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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青禾等人日日相处,感觉她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与思想,智能清退听起来不会要了她们的性命,只会将她们的一切数据清退,让她们化作没有智能的NPC,可在一个游戏里……这又好像就是杀了她们一样。 你知道这种想法有些荒谬的较真,可玩游戏嘛……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傅和玉与你思考的方向不同,他将这里当做另一个世界,于是殊途同归,赞同你的提醒。 不过这样一来,这个机会就不是那么好创造了。 “我有办法。”你冷静道:“当他足够信任我,愿意成为我的盟友时,让他见见这个盟约里的其他人,不是很正常吗?” 傅和玉看向你,有一瞬沉默,最后道:“学姐,搞不好你很适合这个世界,继续坚持下去是有机会当上皇帝的,你有没有心动过?” 你的眼神一下犀利起来:“我哪里适合?我在你眼里很冷酷无情吗?” 傅和玉愣了愣,过了片刻,笑了一下:“讨厌封建世界吗?” 你点头,道:“偶尔假想体验一下特权阶级的感觉还好,真要我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我才不要。前辈们辛辛苦苦地推翻封建,可不是要我们真心实意地想着重回这里的。” 你顿了顿,故意道:“不过,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到时候我们倒是可以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你单独留下。” 傅和玉苦笑告饶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学姐你就饶了我吧。” 你一下笑起来,将话题拉回正轨:“聂时秋那里应当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我再怎么差劲,也比谢飞松更像个好人。真正的问题在谢飞松身上,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联系你了?” 说起这个,傅和玉也有些无奈,他自认表现不算浮夸,可谢飞松就像闻到味道一样,自他入宫以后就不再派人联系,他按照先前说好的暗号发出消息也没得到回应。 你一点都不意外:“他这么爱看戏的人,比常人敏锐一点也是情理之中。他现在摸不清我们几个的关系,可能会想先从这趟浑水离开,静静观察事态发展。而且他不像聂时秋那样身份尴尬,我如果强行上门,他是有能力避开的。虽说简单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如果现在的我们用这么粗暴的方法对付他,被他察觉不对,一击不中就很难有第二击,要谨慎。” 想到谢飞松的性格,傅和玉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登时有些头疼起来。 你的心态倒是很好:“等聂时秋也被唤醒后,再看看有没有新的办法吧,顺其自然。实在不行……我就求皇上赐婚。” 到时候,就算是为了拒婚,谢飞松也得出来活动活动,这不就有机可乘了? 傅和玉:“……” 怎么说呢,他竟然有一丝期待这“下下之策”,是和人学坏了么? 至于这人是谢飞松还是你,他竟一时有些不能断定。 第34章 东宫 我想让你试试 聂时秋跟你学完了今天该学的几个字, 正拿着毛笔练习写字,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加深印象。 你的硬笔字很清秀,所以即使只在小时候的兴趣班里学过几天毛笔, 也能稳住字的大半结构,写出来的毛笔字虽然不算好看, 但也不至于丑得不堪入目。加上你的名声, 聂时秋倒也不奇怪你的字这样平平无奇。 当然, 也是因为你二人教学时偶尔会谈些不适合外人听见的话,没让一个随从守在屋内,你才敢轻易留下笔迹, 又在教学结束后放在灯火上烧去。 “你还没答应做我的盟友,我可不想轻易在你府中留下笔迹。” 聂时秋对这个理由很买账,没有怀疑过你的行为。 你看向他。 聂时秋拿毛笔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笨拙,眉头也重重地夹在一起,好像随着手上用力,面部五官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用力起来。 不过他很认真,有时候写了一笔,和想象中不同,他会抿抿唇, 嘴角向下,不自觉地对他自己表示不满。不过他不会在这种失败中气馁, 只会一遍遍重来,直到终于能看见一点进步。 和你在学校里给他补习时一样。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聂时秋不知何时写完最后一个字, 发现你正盯着他看, 用充满不适的语气发问,像极了不良少年找茬。 你道:“想到了我的……另一个学生。” 你本来想说朋友,后来想想, 还是师生更符合你们的关系。 聂时秋忍不住脱口而出:“除了我竟还有人敢让你教?” 嗯……严格来说,另一个学生还是聂时秋,除他以外还真没人让你教。 但输人不输阵,你严肃地拍了拍桌,道:“你摸着良心说话,我教得不好吗?” 聂时秋黑着脸道:“殿下教得倒是不差,只是这代价着实太大。” 你教了他这么多日,他自然能感到你的章法与耐心,可随之而来的,是武安侯世子的登门寻衅和他迅速败坏起来的名声,如果说前者他还能因为有架打而感到开心,后者就实在无法让他自我安慰了。 外边的人正在探讨他和你是谁先主动的。 有人说是你,毕竟你猎艳名声太响。也有人说是聂时秋,因为你从前猎艳的郎君都不是聂时秋这种风格,而且好不容易将含霜履雪的探花郎逼进宫中囚下,不好好享受,却来北弩世子的府上,一定是因为聂时秋对你用情极深,你“怜香惜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