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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留下的,只有温柔。 林墨然见状脸颊不由得红了几分,乖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由秦语辞帮自己处理伤口,直到她松开自己的那一刹,这才道:“那墨然也帮公主看看吧。” 话音一落,秦语辞应声抬起了眼:“墨然说什么?” “征战数日,公主也受了不少伤不是吗?”林墨然道,强迫自己平定下语气,“以往您一直不叫我看,今日总该可以了吧,就当是交换。” “倒也不必。”秦语辞应声摇头,勾唇轻笑起来,“本宫无恙。” 嘴上说着无恙,可分明每晚疼的都几乎睡不着,林墨然意识到她不想提,也就一直忍着没说,直到现在终究是忍不住了。 见她不语,干脆坐直身体,凑近些将手附在秦语辞的衣物上:“公主既然不语,那定是默认,既如此墨然便不客气了。” 语毕,竟还真的上手扒她的衣服。 看来在军中待了几日,胆子当真渐长。 秦语辞着实无奈,总不能任由她扯了自己的衣服,启唇道句“该罚”,随之回手按住她。 再之后,竟还真的开始着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这还是林墨然第一次看到秦语辞的身体,若放到往常定会觉得羞耻和慌张,但如今却不是。 衣服不过才脱了一点,便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显露出来,秦语辞不想叫任何人担忧,向来都是自己上药,别处还好,但后背上的伤却终究无法得到更为妥善的处理。 有些的确已经开始恢复,但有些却分明还会随着她的动作开裂,渗出血迹。 可谓称得上是遍体鳞伤。 林墨然见状好半晌都没说话,整个人几乎呆在原地,心脏发疯似的疼,叫她还未来得及说话,眼泪便先一步掉了下来。 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赶快起身去拿药膏,慌忙坐回来抖着手的为秦语辞涂上,虽努力平定了心神,但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实在令人心疼。 半晌,秦语辞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尽管伤口很疼,却还是勾起唇来轻声调笑她,借此分散林墨然的注意力:“本宫还是第一次在人面前展露身体,一时也有些难以适应。” 她道,声音里带着笑意,好似聊家常一般,轻声讲给她听:“也不知墨然有没有听到过这样一句话,女人的身体,尤其背部,是极为私密的部位,除去至亲外,轻易不能示与他人。” “若不慎被看到了的话,按照大昭的传统……”她笑笑,回眸看了林墨然一眼,这才缓缓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那个人须得负责才行。” 第四十五章 一句负责, 叫林墨然瞬间怔住了。 她这话说的暧昧,合着帐外萧瑟的冷风听去并不那么清晰,朦朦胧胧的, 掺杂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和旖旎, 林墨然虽已听清,却还是下意识吐出句疑问:“公主说什么?” 话音一落, 秦语辞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垂眸轻声道:“本宫的意思是, 墨然如今已经看过了我的背, 按照传统,理应负责才是。” 这话本是调笑之意,可不知为何,林墨然却总觉得自己从她的语气中感知到了几分真切。 她不由得发愣,为她涂药的手也不慎一抖,带着几分燥热的指尖顺势划过她的皮肤,小幅度的勾了一下。 也不知碰到了哪里, 惹的眼前的人无意识的一颤。 在下一秒,林墨然的脸顿时红了, 抹药的手停在半空, 轻易不敢落下,此时此刻,满脑子浮现着的只有秦语辞刚才对她说过的话。 许久都没有言语。 当是害羞极了的模样。 秦语辞察觉到了她的状态, 不由轻笑出声, 倒也没来得及穿好衣物, 反而就这样微微侧了身, 回眸看向她。 今日她并未束发, 一头墨色的长发如瀑般垂下, 发丝随意的散在颈边,勾勒出撩人的弧度,配上那张绝美的脸庞看去,叫人呼吸都不由得滞了几分。 令人智昏,扰乱心神。 林墨然不免心跳加快,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当真被她迷了心智,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 嗯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脸颊顿时更红了些,好似染着天边的彩霞,张张嘴支支吾吾吐出句话:“药膏还、还没抹完。” “我们……继续吧。” 心底的慌张和羞涩全部写在脸上。 秦语辞见状勾唇轻笑,倒也没再逗她,重新回过头去安静坐好,等待几分,待林墨然为自己涂完药后随之整理了衣物。 心里装着太多事,人总是没有胃口的,秦语辞只简单吃过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洗漱。 收整完毕,便与林墨然合衣而寝。 早先军帐刚搭起来的时候,胡萧海也曾提过要为秦语辞制个简易的床,但秦语辞既然来了边关,便注定要暂时舍弃长公主的身份,她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受的,将士们如何,她就也该如何。 所以到最后那张床终究也未搭起来,秦语辞睡的不过是块兽皮和几床简单的被褥。 边关的天气向来不好,风也很大,久在宫中生活,一时来到此处当真难以适应,尤其吃穿用度跟不上,难免会染上风寒。 只是秦语辞原以为那人许会是自己,谁知如今她还没什么事,身边的人却好似中了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