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环游记在线阅读 - 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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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歌呢?”

    “我……唱得不好。”女孩支支吾吾的,脸涨红了。

    盛天荫抿了一口伏特加,酒气冲上来头痛不已,干什么要把人带回来呢?真是昏了头了,就为了那一点似是而非的错觉,捧回了一个烫手山芋。像什么像呢,哪里都不像,也就是第一次见着那双眼睛的时候稍微让她想起了那个人,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年纪又小了那么一大轮,个性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想这样羞涩又慌张的神情大概是那张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

    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相见的场景,那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商场大门口,仰着头闭着眼沐浴在刺眼的日光下,她是想走开的,毕竟人在失意时总是不想被别人打扰,但陆振非要上去打招呼,她在后面避无可避,看着那双桃花眼缓缓睁开朝这边望过来。

    那个瞬间像是被她藏在心底的相机定格了,明明她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比夏晚木漂亮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一刻的那副画面却着实美得让她心惊。

    她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眼,微醺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小芳”,夏晚木笑眼弯弯地朝她打招呼,客套有礼,话里却带着几分亲昵。

    活像只小狐狸,狡猾得勾人心魂。

    酒意慢慢涌上来了,她扶着额头,晕乎乎的,睁眼去看,眼前并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小姑娘捏着浴巾的两角,正偷偷地看过来,冷不防与她冰冷的视线对上,吓得身子一晃,生生把自己绊倒在平地上。

    好在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这一下并没有把人摔疼,只是那浴巾却在重心失衡时散了开来,白白嫩嫩的身子有一瞬间暴露在了空气里。

    盛天荫发誓,那样稚嫩平板的身材自她十四岁中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要不是小丫头回答她的问题时泪光闪闪不似作伪,她必然认为这小骗子虚报了年龄。

    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把浴巾重新裹好,脸红得像刚调好的番茄酱,盛天荫望着她一时不知作何表情,头痛不已,长长地叹了口气。

    “二楼靠右边的房间,自己收拾收拾去睡吧。”

    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闻言那双黑亮的眼睛很惊奇地望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错觉自己像是一只拔了尖牙的老虎,毫无威势。

    “不放心的话就把门锁起来。我对你这样的小屁孩没兴趣。”盛天荫转着酒杯,很不屑地补充道。

    小丫头忙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反驳前半句的放不放心还是后半句的小屁孩,湿润的大眼睛眨了眨,像是怕她突然反悔似的,揪着浴巾噔噔噔跑上二楼。

    卧室的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红发女人仰头靠在沙发上,听出那声响里的慌张与害怕,吃吃地笑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女孩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因为寒冷而微微瑟缩着,像是失去母亲的可怜幼兽。陌生的环境让她心惊rou跳,总也无法安稳地入睡,这夜晚漫长的一眼望不到边。

    从会所里到现在,跌宕的情节一幕幕,有着酒红色卷发的美艳女人在心底生了根,总是不停地浮现在眼前。她把头埋在柔软的羊毛枕头里蹭来蹭去,想把这些杂绪从身体里甩开,却只是徒劳无功。

    那就数羊吧,小时候睡不着时,mama也是这样教她的。一只,两只,三只,数到三百只还是没有睡意。她继续一只只地叠加着,数到第一千只时,门外有了响动。

    有人打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朝床边走来。

    凌乱的脚步声在靠近,一瞬间那些羊都飞走了,她屏住了呼吸,心跳慢慢变得急促。

    床面微沉,一个温热的躯体钻进了被窝,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抱住。陌生的香气在四周涌动,背上一片柔软,她干咽了口气,心脏马上要跳出胸腔。

    湿热的气息在耳后喷洒着,淡淡的酒气飘了过来,熏得她也有点迷迷糊糊。身后的人把她搂得紧紧的,没过多久就睡得沉了。

    女孩睁开了双眼,在一片漆黑中发着愣。女人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间护住那平坦的前胸,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轻轻搭在小腹上,以一种全然的保护姿态宣告着占有权。

    她静静地等了好久,确认女人不会被惊醒了,这才悄悄地捂住小腹上的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轻轻地触了触。

    她还没有问我的名字。女孩不无遗憾地想。

    暖融融的温度把她包裹了起来,这一次没有成群的羊了,她在女人柔软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盛老板:草太嫩了,啃不动

    麦麦:夏晚木怎么样,熟得不行

    盛老板:……也不是不可以

    q(≧▽≦q)

    第30章 过时

    同样的夜晚里,有人成双成对,有人孤枕难眠。

    夏晚木在蓬松柔软的床铺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放弃了入睡的念头,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有想到,八年来第一次面对面的正式交谈能落得如此不欢而散的境地。她做了那么多思想建设来应对这一刻,却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郁清歌从一开始就不在她预想的套路里。

    什么意思呢?明明在台上见面时那样若无其事,没有半点波动,她几乎以为这人铁石心肠,心安理得的把过去抛在身后,像随手扬尽一把灰一样毫不在乎。

    真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八年里还锲而不舍地试图联系她呢?又为什么直到第一期录制要结束的时候才跑过来拉着她,要“听一听你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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