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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你别急。说清楚事情的原委,陆大人才好作决定,是不?” 苏木知道陆言拙和陌生人交流起来有点慢热,不是真的寡淡冷清之人,如果刘景州真的遇到麻烦了,能帮一把,陆大人还是会出手的。 经过一开始的慌乱,焦虑的刘景州慢慢平复下来,冲陆言拙拱了拱手,解释道:“陆大人,恕我无礼。实在是那诡异的现象稍瞬即逝,我怕错过了,就再也看不见了。” 陆大人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嗯,说来听听。” 不知想到了什么,人高马大的刘景州居然面露惧色,话中带有颤音:“家……家中的水面上,浮着血字!” “怎么可能?” 苏木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眼花看错了,水面上怎么可能写字?又不是神仙妖怪在做法! 刘景州见苏木不信,急了,加重语气,强调道:“真的,出现好几次了!前面几次,一碰就散。这次血字一出现,我就派人守着,谁都不准碰。你们赶紧跟我过去看看,我怕时间久了,血字又散了。” 苏木和陆言拙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苏木扭头看向苏夫人,尚未出声,苏夫人就吩咐小爱道:“带上几个人,陪小姐去趟刘府……嗯,探望一下刘家小姐。姐妹俩好久没见面了,时逢冬至,带份年礼过去应个景。” 话说的漂亮,苏木听了,却是差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犯冲,刘景州跟她大哥苏谦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但她跟他家妹子就是亲不起来。两人坐一块,无语望苍天,屁都憋不出来一个。让她主动上门找人玩,呵呵,估计苏家刘家没一个人相信的。 姜还是老的辣啊,老妈找的这借口真是绝了。 第30章 漂在水面的血字 马车很宽敞,三个人坐,一点也不拥挤。找来帮手,刘景州这才打量起眼前沉默寡言冷冷清清的陆言拙。 据说,这人是苏木的救命恩人,现住苏家隔壁。 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颀长,偏瘦,目光清冷,一脸的生人勿近,看似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可看仔细了,却发现他坐姿端正,举手抬足温文尔雅,虽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徐如林不动如山的感觉,再看身旁的苏木,疾如风侵掠如火,两人真是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脱兔。 绝配! 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前,庭院深深,高楼林立,门口竖立着两只威武的石狮,门匾上龙飞凤舞几个字。 刘景州领着他们从偏门而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某处小院。 院内松下,搁着一口硕大的鱼缸。因为天冷,鱼缸里的鱼不知道是冻死了还是冬眠了,整个水面凉凉,上面飘着一个硕大的‘还’字,看起来狰狞夺目,诡异万分。 “真有字浮在水面上唉!” 苏木围着鱼缸转了两圈,掩嘴叹道。陆大人站在一旁,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好奇,来之前他还以为是某种小把戏,没想到确有其事。 “这间院子是谁在住?”院内空空,唯有松下一口鱼缸。屋内却放着整套的檀木家具,只是屋子竟如空置一般,无人居住的样子。 刘景州摸着桌椅,恋恋不舍道:“这是家母生前居所,自从她过世后,就闲置了。父亲命人保持了原样,平日里有专人负责打扫。鱼缸中的血字就是下人打扫时发现的。” 刘景州跟苏谦的关系很好,所以刘家的事,苏木也知道一些。 刘景州的父亲是武安伯刘翊,他妻子严氏五年前去世了。之后没多久,武安伯把妾室李氏扶为续弦。 李氏是武安伯刘翊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刘翊十八岁时,经长辈做主,和表妹定了亲。 可惜,天意弄人。一场战役,才华出众的刘翊被镇国将军看中,不仅大力提拔他,更是要将爱女许配于他。 当时的刘家和李家都是白身,无权无势,自然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镇国将军,所以刘翊和李氏的亲事就此作罢。 只是没想到,两人情投意合,李氏珠胎暗结。刘翊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做不来始乱终弃的事,好在镇国将军通情达理,同意让刘翊纳了李氏。 所以,刘景州虽为嫡子却也是次子。 刘景州说此现象出现过好几次,苏木好奇心起,问道:“刘大哥,前面几次分别发生在何时何地?” 水面上浮现血字,此事虽怪异,却只有刘景州关注,其他人都觉得是恶作剧,没人多想。 “三天前,我听丫鬟们在窃窃私语,一时好奇,多问了两句。她们说厨房的水缸里浮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天’字。我赶去查看的时候,水缸被人碰了一下,字散开了,水中只残留了一丝红色,像是染料,又像是血迹。” 苏木望着鱼缸中的血字,发现它在渐渐变化,变得越来越模糊。看来刘景州的忧虑是对的,这字在水面浮不了多久。 刘景州顿了一下,又言:“张姨娘的丫鬟月桂在准备洗澡水的时候,也曾看到过一个字。只是,她手中提着热水,那字被热水一冲,立马消失不见了,没看清是什么字。 同样的事在大嫂那也发生过一次,她院中的小池塘曾出现过一个‘好’字。” “天、好、还?什么意思?天气好,要还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