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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没忍住空扶了下眼角,默然无奈的瞥他一眼:“…………” 可怜见的,长谷部这位主控刀已经狂热到这种程度了吗?! ……然后长谷部竟然就收到了山姥切国广这位近侍的单独刀铃召唤。强调的还是让他去天守阁!这听起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主人召见。 长谷部的表情傻乎乎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嘴上条件反射的沉稳应下,脸上却狂喜的半天没回过神。如果不是他飞不起来,这位刀剑付丧神当场就能表演一个打刀飞天,还是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带空中踢腿劈叉加完美落地的那种庆祝方式。 所以栗发青年把自己的机动发挥到了极致。他目光灼灼,在收到召唤的几分钟后就飞快的一路横穿走廊部屋,小桥流水,跨越了小半个本丸奔向了天守阁,呐喊声中简直洋溢着无限的热情和亲昵:“阿——鲁——金!” “啊,已经来了。”狐之助在天守阁二楼的窗口上对远方一览无余。 它提示了一句后,连忙收回前爪,把脑袋缩了回去安心等待。在天守阁门口等着的山姥切便也收回眼神,转过身去打量四周。 下一刻。 夜色下,茂盛郁葱的树荫中走出了一位栗发青年。长谷部不急不缓的迈上了石子路,远远地向山姥切点头致意,姿态优雅而恰到好处,嗓音冷静稳重:“承蒙召唤,压切长谷部到此报道。” “跟我进来吧。”山姥切国广说。 他有个毛病,越紧张脸上就越板的冷淡,其实只要他不碎碎念出声,不表现得自闭低气压,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在心里紧张。所以山姥切自从诞生后,就努力把自己往这方面发展。 现在他这副公事公办的近侍气场就唬住了初来乍到的压切长谷部。栗发青年的腰板挺得越发笔直了,神色恭谨谦卑,乖乖的跟着山姥切进了天守阁,看着他如临大敌的关了大门,细致的上了锁,又开启了结界,两人才一起往审神者卧室所在的二楼走去。 长谷部越发紧张忐忑,急切中还透着一丝激动,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是……主人要召见我吗?”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山姥切顿了半天,才给出了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把长谷部吓得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 二楼到了。 又到了那扇熟悉而陌生的障子门前,没等长谷部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山姥切国广已经走上前,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然后迈了进去,转身沉静的望向了他:“长谷部也进来吧。” 长谷部:“!” 他的身体几乎在瞬间乖顺的动了,眼神也情不自禁的望向房间内,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渴望,试图去寻找主公的身影。可是也在同一瞬间,敏锐的长谷部发现了许多疑点。 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也没有铺开的被褥或者哑铃之类的用具。卧室虽然不小,却能一眼看到底,只有狐之助和山姥切国广在房间中站着,仿佛在等待他似的默默望着,就这么任由他打量。 结论,这间卧室里没有任何一个可能是审神者的身影……哎?为什么? 在长谷部的理智分析出可能有的猜测前,他的心底已经下意识涌出了一丝不祥预感。没等他来及多想,狐之助已经迎面砸来了一个重/磅/炸//弹:“长谷部,我和山姥切大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长谷部一愣。 内容先不提——那道幼细又带了一点尖尖的少年变声期间的嗓音,虽然长谷部只听过一次,但他记得很清楚,那不是今天才听过的、主公的声音吗?! “这是怎么回事?狐之助你为什么——”长谷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质问狐之助为什么模仿主人嗓音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被他突兀咽下了。连脸上那点怒容都突然消失了。 与其说狐之助模仿主人的声音……不如说白天他们都忽略了,主公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和狐之助有些相似……难道说…… “主人呢?!”长谷部心慌意乱的在身侧攥紧了戴着白手套的双拳,求助似的质问道。他盯着狐之助,又转头去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山姥切国广。 “因为这个本丸流落到了异时空的事故,所以还没有人类审神者来及上任。”狐之助张嘴就要说出后面的话,“我只好请山姥切大人——” “请我帮本丸补充灵力。”山姥切国广突然出声截断了狐之助的发言,他的嗓音冷淡,却对长谷部安抚意味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裹紧被单垂下了眼帘,陈述的时候谁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所以这个本丸,没有审神者。这就是我和狐之助要告诉你的真相。” “为了不打破大家对审神者的期待,我们才瞒下了这件事,要假装主人一直都在。”山姥切国广撇开着脸,嗓音有点不自然。 “补充——灵力?没有主人?但是——”长谷部一时间糊涂了,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才好,只好来回看着狐之助和山姥切国广。 狐之助已经料到山姥切国广会这么说,只能张了张尖尖的嘴,眼巴巴的可怜注视着对方,说不出一个字,却连尾巴都蔫的垂了下去。 长谷部脑中一片混乱,但他反而是越乱越能稳得住的类型,强行冷静了下来,先问道:“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