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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烛台切光忠乖顺的停下了,但他今天的嗓音非常低沉,“主殿,其实今晚我来,是因为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狐之助努力打起了精神。 门外突然传来了又轻又快的几道匆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谁打头,领着什么人直奔隔壁的狐之助房间去了。 “是和狐之助有关的……”烛台切光忠的低沉嗓音幽幽的,低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什、什么?”狐之助感觉有点方,但它现在离不开审神者卧室,又必须竖起耳朵费力的屏息倾听,不然就会听不到任何字眼。 整只小狐狸在被窝里开始感到坐立难安。 这是出什么事了?! “狐之助怎么了?”它忍着不安维持镇定的问。 黑暗中,烛台切光忠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短暂的寂静后,审神者卧室的障子门竟然被推开了,有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谁对烛台切光忠点了下头。 于是,不等狐之助假装生气的呵斥出声,只听到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平缓的响起了:“我是想前来汇报……狐之助假装着主公欺瞒我们的这件事情。” 狐之助:“?!” 不等它反应过来,卧室的灯光被打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入。狐之助身上莫名一凉,它惊恐的从床上抬起了头…… 两分钟后。 事发了的狐之助痛哭流涕的缩在卧室中间,周围围满了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刀剑付丧神。在严刑逼供的氛围中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说吧,你们和近侍刀把囚//禁的主公流放去哪里了?”一期一振的声音温温和和不带火//药味,但谁都忽略不了他严肃凛然的表情,“主公的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他现在不在已知的现世。” “听狐之助解释!!”小狐狸差点吓得灵魂出窍,带着哭腔努力反驳,它可不能让大家误会,把“囚//禁主公”的大黑锅扣在脑门上,会委屈死的,“——是主公大人自己前往现世然后失联的啊!我们也在努力找的!” 当初三日月殿这么怀疑过,现在一期殿下怎么也这么怀疑啊?! “自己前往?”厚藤四郎若有所思,心中一动,“所以事实其实是……大将自己外出后,你们在帮忙隐瞒真相吗?” “真的是这样吗?”鸣狐肩头上的小狐狸发出了合理质疑声。 “是真的!对了,白山殿下!白山殿下也知道——”狐之助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想到了粟田口刀派的这位剑系付丧神,连忙说道,“等第一部 队回来了,你们可以求证的!” 虽然狐之助不知道这群付丧神是怎么看穿真相的,但它吓了一跳,慌得够呛,心急如焚之下只想尽快稳住这群人,让消息尽量不要大范围在本丸里流传出去!不然主公大人回来后……心情就完蛋了。狐之助想想那个画面都要以头抢地的大哭了。 一期一振不置可否的和烛台切光忠对视一眼。两个可靠的成年男刃交换了个眼神,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他们今晚就是来捉拿狐之助的。保护主公小分队有两个目的——一是来彻底确定狐之助的伪装。至于狐之助的说辞,他们现在信不信都不影响,毕竟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回主公,不然一切白谈。 接下来还有第二个目的。 于是烛台切光忠又开口了,他不动声色的问:“所以……鹤丸殿他们也在暗中搜寻主殿,准备抢先一步截杀他的事情,你完全不知情了?” “什……么?”狐之助当场呆住。 谁……谁,谁在干什么??! “还有三日月殿。”一期一振补充。 “还有膝丸殿。”小狐狸补充。 “还有加州先生。”厚藤四郎说。 “还有宗三先生!”这是乱藤四郎。 “还有髭切殿。”又回到了烛台切光忠。 高大的帅气男刃沉稳的把激进派系这边得知的情报告诉了狐之助,说的有条不紊,好帮助狐之助理清状况。 这就是他们小分队今晚的第二个目的了。激进派系太难对付了,温和派系又被一直瞒在鼓里不知情。想救主公的话,他们和狐之助必须联手才行。所以不管狐之助到底是心向主公还是囚//禁过主公,现在两方唯有合作。 “什——?!”狐之助听得头晕目眩,被一连串的熟悉名字暴击得站不住了,它一个趔趄震撼的跌坐在了地上。 花脸的小狐狸几乎要僵成一座凝固的雕像了。 它呆呆的张大了尖嘴巴,尾巴毛都吓炸了,脑中爆发了高速飞快运转,短短一瞬间就嗖嗖想到了很多恐怖画面。 什么意思? 本丸里原来那么多付丧神都知道真相了?大家瞒的也太好了!!狐之助一点都没发现异常啊?但是他们得知主公现在失联在外面的时候……为什么都在暗中不动声色的寻找着,想要抢先去截杀主公? 狐之助不寒而颤的闭上了嘴巴。 这问题的答案还用问吗?它都差点心绞痛得哭出声了。 本丸的大家就那么在意山姥切大人的刀剑付丧神身份吗!!他们就那么不能接受——一位曾经的刀剑付丧神担任他们的主公吗?!竟然用出了这么抗拒激烈的反抗手段! 狐之助一想到之前大家虚情假意的和山姥切大人在本丸里谈笑的模样,只觉得痛心疾首又愤怒伤心,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气的它尾巴越炸越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