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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时昱气冲冲回到自己的寝宫,挥退了伺候的宫人,也不让点灯,就那么在黑暗中静坐。半晌,突然开口:“原刃!” 隐在暗处的暗卫统领现身,单膝跪地听候命令。 他扣紧椅子扶手:“你亲自去一趟东临,杀了淳安王博果尔。” 暗卫领命而去。 小李子在门外,躬身敲了敲门框:“陛下,公主身边的蔡嬷嬷求见。” 姬时昱看着跪在底下的老嬷嬷,这老太婆是最初东临皇帝派在阿姊身边的,那次刺杀被压在尸体底下侥幸逃过一命,后来也还算老实,他就没有动。 “你有什么要说的?”他声音冷淡。 嬷嬷跪在地上,感受着头顶若有似无的压迫,额头沁出一丝冷汗,脊背不由弯得更深了几分:“是一些庆安王府的旧事……” …… 嬷嬷出了寝宫,冷风一吹,才感到后背已经湿透。 她不比杜鹃,是有些阅历的老人了,又陪着金蟾在庆安王府度过不短的时间,隐约察觉出她的想法。 她这主子,看似大大咧咧得过且过,有些地方却异常坚持。 主子不懂得委曲求全,这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并非好事。 就如三公子那个姨娘,她倒台后,没人关心曾经伺候她的那些人如何,但有心打听,就会知道下场凄惨。 亲信的被王妃杖毙,普通的下人被排挤在边缘,做些运泔水倒夜香之类的活计,一辈子不得翻身。 嬷嬷知道其中利害,稍有不慎,就是两败俱伤殃及池鱼,但她现在已无退路,只能两方调和。好在楚皇有意,一切不是不可能。 …… 金蟾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只有一个星期未见,但是却从未如此煎熬,煎熬到都有了陌生感。 吵架冷战果然伤感情。 她叹了口气,到底心中不忍,提出折中的办法:“等你二十二岁,若还是想法不变,我们就成亲。” 这是她这几日深思熟虑的结果,二十二岁在现代是法定结婚年龄,虽然男人遇到真爱不分年纪,但好歹成熟些了,也算降低了风险。 他却不想听,更不想等:“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阿姊,你不信他们,也不信我?”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常服,纤长的手指扣上腰带,轻轻一动,绣着龙纹的腰带便轻飘飘落在地上。 她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一件一件褪去衣裳,露出玉白的身体。 每一根线条都很漂亮,要是以前,有如此绝色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一定毫不犹豫欣赏一番,外加一系列yy。 但是现在,她升不起任何心思。 “好看吗,阿姊?”他垂下眼睑,低声问。 她说不出话来。 “以前,那些宫女嬷嬷都说好看。”他把手伸到大腿内侧,狠狠一掐。 金蟾顿时如遭雷劈。 原来他还记得! 她把他抱回来的时候,那些私密处的掐痕。 她一直以为他会忘了,因为她按照电视里教的办法,没有表现出异样,也没有提醒他他遭遇了什么。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是她忘了这个孩子多么敏感,那件事又对他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怪不得对别人的靠近一直那么排斥。 “那个照顾我的老婆子最喜欢这样掐我,有时候用绳子勒住……”他把手往中间移去。 “别说了,别说了。”金蟾跳起来,一把捡起衣裳给他披上:“我们,我们……” 她想说我们去看心理医生,但是这里哪儿来的医生。 他乖乖任由她给他系着衣带:“所有人都不怀好意,你怎么忍心再让她们碰我?” …… 东临那个蛮夷公主失宠了,原本的封后大典也没了消息。 这是好事,不管是初时的情热冷却,还是暂时性的争吵,他们要做的就是加大这隔阂,让两人间再无可能,他们才有插/入的机会。 一直密切关注着宫里动向的人们一时间心思各异,谋划频频。 没想到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就听闻皇上喝醉酒闯入那公主的寝宫。第二天出来又和好了。 顿时所有人捶胸顿足。 …… 姬时昱招来暗卫:“把原刃叫回来。” 既然阿姊并非移情别恋,那就没有必要,真的死了,反而倒要占据一席之地。 第22章 “你给那大云使者脸色看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他正从她手里叼走一颗葡萄,还顺便舔了舔她的手指—— 这人最近满脑子黄色废料,做什么都带着一股色/情,配上那风流殊丽的长相,若有似无的体香,杀伤力堪比核武器。 但能看不能吃,尽让人心痒痒,让打了一辈子光棍的金蟾不知为此默念了多少心经。 偏他看笑话似的,挑/逗又得意,越发使劲往跟前凑—— 她再次偷偷念了一遍阿弥陀福,拿帕子擦了擦手。 姬时昱本来惬意地躺着,闻言“唰”地一下坐起来,脸上的荡漾一扫而空,怒气腾腾 :“他们敢闹到你面前来!?” “那么激动做什么?”她把他按回去,揉着他的眉心安抚他的情绪:“你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家可不得曲线救国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她成为皇后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后,进宫“拜见”的朝廷命妇就多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