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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既能给自己爱的女人腾位子,自己的儿子也不用记在不喜欢的女人名下,仰其鼻息成长。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忍受街坊领居的嘲笑,心中奔腾着千万头草泥马,还要记得保持微笑!” 听苏木这么一分析,陆言拙觉得甚是有理。 “所以,你觉得那张真正的判词是蔡暻故意扔在院子里,让蔡慕兰捡到的?” 苏木直言不讳:“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贴切的理由。” 陆言拙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忿,道:“若真是如此……那蔡暻可真够卑鄙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处心积虑地利用。这蔡慕兰也真是惨,遇上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当父母。” 就在陆言拙一声叹息,为蔡慕兰短暂的一生鸣不平的时候,“咯噔”一声,马车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突然摇晃起来,行驶得不是很平稳。 苏木盘膝而坐,也随之左摇右摆,摇摇欲坠。 陆言拙爬起身,想要去车头看一下情况。不料,刚一站起来,又是“咯噔”一声,马车剧烈地晃了晃,任凭陆言拙下盘再稳,脚下也是一个踉跄,苏木生怕他被惯性甩出去,摔个半身不遂,影响自己下半生幸福,就手贱地拉了他一下。 然后…… 某人高大的身躯如山倾般压了下来,那一瞬间,苏木感觉自己就像是大闹天宫的死猴子,被如来佛祖拍了一掌,扣在了五指山下。 陆言拙被摔了个结结实实,不过有苏木这个小白在下面充当人rou垫子,倒也不觉得有多疼。 就是可怜了苏木…… 第196章 我也就是随便客气两句的 喘着大气,蹙着眉头,苏木被某人压在身下,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 “大……大人,你说我们俩的八字是不是犯冲啊!” 不能怪苏木如此想,仔细回忆两人相识相知的经历,不是苏木掉下悬崖为陆言拙所救,就是陆言拙替她挡箭挡刀挡爆炸。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是苏木受伤,就是陆言拙遭殃。 思及至此,苏木忍不住捂脸。 自己的八字是不是真有问题啊!怎么感觉,一直在走背运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苏木似颦非颦的样子,令陆言拙只想抱着她,就此天长地久,再也不要起来。 “怎么会呢?我们两个的八字早就合过了。你娘说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得不能再合了。” 苏木这才想起来,陆家是正儿八经上门提过亲的,两人的八字自然是合过的。只是自己鸠占鹊巢,也不知道这八字还准不准?若是不准,那这算不算是…… 天谴啊! 想多了容易抑郁,不符合自己爽朗的人设,苏木抬头,瞪了眼压自己身上还不晓得快起来的混蛋,怒道:“大人!你若是想要个rou垫,我建议你回家养两头母猪比较现实。” 听某人一气之下,都口不择言了,陆言拙忍笑不止。 可机会难得,就这么起来,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岂不是吃亏了? 想到这,向来冷冷清清生人莫近的陆大人,忽然低头,轻轻在苏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趁某人傻乎乎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立马起身,跑出车厢,一本正经驾起了马车。 车厢内,空留一人。 虽然被压得胸口生疼,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但额头上却是暖暖的,似乎还留有某人的气息,苏木茫然地摸了摸,然后…… 幡然领悟。 你大爷的,又被吃豆腐了! 可是,好像也没那么生气。苏木从车厢的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又摸了摸温暖的额头,忽然笑了。 “大人,大人!晚上吃什么?前面快到嘉兴了吧,我要吃嘉兴大rou粽!!” 一想到吃的,苏木就口不择言,完全忘了地理方向,嘉兴在德清东北,而杭州在德清正南,完全两个方向。 马蹄“嘚嘚”地响,溅起尘土飞扬。 陆大人坐在车头,手忙脚乱,生疏地驾驶着马车。看着官道两旁的繁花似锦,听着身后的叽叽喳喳,忽然觉得这条路好生热闹,希望永远都走不完,就这么吵吵嚷嚷地走下去。 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海枯石烂…… 陆言拙和苏木回到杭州后不久,就到了蟹肥菊黄,大雁南飞,一年中最适合登高望远,赏菊品酒的金秋时分。 这日,苏木守在西湖湖畔一通忙碌,赶在黄昏日落之前,手提两大篓螃蟹,收获满满地回到了闻莺小院。 “大人,大人!今天吃蒸螃蟹还是醉螃蟹?” 苏木毫无形象地用脚踹开厨房门,灶台边的陆言拙同样毫无形象地系着围裙,正在切姜碾蒜的忙碌着。 听到某人大呼小叫地回来,陆言拙回头,温柔地冲苏木笑了笑,指着她手中的鱼篓,说道:“放着吧,我来洗。你别碰了,别又像上回那样,被螃蟹夹伤了。” 苏木虽然不是江南人士,但林渊是。所以,林渊不怎么会做饭,但蒸个螃蟹,做做湖鲜之类的,还是会的。 因为也就这个拿得出手,所以前世的时候,只要到了金秋,适合吃螃蟹的季节,林渊就会时不时地做给莫醉吃。 看着陆言拙熟练地避开蟹钳,捏着蟹背刷蟹壳,苏木一边玩着调好的葱姜蒜,一边看着灶间的火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