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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原身那些褪色不少的记忆翻出来,翻来覆去看了n遍,也只是比门外汉知道的多一点。 但绝对无法上手设计,她本来就没这方面的天赋,加上原主浑水摸鱼,常年中游游荡,知识点考完基本也都还给了老师,金蟾也就没办法点亮技能。 只能靠自己磕磕巴巴地从头学起。 她想着如果幸运的话,她或许可以应聘成为一个设计师的助理,跟着人家巩固两年再说。 …… 后面几站人渐渐少了,金蟾得到一个座位。刹车的时候,有东西掉到她的脚边,她弯腰捡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是一本小说。 《天才萌宝:总裁的一/夜/情人》:一夜荒唐,她落荒而逃,多年后她已是传奇珠宝设计师,带着天才儿子强势归来…… 金蟾:“……” 这种书她不是没看过,个人爱好而已,有人喜欢这种消遣无可厚非,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但是现在……她把书递还给女孩儿,认真地看着她: “不要相信这个,大多数419的女孩醒来,旁边的都不是总裁。大部分的孩子在基因和教育的限制下,也长不成天才。” 原身已经用生命验证了这个事实,一个项目负责人而已,就已经不把这些她们这些涉世未深心有幻想的女孩子看在眼里,真正的资本家呢,在他们眼里她们又是什么?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一觉醒来旁边有一个陌生男人,尤其是像那天那种男人有多恐怖。 女孩夺过书,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金蟾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 女人醒来的时候,只觉头昏脑涨,身体酸痛,喉咙嘶哑难受。她睁开浮肿的眼皮,看清周围陌生的环境时,顿时浑身僵硬…… 她踉跄着下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狼狈地逃离现场。 脚步声远去,床上的男人紧跟着就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卫楚起床下地,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哼着愉悦的曲子打理着自己,其间还接了几个电话,语言、神态、举止,仿似完全忘了昨晚是他将一个女人灌醉用药,第二天还不理不睬的让她偷偷摸摸起来狼狈逃离。 手机响了起来,哥们儿的短信: “昨晚爽了?” “还行,比不上上次那个,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不错,衣服一脱胸小腰粗的,一看就是平时坐着不运动的,平庸之极。” “呦,还没死心呢。”对方吹了个口哨。 “不用死心,这种女人,浮躁,心存侥幸。不管成没成事后当即发个短信一般都不会回复。先晾着她几天,再给她打电话时就愿意出来了,不管怎样,都要说清楚不是?而这个时候,就看我如何行事了。” 说着看了一眼手机,快到时间了,想必对方一定会接电话并且愿意吃顿饭了吧?对此,他可谓经验丰富。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却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隔了段时间再打,依然是正在通话中,他就明白自己是被拉黑了。 呦,还挺沉得住气啊。他眼里带着一丝兴味。那就再等几天。 …… 金蟾不知道自己还被人惦记着,这两天她忙着适应生活,在自己没有能力打败人/渣之前,也不准备以卵击石或者与虎谋皮。 所以压根没想过和他再有交集。 她在等公寓电梯的时候,又遇到了对门的女人。 因为时间凑巧,她们这两天几乎天天碰面,金蟾已经基本摸清对方的行动规律——她每天晚上八点就会离开,第二天早上上午再过来,有时候是中午。 金蟾有几次在女人关门的时候,看到屋里堪比狗窝的拥挤凌乱的摆设,和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从身高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很瘦。 但是从没见过他出门,也没见过正脸。 今天女人依旧很光鲜亮丽,只不过提着一个行李箱,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你要出远门了吗?”金蟾问。 女人听不见似的,扶着行李箱目视前方,头都没偏一下。 金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家里那位先生好像不管事,所以你能在走之前把门口的垃圾清理一下吗?走廊都已经没出下脚了,还很臭。”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说了,对面的垃圾不知多久没倒过,一袋一袋用透明的垃圾袋兜着,全靠墙堆在那里,俨然已成了一个小型垃圾场。 找房东和物业没用,她们两家住在走廊最里面,别人家也不管,就苦了金蟾,大夏天的,每次开门都得小心翼翼,免得把扑面而来的苍蝇吸进鼻孔里。 女人撇头看了她一眼,大约对她那天的形象影响深刻,已经在心里对她有了判定,不管金蟾怎么解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次也不例外,不阴不阳冷嗤一声,推着行李箱,踩着小高跟身姿摇曳地走了。 金蟾憋气,终于在三天后的傍晚忍不住了,绕过那些垃圾——大部分都是一些泡面盒子和吃剩的外卖,还有带血的卫生巾,都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有,什么样的人天天来大姨妈?不会贫血吗? 她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先生,先生,你在家吗?” “砰砰砰”“先生?先生!” …… 在金蟾手都要拍红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扶着门框,低头沉默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