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明月归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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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琉璃把最美的岁月留在了北日,把爱留在了北日。 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布置精致的马车,扬起尘尘黄土,辘辘远去,越过边界,向着北日疆土前进。 这次前往北日,月琉璃除了四婢,把君悦、清浅也带上了,孩子只有放在身边才能放心,那日离开香满楼后,月琉璃便下令出发前往北日,幸好金使那夜早已做好准备,一辆马车载着未知的未来离开了北日,随后十二使也纷纷离去。 玉哥哥,今后陌路,月琉璃不由暗自感伤。 仿佛有所感应,容玉在香满楼满目离愁,邀友对饮一整日。 时隔六年,月琉璃再一次踏进了日城。 日城,在一个上层阶级偏低的位置中有座大小适中的宅子,在大量占地不菲,奢靡不已的豪宅中略显平淡,丝毫不起眼,这几日宅子正在整修中,由于月琉璃未定什么时候离开月城,金使和梦使快马加鞭赶到日城,在官宦之地与显贵之家的大街置下一座宅子,将宅子作为长期居住的地方整修,宅内装饰与月琉璃她们在南月住所几乎一致,只是清浅的花苑和君悦的书房又扩大了不少,种类也更加齐全。金使自是成为了金管家,梦使和画使则充当起了一等丫鬟,只等月琉璃一行人的到来。 此次来到日城无需cao之过急,为了孩子着想,本是五天的路程,十天左右才到,一路上大家都难得放松了一次,金使收到传信也就安心等候起来。 一入日城,君悦和清浅就好奇打量起这座北方的都城,四婢却担心地望着自家小姐,此次回到日城,月琉璃不再白纱敷面,看到小姐神色不变,四婢才放心地和君悦和清浅谈到这日城的美丽之处。 “娘,你们似乎对日城很熟悉?”君悦一语道破。 “是啊!娘最开心的时光便在这里。”月琉璃从未想过瞒住他们,只是他们不问,也就不曾主动提过。 “那娘为什么要离开呢?”清浅也想知道父亲是谁。 “因为孤独。”因为这孤独的血液。 “娘,我困了。”既然是不开心的回忆,那就不要娘提了。 “娘,到了。”君悦看着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起来,提醒道。 一辆马车从远处慢慢驶来,停在了朱雀大街新搬来的“君府”门前,不少好奇的人们停下脚步,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新来的显贵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两个美丽的婢女急忙从里面走出,迎向车内之人,在众目期待的眼神之下,四个身着红、蓝、青、黄衫的婢女从车里掀帘而下,容貌不亚于原先两人,气质不同,引人侧目,婢女如此,主人定非凡人,这是所见之人心中所想,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回去向自家家主汇报。 令人失望的是,马车慢慢行驶起来,从侧门驶入府中,车中之人始终不曾露面,围观众人心思百态,急忙跑回各府向主子回禀,能住在此处的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商户巨贾,都是极具政治远见之人,对于日城的人事变动具有强烈的敏感度,在“君府”开始打理之时,便陆续有人在关注这里的一举一动了,终于等到府邸主人的出现,各方自是按耐不住了。 时隔多年,对于昙花一现的四婢,许多人早已忘记,一时倒也无人认出。 