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殊途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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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庄一如一句话令陆竹生停下翻看玉佩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庄一如沉静温柔的脸孔。

    圆润的玉佩被她捏紧在掌心:“你和苏……我mama很熟?”

    母亲早亡,苏绾玉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mama”这两个字对她而言过于生涩。

    纵然人间很苦,可她从来没有怨过用自己的死换来她的生的母亲。

    只是没想到,早亡的生母还留有遗物。

    先有嘱托,后有遗物,陆竹生不得不多想,庄一如和苏绾玉之间,是否有更深的交情。

    但意料之外的,庄一如摇了摇头:“我和你的母亲只有一面之缘。”

    正如庄一如所言,她是阴司官,镇邪魔,渡冤魄,苏绾玉的魂魄是庄一如送走的,她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

    陆竹生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她像松了一口气,转念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毫无意义。

    “有关你母亲的一些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陆竹生的注意力被庄一如的话语吸引,虽然脸上仍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但她却习惯性地偏了偏头,顺从地侧耳倾听。

    庄一如深吸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来,字字清晰地开口:

    “你的母亲,是一名御灵师。”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球球了给我留评嘛~嘤,每天改很多遍我需要你们的评论查漏补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熊阿涅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安慰。

    陌生的名词让陆竹生蹙了蹙眉,好在庄一如善解人意,紧接着就替她解惑:

    “有一小部分人天生对鬼怪的感应能力很强,他们的魂魄较寻常人更强大,容易吸引鬼怪,这些人里面,生来有魂核的更是百里挑一,就像你,你从小遭遇的不幸大都因鬼怪的纠缠。而御灵师,就是反利用强大的魂魄之力与鬼魂沟通,驱使鬼怪以达成自身某些目的的人类。”

    骤然从庄一如口中得知自己悲惨命运的真相,陆竹生心中五味杂陈,庄一如的话对她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她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但是御灵师这类人,在得到上天眷顾,拥有强大不为人知的力量的同时,还有另外一幅可怜可悲的面孔。”庄一如拍拍陆竹生的手,后者指尖微颤,但没有把手缩回,她于是虚虚覆着陆竹生的指背,继续把话说下去,“不被律法束缚的力量很容易失控,对力量的渴望在让人变强的同时,也扭曲了他们最初的心念和信仰,将最初的随缘之心变得急功近利和不择手段。”

    “所以总结起来说,御灵师拥有沟通阴鬼的力量,但是他们善恶难辨,我后来查过你的母亲苏绾玉,她应该是苏家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叛出了家族,她原本托我在你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再把此物给你,但我还没等到你满二十五岁。”

    庄一如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言语中隐有几分自责难过。

    “这块玉佩里还有一封遗书,也是给你的,你只需要抓着玉佩冥想就能看见。”

    虽然距离陆竹生二十五岁生日还差了一个月,但把玉佩交给陆竹生,苏绾玉当初的委托,便算彻底完成了。

    陆竹生的心情很是复杂,玉佩被她拿在手里,反复摩|挲,她几乎已经记下玉佩上的纹路,却始终没能下定决心看一眼信上写了些什么。

    苏绾玉给了她生命,但母亲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太陌生,也太沉重了。

    她刚刚死去,连自己变成鬼的现实都没能完全接受,就立即得知自己的母亲苏绾玉原来是个能沟通鬼怪的奇女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可她相信庄一如不会骗她,也没有必要对现在的她说谎。

    庄一如收了领域,拿了一只黑色的马克杯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又走回桌后坐下,翻看手里的资料,没有打扰陆竹生思考。

    医助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份病历,身后跟着一位佝偻的老妇人。

    老妇人径直走到陆竹生所在的凳子坐下,突如其来一个重影,把陆竹生吓得从凳子上蹦起来。

    她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形,明白庄一如还要给病人问诊。

    她抬眼瞅瞅庄一如,后者唇角有个隐约的笑,也恰好转头来看向她,两人视线对在一起,庄一如收起笑意,陆竹生自然而然地朝庄一如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要到走廊里去。

    庄一如点头,陆竹生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她也没有走远,就待在外边走廊里。

    庄一如的办公室门外就有一张长椅,她还活着的时候,只要人在医院,能下地走动,就经常过来,一个人躺在上面霸占这张椅子。

    十年间,医院翻修了几次,庄一如也换了几回办公室,走廊里的条凳从连排的塑料椅变成简约的不锈钢长椅,她始终在距离庄一如最近的位置,偷偷想念,却不愿让她发现。

    哪怕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庄一如的身份,但常年积压下来的习惯和旧时的观念没法轻易改变,她仍顾忌自己的存在会否对庄一如造成负面影响,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她也不敢冒险。

    但现在没人看得见她,她若在椅子上躺下,不一会儿就有病人过来坐在她身上,她很不习惯,又不得不忍耐,只好坐起来,乖乖地蜷在长椅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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