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距离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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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难耐又万分充实。 李且额间都是汗,像是要磨尽他所有的忍耐。 听到姑娘呜咽,他就适时停下来,照顾她的每一分感受。 直到,文诗月眉目舒展,沉溺在他的眼中。 呜咽变成娇嗔,杏眸里水光妖娆,全是要他命的钩子。 水波荡漾,李且褪尽所有温柔。 天使撕开伪装的外衣,露出蚀骨迷心的魔鬼模样。 占有,吞噬。 永无止境。 * 良久,浴室空荡,徒留一地水痕雾气,还有未曾散掉的旖旎气息。 以及,洗漱镜上斑驳模糊相扣着的大小手印。 卧室里没开灯,两道身影在隐隐微光里纠缠,伴随着浓烈的喘息。 文诗月被撞碎在这长夜漫漫里。 她发现自己好像是个红苹果,被洗的时候吃上两口。 等洗干净了继续吃,直到只剩个核。 明明洗了澡,却又躺在粘腻的guntang汗水里。 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 一滴汗打在她的眼睛上。 她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却又能看清男人极尽情动的眉眼。 李且低头吮了下文诗月发红的眼睛,凝视着她。 看着她乌发如瀑,肤色愈发艳丽,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看着她因为他,每一帧的表情变化。 “学妹,我喜欢你。” 文诗月望着李且,这是迟来的表白。 是十七岁的李且在对十五岁的文诗月表白。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初遇,那双让她一眼万年的眉眼。 心理学家说,一见钟情只需要30秒,因为这个人是十岁前就形成在潜意识里的一个人。 佛说,一见钟情是灵魂认出了对方。 无论是科学还是迷信,你就是我命定的灵魂伴侣。 文诗月勾着李且的脖子,朝他笑着:“学长,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你。 床头柜的闹钟悄无声息地走到三点十五,时针与分针正好重合在一起。 窗户开了一扇,溜进的夜风鼓动着窗帘,透过缝隙倾斜进来。 风月影影绰绰,侵染了一室guntang的月光。 第49章 49 许我一个平安到老。 文诗月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一夜到底洗了几个澡, 浑身被折腾的散架。 四肢百骸又酸又疼,人却困的累的不行,就差晕过去。 身体累到极致的时候, 就会忘了羞耻。 眼下的她双腿发软无力,整个人搭在李且身上, 闭着眼睛,任由他给她洗澡。 手刚好摸到他腰腹上的那道疤痕。 他皮肤一向白,新旧伤疤看着明显,虽然不多, 但也不少。 今夜算是完全呈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他那几处早已愈合的伤疤心疼。 他却不以为意地捂着她眼睛安抚她都是小伤,随即把她掉了个方向从后横冲直撞。 “这么困?”李且扯过浴巾给她擦干, 姑娘乖的不像话。 “嗯,你快点儿。”文诗月迷迷糊糊地出声, 嗓音全是哑的。 “快……点儿?” 李且饶有意味且缓慢地重复这三个字,手顺势往下捻揉了一下, 很是意有所指。 文诗月被这么一碰, 敏感的瞬间清醒了一霎。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她让李且快点儿结束,结果人家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 频率倒是越来越快。 文诗月拧了把李且的窄腰, 完全拧不动:“你讨厌。” 李且就像是被挠痒痒似的, 听着这姑娘娇嗔又有些恼的声音笑了下, 扯着故作委屈又控诉语气:“在床上就喜欢人家, 下了床就讨厌人家,这么翻脸不认人。” 他说着咬了口文诗月的耳垂:“处/男之身都被你破了,你这个负心人。” 文诗月发现男人是不是一旦开了荤,说话都是毫无下限的。 尤其是这个男人, 平时在她面前就挺不正经的,而今晚真的是什么黄腔都敢开,特别是做的时候。 现在这还又把绿茶给扮上了? 文诗月是真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懒得跟他辩,直接把“负心人”贯彻始终坐实了。 她装傻充愣:“我可没说喜欢。” “行。”李氏绿茶黑化,直接又要来,“这一遍我肯定录音,作为呈堂证供。” 文诗月吓得眼睛蓦地一睁,娇软着嗓子连连求饶:“喜欢喜欢,别来了,我真的好累好困。” 李且就是吓吓文诗月,确实是没控制好,给她弄的又红又肿。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这姑娘实在是太能勾人了,偏偏还不自知。 他笑着给文诗月收拾干净,抱着人去床上睡。 文诗月几乎是一挨着床就不行了,困意翻涌而来。 感觉到身边的人也躺下,把她搂进了怀里,她也顺势瞎子摸鱼一般地抱住了对方。 她用仅剩的一丝清醒问了一个困扰了一夜的问题:“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个。” 黑暗中是男人沉沉的笑,故作不知:“哪个?” 文诗月困顿的不行,懒得再追问:“不说算了。” 唇上一软,她听到李且跟她说“你搬进来的第二天”,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此时窗外,已近破晓。 …… 文诗月这一觉睡掉了半天假,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暗色一片,窗帘的缝隙透着一线光亮。 身边无人,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神志归为,昨晚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枝末节全部浮现上脑海。 睡着之前他说他什么时候买的? 她住进来了的第二天。 所以,他以备不时之需,却忍了这么久? 果然是特警。 文诗月一想到那事,脸一烫,默默地往下滑进了被子里,遮住了脸颊。 心海滚滚翻涌,甜蜜淹没了仅有的心酸。 人生很短,短到他们错过的九年,刚刚相爱。 人生很长,长到他们会有个未来,永远相爱。 她跟李且终归是得到了圆满。 被子被扯了下来,文诗月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眉眼。 看着他穿的衣冠楚楚的模样,想到他昨晚的禽兽行为,所有的羞耻又一并涌了上来。 她撇开视线,感觉耳朵快要烫掉了。 “起来洗洗吃饭。”李且就着床边坐下,压着身子倚在文诗月旁边,给她的脸红煽风点火,“我买了药,消肿。” 后面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目光落了下去,意思很明显。 文诗月反手抄起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你闭嘴。” 李且往旁边一躲,整个人干脆压了上去,一边啄着她的唇瓣一边笑着哄:“好了,起来了好不好?” “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啊?”文诗月确实饿了。 李且起身顺手把文诗月拉了起来。 她穿着睡裙,领口低,白皙的肌肤上处处都是他的痕迹,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看着她因为起身而微微蹙眉的样子,手抚着她的锁骨,柔声问:“还痛?” “你说呢。”文诗月瞪了眼罪魁祸首。 李且笑胸腔震动,连连“好好好”地去抱文诗月去浴室:“第一次没经验冲动了,我下次注意分寸。” 文诗月:“……” 李且把文诗月抱到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