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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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琉璃也不生气,只是一直盯着女子。 只可惜女子似乎很硬气,月琉璃微微抬头,给了青竹一个眼神。 青竹直接一脚踢向女子的膝盖,女子剧痛难忍,整个人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也是奇怪,就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能把大家吓得两年都没人发现这鬼城的秘密。 青竹看了月琉璃一眼,月琉璃微微点头,青竹直接一剑挥向女子,在女子惊恐的眼神之中,剑尖从她瞳孔前划过,随之而落的是一缕秀发。 女人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离死亡那么接近,整个人都要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都像是卸了一口气一样摔倒在地上。 慕云泽拿着月琉璃的手在一旁把玩着,低垂眼睑,似乎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一心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月琉璃处理。 对于眼前这一幕,两个侍卫内心是震惊的。 自从月琉璃成为他们的主母,在他们眼中除了是南月公主尊贵,看见的都是作为夫人的温婉,哪里见过月琉璃这么冷酷的一幕。 不过···不愧是他们的主母! 他们喜欢!心里对月琉璃的崇敬更深了,果然自家主子选人的眼光就是好。 此时的他们才把眼前的女子和当年与北日“三公子“齐名的琉月郡主重合起来。 一手建立起浅月阁的女子,又岂会是一般人! 月琉璃一副眼前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端正的坐在一旁。 明明是破烂的农舍,硬是被眼前两人淡然的姿态,给人一种坐在大殿主位的错觉。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月琉璃是有点不耐烦了,语气冰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子喘着大气靠在门口,还是不想交代。 “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和鬼新娘是什么关系?” 听到鬼新娘三个字,女子明显瞳孔放大,看来两人之间还真是有关系了。 看到女子眼里还有挣扎,青竹直接把剑挥向她,直到脖子旁才缓缓落下,虽然卸去了不少力度,但是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破了皮肤。 女子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痛感,此时是真的感到害怕了,想要爬向月琉璃脚下,摇尾乞怜。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放过我吧。” 女子的动作被青竹的剑挡在原地,开玩笑,青竹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近月琉璃呢。 况且在地上被拖了不知道多久的女子,身上都是污渍,虽然此处环境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对于月琉璃和慕云泽的洁癖,青竹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青竹相信,只有女子的手敢碰到他们的衣角,绝对就不用要她那双手了。 只是被青竹这一档,女子刚刚升起的勇气,一下子就被打散了,只能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他们。 月琉璃微微抬头,青竹就将剑从她脖子上拿开了,只是出鞘的剑始终被青竹拿在手里,一点都没有要收回去的样子。 出鞘的剑就在一旁,想来女子也不敢说谎。 “你还不老实交代。”青竹已经很不耐烦了,冰冷的表情加上冻死人的语气,女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我说,这一切都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我本名叫舒娘,是凉州人,被人卖到了豫州,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农夫为妇,本来日子虽苦,但是也能过得去,况且已经成婚了,我也只能认命了,婚后一年便有了一个女儿,谁知道在女儿周岁的时候爆发了饥荒,当时有人冲进家里来抢口粮,我家那口子就被活活打死了,我只能带着女儿一路流浪到了颍川。”说起过去,这也只是一个可怜人,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或是想起女儿小的时候,舒娘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容。 “到了颍川,听人说阳翟在赈灾,救济灾民,我就带着阿悔一路乞讨终于到了阳翟,拿到赈灾粮的我们终于有了活着的机会,于是我就决定带着阿悔在阳山先住下来。” 舒娘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二十年前。 舒娘带着阿悔在阳山阴面的一个山洞里面暂时住了下来,可是长途跋涉,加上匮乏的物质条件,阿悔竟然在当天夜里就发烧了。 于是舒娘没有办法便只能下山去求助。 当时的阳阴村还是一个有着不少人聚居的村落,村前的杂草也有人定期处理,总之那时对于舒娘来说,就是一个给人希望的地方。 没有办法的舒娘只能抱着阿悔冲进了村子里。 幸好,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虽然贫穷落后,但是村子里还是有赤脚大夫的。 阿悔也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和营养不良导致的发热,喂了小米汤,又给他们找了一间屋子歇息,第二天阿悔的烧就退了。 当时的舒娘是真的很感激村子里的人的。 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纯朴,那么善良,甚至还为她找来干净的衣服,给她一间房屋,允许她带着阿悔留在村子里和他们一起生活。 那个时候的舒娘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幸运了,能够遇到这么一群善良的人。 那个时候的数年也很单纯,她还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还不知道有些人淳朴的面庞下隐藏的是多么邪恶丑陋的心。 舒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呆在村子里的那段时间,她也经常为村里人一起做饭,一起缝制衣服,甚至一起下地干活。 同时舒娘也知道不能靠着别人救济,开始她也尝试着做一些手艺活来补贴家用。 随着一场大雨的降临,饥荒也在州府的救济下,终于过去了。 当生活渐渐安逸下来,舒娘也开始发现这个村子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个村子很明显是一个家族聚居的地方,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是一个姓氏,陈姓。 他们的村子就是族长。 这在宗族观念身后的地方并不少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大家都认为子孙繁茂才是家族昌盛的象征。 令舒娘感到诡异的就在于,整个村子似乎大都是男子,特别是青年,村子里老弱妇孺自然不少,但是奇怪的就是青年一代大都是男子,竟然没有几个女子,仅有的几个女子都是已经嫁人了的,而且几乎都不出门。 舒娘也就都不认识,只知道有这么几个人。 舒娘不是没有打听过,只是都说村子里的女孩子大都嫁到外地了,村子里实在太穷了,而且这十几年村子里出生的也确实是男子偏多。 对于这一解释,舒娘虽然有疑问,却也不好多问,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受恩暂住在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