古有男女七岁不同席,清浅与君悦也已五岁多了,于是月琉璃早已吩咐下来,将二人安置在相邻的两个院子里,这样也方便两兄妹来往,别的事情月琉璃也相信梦娘她们定能安排好的,仆从丫鬟定不少,自是不用自己事事cao心了。 “多年不曾来日城了,最近有什么变动吗?”奔波忙碌一整天,将两兄妹安置好,月琉璃坐在主位,端起手中茶盏,似不经意问道。 “小姐,北日皇正值壮年,治下昌盛,只是那慕太子自六年前那莫名消失的白衣女子失踪后,更显冷清了,甚少与外界交往,据线报称,慕太子似乎不记得六年前的事了,还有那位白衣女子。而且北日皇当年确下过封口令,日城内不得谈论与白衣女子的有关言论,想必与那慕太子也有关联,另外就是寒王自六年前回京后,与贤王交往甚密,近年若无战事,似乎也并无回边疆镇守之意,说来这也是一桩奇事,寒王出于贤妃,贤妃早逝后又养于皇后膝下,说来也是天潢贵胄真龙之子,可这北日皇却狠心将寒王早早遣去那荒凉边疆之地,传言寒王之所以能留在日城,也不过是因太子求情罢了,至于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属下无能,至今未查明。”一袭粉衫的梦娘,清雅不凡,温婉述来,听在耳中也是一种享受。 “六年前的事情不必再查了。”当年之事由父亲和南月皇联手压了下去,自是没那么容易查到,十二使中也只有当年经手的金使才知晓。 “属下知道了。”梦娘与画娘相视一眼,倒也不深问。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早些歇息吧!”想着两个孩子的睡颜,月琉璃眼中不由流露出柔和之色。 “小姐,属下命人准备了晚膳,小姐用点吧!”梦娘临走前不由略带心疼的提醒还未用晚膳的月琉璃。 “恩。” “属下告退。” “恩”月琉璃连日奔波,指尖轻揉额头眉眼。 梦娘与画娘并非婢女,自有自己的任务,四婢却不能随意离开,何况月琉璃一脸倦意,轻揉额眉的样子令人怜惜不已。 君府一片安宁,却不知有的人彻夜难眠。 “确定是她们?”如刀刻风霜般冷冽男子,抿着轻薄的双唇,释放出低冷气压,站在对面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显然早已习惯。 “属下六年前曾见过她们,确认无疑。”冷酷的声音,显示出黑衣与其其主子性格极为相似。 “下去吧!” 寂静黑夜中,除了刚刚黑衣男子轻声离开的动静,只余下轻扣桌面的阵阵响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恐怖。 回归日城的第一夜,便在各人各异的心思中度过了。 君府 后院院子不是特别大,却是费了心思,君悦的书籍,清浅的花卉都移了过来,还增加了不少新品种,月琉璃也不过问,相信金管家可以处理好的,在这里没有浅月楼,只有主子和仆从。 清浅屋前便是一个小花圃,为了方便照顾meimei,君悦就住在清浅旁边,不知是否因为月琉璃长期没有人陪在他们身边,君悦已经习惯每天比清浅早起,收拾好就去唤清浅起床,再帮它收拾好,然后就跟在清浅身后看着她默默伺弄花草。 “小姐。”梦娘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的月琉璃,轻声提醒。 “君悦是个好哥哥。”月琉璃略带自责。 “小小姐对花草过于着迷了。”一天都不曾多说一句话, “她需要静心,稳定情绪,本想伺弄花草最好了,却不想她成精了”月琉璃解释道。 君悦看天渐凉,放下手中的书,进屋拿了一件嫩绿色披风披在清浅身上,清浅露出久违的笑容,两人又很自然的去做自己的事,想来已是一种习惯了。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孩子早熟与自己相关,前几年忙于浅月楼的事,陪孩子的时间太少了。 “小姐,不妨让小小姐和小公子出去散散心。”梦娘跟在身后建议道。 “这···,他们开心就好。”从前在军营,后面奔波忙碌,确实不曾出去玩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梦娘,你和画娘陪他们去就好了,让挽梅到我身边来。”月琉璃走近女儿身边,轻轻抱起她,清浅吓了一跳,却看得出是开心的,抱着女儿坐到君悦身旁,轻轻问道“你们想出去吗?逛逛日城,日城的书籍和花卉与南月有所不同。” “娘···”两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可以出去。 “怎么?”月琉璃佯装不懂的样子。 “娘,你真好!”清浅撒娇道,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简直让人心头柔软成水。、 “娘,我会照顾好meimei的。”君悦开心笑道。 “对不起,娘不能陪你们去了,娘让梦娘和画娘陪你们一起,想买什么就买。”月琉璃愧疚地吻了吻儿女的额头。 “娘,没关系的,我们会给娘带好吃的。”君悦握住月琉璃的手说道,或许这次出去,可以查到什么。 “娘你放心吧!”清浅与君悦相视一眼,明白对方的想法。 “你们啊!”轻点两个孩子的鼻梁,真是人小鬼大。 “娘,我们走啦!”清浅跳下软榻,一手拉着君悦向外跑去,梦娘和画娘只好赶紧追上。 “小小姐很开心。”挽梅许久不曾见到她如此活跃了。 “终究只是个孩子。”爱玩是孩子的天性。 两个美貌气度于世家小姐的婢女带着两个身着华贵锦衣的孩子一出现在大街上就引得不少人注意。 孩子如瓷娃娃般琉璃耀眼,带着的婢女也是上等姿色,气度不凡,一看就像是大贵之家的公子小姐,只是不知是谁府上的,之前似乎不曾见过,如此玲珑可爱的孩子,见过必然不会忘记,一时都成为众人心中的疑问。 十二使出身名门,若非先祖与安王一同归隐,他们如今也应是世家名门的公子小姐,即使居于明山,十二使该接受的教养丝毫不曾减少,身上透露出来的世家名门的气度依旧不可小觑,如此说来,日城的人们也并没有看走眼。 “哥哥!”平时沉静的清浅第一次出门,不由更依赖君悦了。 “没事,握着我的手就好。”君悦倒是和自己的母亲出过几次远门了,不显拘束。 “恩。”清浅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由绽放出一抹纯真的笑容。 清浅性子沉静,在众人特意保护下却是单纯,从不曾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对一切都格外好奇。 “芙蓉糕,美人露,都是日城特有的美食,小小姐要不要进去尝一尝?”走到一家“芙蓉坊”的糕点铺i,梦娘久在日城,自然介绍起来。 “哥哥!”糕点一听就是甜的,清浅的眼睛不由灵动地转动起来。 “走吧!”君悦拉着清浅走进“芙蓉坊”,立即便有茶博士引着他们坐下,桌上早已放好一壶花茶和一碟糕点。 “这美人露便是用芙蓉花泡出来的花茶。”梦娘为两位小主子倒好茶水。 “好吃。”清浅嗜甜,却很少见她如此喜欢一样东西。 “清浅喜欢就好。”君悦只喝了这“美人露”,心中却暗下决心要招个厨子回去专门为清浅做芙蓉糕。 “哥哥,每次都是清浅喜欢就好。”难得出来,心情好的清浅也不由带着撒娇的情态对着君悦娇嗔。 “因为,本来就是只要清浅喜欢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君悦从出生起就知道要对自己唯一的meimei好,也是这样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切只要清浅喜欢就好,这是一种脉亲情的羁绊,也是对清浅不知还有多长的人生能做到最好的陪伴。 :“这芙蓉坊是北日唯一一家做芙蓉糕的店铺,芙蓉乃北日国花,只有日城才被允许用来做糕点的,据说这家店铺也是有背景的,往往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进来。”