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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轻:“……” 阮轻轻又耐心解释了一遍:“我从未嫌过贵妃你粗鲁,反而始终觉得你巾帼不让须眉,很是厉害,但你也好,姝妃也好,娴妃也罢,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好jiejie,亲若家人,仅此而已,而且,你和小妤虽说是出身文武,各不相同,但都有谁也比不上的优秀特质,是无需比较的。” 阮轻轻道:“若真要比较,那你和小妤一文一武,一动一静,仔细想想,还真是互补又般配,若你想寻一位良人共度此生,那小妤其实是不错的选择,不知她有没有来到这个时代……” 黎芊璇气的咬牙:“我只喜欢你,你不要把我和叶诗妤那个最会装腔作势的混账混为一谈!” 说着,黎芊璇就把阮轻轻打横抱起,按到卧室塌上,还作势要扯她衣服,说现在不是乾朝,没有人会来帮她,等生米煮成熟饭,她总会愿意跟她好的。 阮轻轻并不挣扎,只叹了一口气。 黎芊璇才刚解开一颗扣子,看她如此不由得拧眉,问道:“你都不害怕吗?” 阮轻轻摇了摇头,眸子晶亮,语气却笃定:“芊璇,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的。” 黎芊璇听得一拳打在了床头的墙壁上,却到底还是松了手。 她离开了,还给卧室上了锁,说除非阮轻轻答应跟她好,否则不会放她离开的。 “这种事怎么可以强求?”阮轻轻有点不悦,还威胁道:“你再这样,朕可要生气了。” 黎芊璇不为所动。 阮轻轻有点气有点恼,就扯下屋里的贝壳装饰给自己算了一卦。 没想到卦象寓意很好,说有人会来救她,明日她就能脱困。 会有人来救她吗? 这样想想,阮轻轻也不着急出去了,等洗漱完她就安心休息入睡了。 第7章 阮轻轻很快就睡着了。 她侧着身,半张小脸都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睡颜恬淡安稳,正做着梦。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乾朝。 窗外月朗星稀,殿内灯火明亮,她正伏在案上批阅奏章,困的就要睡着时,旁边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叫她:“陛下。” “唔。” 小皇帝额头磕到折子上,不算痛,却叫她清醒了不少。 “可是困了?”说话的女人正在蒲团上打坐,她白衣胜雪,超凡绝俗,眼上分明覆盖着一道绫带,却好似还能看清这世间万物。 “朕不过才打了个盹,怎么又被国师给发现了?”小皇帝嘟嘟囔囔地抱怨完,又一手支颐,一手心不在焉地给毛笔沾墨,她实在好奇,就忍不住问了出来:“国师当真看不见吗?” “是又不是。” “这话要做何解?”小皇帝更疑惑了:“还有,为何国师眼上时时刻刻都要蒙着白绫?是为朕大乾算了太多命数,泄露了天机,怕降下天谴,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女人声音仍旧淡漠:“修大道者,并不会为其所伤,陛下无需多心。” 这又算是什么回答? 阮轻轻不满意地堵了嘟嘴,也没心思再看奏折,她拿笔杆敲了敲手指,转了转琉璃似的眼珠,忽然就来了主意。 阮轻轻先是做出认真模样,还清了清嗓子告诉国师:“朕要认真看折子了。 她故意强调:“很认真的看。” 可是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却放下笔墨,轻手轻脚地走到国师身后,还半跪下来,打算趁其不备扯下那条束眼的绫带。 然而小皇帝的坏事到底没能得逞,因为国师准确无误地朝后伸手,捏住了那只纤细白软的皓腕。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寡淡:“陛下,莫要胡闹。” 阮轻轻不开心了,由于国师那一握,她整个人朝前栽倒,如今听到这话,她更是耍赖一般趴在女人挺直的背上,同她撒娇:“朕不管,朕要看,国师这般欺霜赛雪的模样,连蒙着眼睛都如同神女下凡,若是摘了绫带,那该是何等绝世风华?” 女人顿了下,情绪难辨:“不好看。” 阮轻轻:“什么?” “眼睛,”女人平静道:“怕吓到陛下。” “朕才不会被吓到,国师,好jiejie,”阮轻轻晃着她,不依不挠,连自称都换了:“你就给我看看罢?求求你了,求求你……” 许是小皇帝闹得太过,那清冷出尘的女子到底还是轻叹一声妥协了,她把她拎到了身前,当着她的面,单手解开了那条束眼的白绫。 阮轻轻呼吸一滞。 她只猜对了一半,国师的全貌确实风华绝代,只是那双眼却并不似想象中一般流光溢彩,国师的眼睛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灰蒙蒙的,不透亮,里面像是埋着浓重深厚的雾,乍一看确实有些可怖。 可阮轻轻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惜。 “国师,你、你竟是真的看不见吗?”阮轻轻攥着手指,略微茫然:“可是你教我写字,为我读书,平时行动也无碍……” 怎么看都不像是盲人的样子。 国师却告诉她:“这世间事,未必都要用眼去看。” 阮轻轻不理解,也想不透,但国师在玄学上从来造诣非凡,多出点异于常人的本领,或许也不足为奇。 国师又重新把绫带系上了,小皇帝却打着哈欠倒在她怀中,叽叽咕咕地耍赖,说不想再批折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