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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就是她之所以假装卧病的另一个原因了。 “夕雪。”秦语辞道,开口将夕雪唤进内室,“一切皆已准备好了么?” “回公主的话。”夕雪应声点头,恭敬接下她的话,“已经准备完毕了。” “那便好。”秦语辞笑笑,抬手随意挽起鬓边的发丝,并未像平日那般精心装扮,只简单画了下眉,伪装成一副卧病许久懒于梳妆的模样。 轻声道:“且等着吧。” “……”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一座无名村落中。 钱侍郎好不容易寻到了徐仙师如今的住所,谁知敲开大门后并未见到徐仙师的影子,反倒只见到一门童前来应门。 “请问徐一徐仙师可是居于此处?”钱侍郎道,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又将手里拎着的礼物一并交予他手中,“鄙人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找徐仙师商量,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前去传个话。” “这便不巧了。”那门童听闻此言顿时面露难色,“您到底来晚一步,我家仙师于昨晚外出行事了。” “出去了?”钱侍郎应声一顿,想起皇帝辱骂他的模样,顿时紧张起来,忙问,“仙师可交代了何时才会归来?” “这就不知了。”门童抱歉一笑,“仙师此行只说要入京,除此之外并未再告知我们太多细节。” 入京。 钱侍郎闻言一顿,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未能猜到那人的身份,便继续道:“小兄弟,可否透露一下来者是何身份,亦或作何打扮,怎样阵势?” 话音一落,门童的眼神顿时狐疑起来。 “啊,你别误会。”钱侍郎见状顿时同他打了个哈哈,“我也是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原先共有两拨人,只是来时遇险不慎分开了,至今尚未明确他们的动向。” “因此我便猜测是不是他们提前来了,还望小兄弟行个好,稍稍透露一下便可,好叫我心里有个考量。” 这话说的倒也真情实感,钱侍郎平日装惯了,向来善做这种纯良模样,门童一时被他蛊惑,沉默半晌随之道:“来者行色匆匆,想必定是十分着急的样子,并未表露太多,我只注意到他们的车马较为华贵,不像一般的有钱人家。” “自然。”那门童笑笑,“他们给的报酬也极多,应是……” “小牧!”未等门童将话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之后便见一个稍大些的女孩迈步走来,朝钱侍郎等人行过了礼,之后便道,“眼下我们还有事,不能同几位闲聊太多,既然如今仙师不在,各位还是请回吧。” 语毕,直接将小牧拽了回去,似乎并不想再透露分毫的样子。 着实诡异可疑。 钱侍郎顿了顿,结合那门童所说的话与他们的态度,稍作思索脑内竟有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此村落地势颇为陡峭,想来即便徐仙师已经离去,也应并未走远,便连忙叫人骑上快马分头去寻。 “是。”手下应声道,继而又问,“若是寻到了应当如何?” “悄悄跟着。”钱侍郎道,若来者真是那位派来的人,他又哪里惹得起,只得暂时记下来禀报圣上商量。 想来……恐又要挨一顿骂了才是。 钱侍郎这边愁着,另一边,徐一已经行了大半。 他坐在秦语辞备好的马车里,极为低调的穿行在林中,像是特意要谨慎前行隐瞒去向,而马车内,不光坐了他一人,还有为了保他安全乔装打扮的阿双。 两人一路无话,直至行到此时,阿双这才终于开了口,道:“身后有人跟着。” “是何人?”徐一问,“可是殿下说的那位。” “听阵势不像过路的。”阿双应声答,语气压的很轻,“人不少,骑的也是快马,自一炷香之前便已经跟在我们的马车后了。” “如此早?”徐一闻言顿时震惊,随之轻轻摇头,“我并未听到。” “徐仙师自有您在行的事情。”阿双应声笑笑,颇为骄傲,“而这便是我的本事,您若是也察觉出来,我在殿下眼前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眼下还有一段时间才可入京。”阿双打了个哈欠,轻声道,“若是累了,您不如先睡上片刻,有我在尽管放心便是,不会叫您遇到危险。” 语毕,当即不知从哪里寻了件外衣来,随手搭在了徐一的身上。 似乎强行想叫他入睡。 徐一见状一时有些无语,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顿了片刻轻声应了句好,随之紧闭双眼调养精神,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直至一个时辰后终于入京。 京中百姓众多,阿双趁乱提前下了车,不久后徐一也从马车上缓步下来,跟随秦语辞提前委派好的人一同前往。 直至来到一座寺庙内。 秦语辞已经在此等候他多时了,因长期卧病,她的状态实在不佳,脸色也极为苍白,直至见到徐一时才稍稍恢复了精神,引人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下。 一开口,便是向徐仙师请教,自己眼下的病症究竟该如何缓解。 颇为急迫的模样。 “殿下的病症贫道在来时已经知晓。”徐一道,缓声高深开口,“殿下以往是否也时常如近日一般,感到困倦乏力,每逢晨起都觉一阵凉气入体,饶是盛夏气候状况也依旧不减?” “确有此事。”秦语辞应声顿了顿,颇为吃惊,“仙师果真神机妙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