画娘猜想这里伙计定是看两位小主子气质不凡才请了进来。 “娘一定会喜欢的,美人露和芙蓉糕都打包一份带走。”梦娘立即让伙计打包,带着糕点盒子跟在两位小主子身后离开,引得无数人对他们身份疑问的猜测。 “二哥,你看那两个孩子,有意思!”香满楼雅间临窗坐着两个男子正对着街上一边闲逛一边和婢女打探消息的清浅和君悦产生好奇之心。 问话的男子一身潇洒,蓝衣挥袖,衬得肆意快活,坐在对面的黑衣男子一身冷傲,黑衣暗绝,衬得冷酷无情,此二人正是丢下国事的贤王慕云天和寒王慕云寒。 “嗯。”慕云寒轻吐一字,幸好慕云天早已习惯,也不在意。 “那女孩性子看似沉静,却单纯如纸,极依赖男孩,明明差不多大小,那男孩倒是颇有风范,看似笑若孩童,心思却沉着,对那女孩一幅守护者的样子,看二人相貌,应该是兄妹无疑。”清浅和君悦有七分相似,也无怪慕云天能够猜到。 “那男孩将来必是大才之人。”慕云天看起来对君悦颇感兴趣。 “女孩可爱。”慕云寒倒是对清浅多了几分呵护怜惜之情。 “哈哈···二哥,不妨试试!”无聊的日子总要找点乐趣。 慕云寒沉默不语。 “梦姨、画姨,我想去太子府看看。”清浅很纯真很纯真地对二人请求道。 清浅虽对世事不解,心思单纯,只是因为不曾经历过尘世,但自幼无父,却早已成熟不少,早在之前君悦便打探出六年前月琉璃曾在北日待过一段时间,而且看大家对日城忌讳不言的样子,清浅和君悦便猜测自己的生父定在日城,只可惜看样子梦姨和画姨不清楚,目前在日城的也就只有北日太子,贤王和寒王有这资格了,这也是这次出来的最大目的,一探究竟,这首先去的便是白衣无双的云太子府中。 “这···”梦娘没想到清浅竟然会想去太子府。 “梦姨?”清浅眨着无辜单纯,睁着水灵灵的大杏眼看着梦娘问道。 “太子府戒备森严,不是我们想去便能去的。”梦娘只当她年幼无知。 “梦姨,我们就在门口看看就好。”君悦出口援助,孩子眼中的期翼动摇着梦娘的想法。 “那好吧!”梦娘无奈和画娘对视一眼,提步领着他们向太子府方向走去。 “啊!”清浅突然感觉脚踝一疼,梦娘和画娘在前方带路,君悦年纪还小,眼看清浅就要摔倒在地,大家都来不及挽救,突然眼前一阵黑风掠过,就看见清浅眼中含着泪珠被一黑衣男子抱在怀中,黑衣男子浑身冷凛地望着不远处的蓝衣男子,似在责怪。 “寒···寒···”梦娘、画娘长期待在日城,自是认得慕云寒,正想称呼却被那冷冽的眼神制止了。 “多谢公子救了舍妹,请公子放下舍妹。”君悦依旧笑若春风,却有一丝不悦,君悦虽武功不够精湛,却也敏锐,自是察觉有人故意为之,看样子也定是这二人无疑,涉及清浅,君悦自是不能淡定了。 “你这孩子,真不可爱!没看见你meimei脚踝都红肿了吗?”慕云天看着君悦故作大人的姿态,倒是忍不住主动和君悦交谈,只是一股调侃的口气令人难以信服。 “哥哥···”清浅不想和陌生人接触,下意识寻找君悦。 慕云寒不理会清浅的不情愿,君悦的不悦,径直抱着清浅大步向前走去,慕云寒没想到怀中的小小身体那么柔软,那么温暖,看着那娇弱苍白的脸庞令人怜惜,脸色不知不觉中柔和了许多。 “你叫什么?”慕云天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自己二哥那么温柔的说过话,就生怕吓坏怀中的孩子。 “清浅。”看着对方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样子,似乎不像坏人。 “你哥哥呢?” “君悦。” “姓氏怎么不说?”慕云寒用谈话缓和两人的关系,看他如此温和对待清浅,君悦的警惕心也放下不少。 “没有姓氏,娘说孩子随父姓,我们不知道父亲姓什么,娘又不让我们随她姓,所以我们只有名字。”这已经是清浅对外人说过最长的话了,君悦都不由惊讶,慕云寒浑身冷气,可是清浅却丝毫不怕。 “你生气了?”清浅看到慕云寒皱起的眉头,不禁伸出手抚平。 “姓慕,随我姓。”那么惹人怜惜的孩子竟然不要,那个男人该死。 “慕清浅、慕君悦,好听!哥哥你说呢?”清浅眼中闪出亮光。 “清浅,我们要随父姓的。”慕姓,似乎是北日皇姓。 “二哥···”慕云天也不由提醒道。 “那你做清浅的爹爹好不好?”清浅真心觉得这位大叔很好,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参加王爷,贤王爷。”突然到达一所大宅前,一群仆从婢女战战兢兢跪下大喊道。 君悦抬头一看,入眼的是“寒王府”三个大字,再看向径直抱着清浅进府的慕云寒,难道是父女天性,清浅才会对他有好感? “君悦,走吧!这王府好玩的可不少。”贤王一心想和君悦套近乎,奈何君悦油盐不进。 “哥哥!”君悦进去时只见清浅被放在一张椅子上,一个大夫似乎正在上着药,清浅有些害怕地呼唤着他。 “不怕,我在这里。”奈何年纪太小,只能抓住清浅的手,无声安慰。 “就这样上药吧。”慕云寒突然将清浅又抱入怀中,只露出小腿让大夫上药,清浅不由向他怀中依偎,似乎安心不少。 上好药后,为了满足小人儿的好奇,慕云寒抱着清浅在王府内将自己都看腻了的景色又看了一遍,终于在花园凉亭才将她放下,亲手拿起桌上的芙蓉糕喂给清浅,清浅也自得其乐地对他美美一笑,惊得众人都想看看外面是不是变天了。 君悦觉得他似乎做爹爹也不错。 王府下人则是吃惊自家王爷也会有那么好脾气,温柔待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孩竟然一点也不怕。 梦娘和画娘则是从未见过清浅如此开心过。 贤王只想大喊一声,二哥,这还是个孩子,为什么你给人种找媳妇的感觉,幼齿啊幼齿! 两个差了那么多岁数的寒王和清浅,一见如故,亲密的堪比亲父女,所有人都有一肚子疑问,终于咱们闲不住的贤王忍不住了,“二哥,她还是个孩子!” “嗯。”他又不瞎。 “二哥,你们才第一次见面。”说好的你的冷王爷的气质呢。 “嗯。”他知道。 “二哥,你为什么对小清浅那么好!”终于问出来了,贤王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她不怕我。”将清浅又抱到自己的膝上,为她擦去嘴边的糕点屑,也不顾众人惊呆的样子。 “好吧,我懂了!”这个孩子竟然不怕寒王,二哥太需要这样一个单纯的人了,慕云天却不知,那是因为君悦和清浅已将慕云寒列入“父亲”的行列之中了。 “清浅,我们该回家了。”君悦看天色已晚,不由担心起月琉璃会着急了。 “你做清浅的爹爹好不好?”清浅不舍地拉着慕云寒胸前衣襟再次问道。 “好。”有这样一个女儿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经常见到她了。 “那你和我们一起回去看娘好不好?”爹可不是乱认的,至少要娘同意。 “当然好了,一定去,我们和你一起回去。”慕云天倒是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孕育出这两个孩子。 “嗯!”见一见也无妨,只要小人儿开心,慕云寒抱起清浅上马车,随梦娘她们指点的地方驶去。 梦娘和画娘无奈对视,这两个小祖宗一惹就惹上两个王爷。 个人有个人打算,却无人注意到清浅与君悦对视算计的眼神,只有引他们与相见,才能确定究竟慕天寒是不是他们的生父,对于生父,他们非但无怨恨,反生了孺慕之情,从很小他们就知道是自己的娘亲离开的生父,四婢也曾告诉过他们自己的生父很爱娘亲,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们不希望娘亲太辛苦了,既然生父那么好,不如找到他,让他好好照顾娘亲,或许也是他们心中对父爱的渴望在驱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