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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漾低眸瞧了她一眼,顿了一下,很快嘴角扯出一个笑,“以后就比得上了。” 秦桑:“???” 宋漾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平淡的坦白道:“她是我妈。” 秦桑:“......” 秦桑:“???” 秦桑:“!!!” 前几个小时,宋漾用行动告诉她,他不是穷小子,秦桑倒还能接受。 可现在宋漾突然告诉她北城首富是他妈,并且以后也会是她妈,瞬间,她的脑子里有两组词组在阿巴阿巴堆里异军突起: 首富之子 首富儿媳 她都木了好嘛? 惊讶程度不亚于她自己买彩票中了大奖。 秦桑冷静了片刻,才说:“你mama姓宋?你跟你妈姓的?”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秦桑当然知道子女跟父母谁姓都可以,她甚至还遇到一个小学同学既不跟父姓,也不跟母姓,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单纯的被上一件爆炸性的事件吓傻了罢了。 晚上的风有点大,吹在身上凉丝丝的,宋漾自然的将秦桑往自己怀里扯了扯,随意的回答:“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因为我爸也姓宋,我妈给我爸面子,在外跟人说我随父姓。” “这么说的话,你爸爸的家庭地位不高啊。”秦桑想到曾经自己的父亲在家里也是受着母亲的鞭笞,就忽然笑了出来,算不算替她父亲找到了同伴。 宋漾抿唇想了想,觉得秦桑说的不错,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嗯,毕竟在外是省长,没面子说不过的。” 上一秒还在笑的秦桑:“......” —— 那会儿听宋漾说,他只告诉她一个人关于他的家世背景。 秦桑深表理解,但凡宋漾说出他父母其中一个人身份,全校都能跟个烧开水似的沸腾死! 只是这都大学毕业了几年了,宋漾怎么还这么低调,连一辆车都没有,出门全靠公交吗? 雨势还在进一步加大,路边不少没带伞的人都跑到了公交站暂时躲雨。 空间逐渐拥挤了起来。 这时,身后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撞了一下秦桑的后背,力气大的直接把没留神的秦桑推出了站台,直戳戳的毫无遮挡,站在了雨里。 她被突如其来的雨淋得有些蒙蔽,正想回去躲雨,一抬眼,就和宋漾四目相撞。 男人站在展台的最外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色的伞已经被他撑开,悬在了头顶上方,应该是正准备离开。 伞下,男人的眸色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桑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装傻充愣的回到站台,或者脸皮再厚一点,请他用伞顺带把自己送到医院,付报酬也行。 但只要一想到上次在机场,她心急之下喊了他的名字,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毕竟,那对宋漾不公平,因为他在离开时,也同样的念了她的名字。 秦桑低下头,主动的收回视线,然后在站台人异样的眼光里,把外套脱了下来虚顶在头顶上,冒着大雨,往医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从小到大,她的体育就不太好,体能方面尤其的差,学生时期的五十米和八百米几乎都是踩着及格线过关的。 上了班之后,楼梯爬到三楼就开始喘,现在,刚抬腿的那一刻就累了,勉强跑到了医院门口,秦桑已经到了极限。 医院保卫处的外面,屋檐下有一块勉强可以遮雨的平台。 秦桑站在上面,弯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要是真的可以直接不顾形象,她都想直接席地而坐了。 雨势确实大,她跑过来的一路,外套全打湿了,布料上的棕色都比原来加深了好几个度,浸了雨水,重量都多了。 现在全身上下除了了头发还上衣勉强幸存,其他地方都被雨弄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渍。 怪惨的,还挺狼狈。 可能脑子刚不小心进水了,她突然开始想,这副鬼样子要是被宋漾看见,他会不会觉得很爽,很解仇? 毕竟上次在机场他最后的话,不就是在暗示她\我们之间的仇他记得清清楚楚,别再把自己当傻子,更别把他当傻子。\ 秦桑叹了一口气。 如果宋漾看她倒霉就消除他俩之间的仇恨,那就看吧。 不然,她还不知道要闹多久的心。 秋末,阵雨依旧占据主流,秦桑歇脚的功夫,雨势比刚刚小了一些。 还有一百多米的路到门诊部,秦桑扬着湿透的衣服,正准备二次冲刺,余光里,拐角出走来了一个身影,秦桑怕撞到他,收回了踏出去的脚。 男人壮似无意间碰见她,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撑着伞,低眉看着她,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医院?” 秦桑抬眸,看清来人时,顿了一下,回想起刚才的话,脑子不由得抽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对,这就是医院。” “......”宋漾没有说话,视线往秦桑身边移去,金色铝合金制作,楷书样式书写的“北城同心医院”六个字清清楚楚的映在墙上。 长眼睛的都知道这是医院,那他当然也知道,何况...... “我是说,你去医院?”他重新解释了一遍,语气里的无奈似有似无的。 虽然猜不透宋漾的目的,但秦桑为了减少两人之间不必要的摩擦,自愿配合着宋漾:“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