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驸马逃不掉在线阅读 - 第2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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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枫怔愣,微微叹了口气:“灵忆,今日她纳入府中,我不去,于理不合。”

    东时灵忆心头酸涩,也有些担忧,紧紧握着秦清枫的手:“你,你不能娇纵她!纵然她不久于人世,可是你的身份,也不许告诉她,养着她便是,何必夜夜去陪她………”

    秦清枫感受到手上那越发紧的束缚,心下有些无措,却不知该如何与灵忆说自己与鸢柔的事,只能温和的安慰道:“嗯,都依你。”

    东时灵忆也找不到什么话来留下秦清枫,便闷闷的低着头,秦清枫不着痕迹的悠悠抽出手,然后快速站起身,边走边说:“那我先去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

    秦清枫匆匆在一隔间换上喜服,然后松了口气,一步一步向鸢柔的院中走去。来来往往的丫头很多,一路上都纷纷向秦清枫问安,在秦清枫走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门口,芸香和冷凝已经在静静的等候了,见秦清枫来了,都松了口气,推开门,让秦清枫进去。

    秦清枫神色淡淡的,对着两人微微点头,两人会意,秦清枫便走进屋中。

    一阵阵暖意袭来,高堂上,红色的烛火四处摇曳,散发柔和的光晕,屋中桌上的香炉雾气萦绕,散发出暖暖柔和的香,撩开那红色绸缎,径直走向里间。

    四下无人,唯有床榻上的那人,静静的坐着,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相互交叠,鲜红盖头,上面绣着两只嬉戏的鸳鸯。

    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秦清枫心有些许跳动,缓缓的走近,她说过,她是风尘女子,配不上这大红的嫁衣,今日,便圆了她的心愿,许她欢愉。

    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秦清枫有些不安,生平第一次,揭盖头,有些生涩,踌躇了一下,还是挑开来,入目,便是那张艳绝天下的容颜,上了红装,增添了好颜色,珠串点点作响,却遮不住那眼神,如水波一样,深情款款,眼角略带妩媚,直勾勾的看着秦清枫,睫毛微颤,唇角微挑,缓缓开口:“小清婉何故来得如此迟,让鸢柔好等!”

    眼前的秦清枫一身大红的喜服,衣服上的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得她温润如玉。

    秦清枫坐到鸢柔身边,身后是绣着大团大团锦绣花朵的大红被褥,极为鲜艳的床帐,预示着这喜庆的日子。

    秦清枫温柔的揽着鸢柔,缓缓说道:“是来迟了些,这一切,你可还喜欢?”

    鸢柔微微抬眸,依偎着秦清枫:“小清婉,我很是欢喜。”

    秦清枫看了眼置在前方的古琴,玉玲珑,依旧温柔的笑着:“你可想听琴?”

    鸢柔扬起头,妩媚的勾着秦清枫的脖颈:“新婚之夜,弹什么琴,当然是做些该做的事!”

    秦清枫身子一僵,自然明白该做什么,心跳如雷,别过头,缓了缓说道:“鸢柔,你身子不好………”

    “难道不用喝交杯酒?”鸢柔的声音柔柔的,却让秦清枫错愕,原来不是………

    鸢柔自顾自的倒了一旁的两杯酒,递给了秦清枫。

    秦清枫微微皱眉,制止鸢柔道:“你现在不宜饮酒!”

    鸢柔缓缓挣脱了秦清枫的手,笑着说道:“洞房之夜,交杯酒,我岂能不喝?”

    秦清枫有些无奈,却只能看着鸢柔喝下去,所幸,这是果酒,不会醉人,仰着头,也喝了下去,入口甘甜,没有什么酒味,只有淡淡的果香。

    鸢柔拿过秦清枫的空酒杯,哐镗两声,银杯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静止不动了。

    “小清婉,莫负良宵啊!”

    鸢柔压着秦清枫慢慢向后倒去,秦清枫有些受惊,自己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夜罢了,匆匆的说道:“鸢柔,你现在……唔……”

    鸢柔妩媚的笑着,低下头吻住了秦清枫,堵住她将要说的话,一阵触碰后,覆在秦清枫耳边,缓缓开口:“我相信,小清婉不会弄伤我的……”

    “鸢柔……”

    “嘘…”

    秦清枫只觉得香气阵阵,心绪翻涌,缭乱了自己的心,那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一身酥软,动人心弦,耳边的话语像情话一般,勾着自己……不自知的与之呼吸相缠………

    漫漫长夜,地上落满了大红的衣衫,相互交错,红烛高照,不时的随着风而摇曳着,发出动人的红光,不时作响的床榻,似乎有曼妙的声音传来,纱帐缓缓坠地,似有人影交缠,隔绝了那春意盎然的暖景,淤旎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的灵忆公主还不晓得鸢柔和清婉的关系,,,

    灵忆是真的不晓得女子之间也能行云雨之事。

    古代女子,出嫁前,会有人教导,只是,灵忆逃婚,所以什么也不知道。而姜妍的提醒,或许,,,,,,嘿嘿嘿,,,,

    ☆、共同用膳

    清晨的光线缓缓的射进来,红色纱帐中缓缓伸出一只藕臂,刚要掀起帘帐,就被另一只纤细的手压住,然后又是一阵无风纱帐舞动,两只玉手缩入纱帐,一阵惊呼和低声呢喃,再次隔绝了与外界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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