光靠rou搏吗?

    脑补了一下自己跟虎杖悠仁一样只能在战斗中打拳的画面, 夏油杰深深地忧郁了。

    身为盘星教的教祖大人、诅咒师中某个派别的领袖、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夏油杰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脸还是要的,一身袈裟衣袂飘飘挥手放出咒灵从容又轻描淡写地御敌不好吗,怎么能跟小年轻一样打拳,弄得满面灰尘。上次他跟人近身战的时候可是面对着同样是四大特级之一的乙骨忧太和他背后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并且掏出了S级咒具游云呢。

    然而落到了现在这个田地,游云的所有权都在人五条悟的手上了……资产也还在盘星教。

    夏油杰完全赤贫。钱都是用的同伙宇智波带土的,而且这位前辈手里也没有什么夏油看得上眼的咒具。

    不要打拳。夏油杰此刻的心理活动与连着观看了数话都是战斗内容的打拳回战的漫画粉丝们达成高度一致。差点忘了对于英灵来说咒力是非常重要的了,之后要注意点,至少要留一些咒灵在身上,不然哪天在关键行动中耗空了咒力,可能还真的会陷入不得不原地补魔不然就要死一死的尴尬窘境。

    ……补魔啊。

    □□交换的话,血液也是可以的吧。

    认真地考虑着之后要不要收集一些咒术师的血液、这玩意儿的保质期又会有多久的夏油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微妙的细节。

    提出这个事实上对夏油杰本人没有什么用的建议的宇智波带土,好像对这种手段很熟悉的样子。

    难不成,他已经试过了……?

    夏油杰眉头微微一动,发现了盲点。

    他瞥了一眼正在抱臂看着外面的景象的宇智波带土,心里却并没有感到很意外。毕竟他可是见识过那两个人谈起恋爱是什么黏黏糊糊的样子、甚至在撞见过沙发上即将开始的现场……

    非要说的话,他们两个要是补过魔了,也不让人感到惊讶。

    毕竟是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是正在交往的情侣,不管用什么方式补魔都是理所应当、毫不僭越的。

    不过卡卡西前辈还真是辛苦。

    宇智波带土的魔力量也是EX吧?

    这个EX很可能是货真价实的EX,毕竟是身上有柱间细胞又当过十尾人柱力的男人。

    堂堂一个公式书盖章的精十,竟然还要让精六给他补魔……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夏油杰眼神微妙地看着宇智波带土,心想,或者,莫非只是前辈们之间的情趣?

    宇智波带土察觉到了他目光里流露出的细微情绪,转过脸疑惑地看着他。于是夏油杰顺势说道:

    “前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那里了吧?”

    “也是,你男朋友下来了,那个缝合脸咒灵那边也得手了吧。”宇智波带土点头,利落地站了起来,想起什么,嗤笑了一声,“占了你尸体的那东西,今天果然不敢来啊。”

    “毕竟悟在这里。教师现在要去确认学生们的情况,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夏油杰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袈裟上的灰尘,看着外面正在与庵歌姬他们逐个确认学生的安危的白发教师,微微一笑,“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出发去一趟薨星宫吧,前辈。”

    宇智波带土颔首,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搭上了夏油杰的右肩。

    两个人的身影瞬间在漩涡波纹中扭曲,消失在了黑暗空间中的灰白石台上。

    *

    正站在树林边与走出来的学生们打招呼的五条悟,在某个瞬间若有所觉,将脸转向了某个方向。

    咒术高专内部的重要建筑,因为天元设下的结界术,是一直在用作遮掩的寺社佛阁之中移动和改变位置的,其中就包括储存宿傩手指等高级咒物的仓库。同时,天元本体所在的薨星宫——

    五条悟看向某个方向,像是凝视了几秒。他的上半张脸被漆黑的眼罩遮挡,学生们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唯有从他微微抿起、不再轻松而显得有些严肃的唇线上能窥得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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