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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林墨然闻言唇角笑弯,实在困的站不住了,干脆来到床边坐下,眯起眼睛靠在墙角,小声道:“我有办法。” 秦语辞眉尖轻挑:“什么办法?” 语毕,便见林墨然笑了起来,悄咪咪抬眼四顾一周,朝着秦语辞所在的方向招了下手:“你凑近些,我悄悄告诉你。” “嗯。”秦语辞一句一个动作,当真如她所说,附耳过去。 随之便听她启了唇,小小声,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我再找我们公主要呀~” 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这话,看来着实醉的迷糊了。 秦语辞应声勾起唇角,明明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缓缓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放心去买吧。”只是林墨然并未注意到她的神态变化,唇角一弯愉悦的笑了笑,觉得有点冷了,干脆撩起被角钻进被窝,“不用考虑我。”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烛火的光芒,明明困的不行了却还在认真碎碎念:“况且我们公主虽然平日里冷漠又难以接近,脾气也总是时好时坏,看起来怪吓人的,但实际人却很好,我还蛮……” 说到这儿突然没有了声音,抬眼看去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语辞坐在原地听她小声念叨,在她说到冷漠吓人这些字眼时,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就连眉头都轻轻皱了起来,直到后面又听她夸自己,这才重新舒展开来。 谁知再想多听听的时候,她却突然睡过去了,眼睛闭紧,呼吸沉稳,似是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唇角上还挂着抹淡淡的笑意。 很乖很乖,乖到叫人根本不忍将她叫起来。 “明日再和墨然算账。”半晌,秦语辞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被她传染,明明一晚上又被当哑巴又被骂冷漠,可只因那一个“很好”,唇角却还是不计前嫌的勾了起来。 甚至就连心底也蕴起阵奇妙的感觉,莫名觉得这一句“很好”悦耳的出奇。 胜过旁人千言万语。 “……” 复日。 在此地逗留了许久,今日便该启程回京,乡间来去实在不便,为了不耽误时间,秦语辞便定下巳时同赵老在城郊碰面。 如今醒来天色还早,其实理应多睡上一会才是,但碰巧的是,二人竟全都提前醒来了。 一个是因为在意昨晚未听全的话,一夜都没有睡好,而另一个则是因为睡到一半突然做了个荒唐的梦,硬生生被吓醒的。 随之……又突然发现那好像不是个梦。 “我昨晚说秦语辞坏话来着?!”这一下直接把林墨然吓傻了,宿醉的大脑并不怎么清晰,有关昨夜的记忆并不能完全记起,她顿了顿,下意识的在心底找系统询问。 “你昨晚说秦语辞坏话来着?!”谁知却又被她反问过来,仔细想想,系统那会儿已经睡着了,几乎什么都不知晓。 话音一落,一人一系统都傻了。 秦语辞这会儿并未起身,依旧安静躺在身边,林墨然依稀想起哑巴那事儿,顿觉自己完了,就连手脚都有些僵,身体跟随本能,悄悄侧过头去看向秦语辞的脸。 谁知就这么一眼,直接把魂吓飞了一半。 秦语辞竟然也是醒着的! “公、公主……”林墨然磕磕巴巴的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想着跑。 这么想着也便这么做了,掩在被子里的小脚下意识的往床上一蹬,整个人努力滑进被子里,只留几缕乌发在外面。 大早上便如此贴心的给她表演了个戏法——鹌鹑缩壳。 叫秦语辞一看便笑了,沉默半晌,故意支起身体来,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从外向里看她:“大早上的,墨然这是怎么了?” 语毕,林墨然光在里面摇头,一声不吭。 见她不语,秦语辞随之又道:“莫不是这被子里有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本宫也跟着进去看看?” 多损啊。 “别!”林墨然被迫出声,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没有好东西。” 她道,反正早晚都得认错,有被子作为遮挡反倒还觉得安全些,生怕秦语辞找她算账,连忙开口认错:“是墨然做了蠢事,实在无颜见长公主!” “蠢事。”话音一落秦语辞勾唇轻笑,手指卷起她的发丝,挑弄似的把玩,“本宫记不太清了,墨然不如亲口和我说说?” 这谁敢啊。 林墨然被她噎了一下,一时无话,依旧缩成一团当鹌鹑。 只是她不说,秦语辞却有的说,不仅有的说,竟然还学着她昨晚的那样,轻声道:“怎么不说,原来被子里的是个小哑巴。” “甚至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实在可怜,正好本宫这里有些银钱,不如拿去买件新衣?” 简直把损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林墨然原本还没想起太多,如今听她一点点同自己念叨,十分也想起了九分,脸颊顿时红的好像苹果,小脚在被子里无声的蹬了又蹬,若不是秦语辞及时将她抓出来,被子恐都要破个大洞。 美好的一天,从逗鹌鹑开始。 秦语辞心情愉悦了,随之起床洗漱,侧眸看向床上的林墨然,抬手招她过来。 林墨然见状哪敢怠慢,连忙起身凑过去,低头同她认错:“公主对不起,墨然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