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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十八岁那年,王琴俪的一场大病将她珍惜的所有美好瞬间彻底的打碎,也是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王琴俪千般万般的好都是她和父亲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可偏偏为时已晚,她失去了一切,连同那一年完全不知情只知逗她开心的宋漾都在悲剧故事的结尾为她送了葬。 王琴俪:“多睡会儿也好,不过你记得早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你的胃——”。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秦桑的冷哼打断了:“我应该不止一次的跟你强调过了,我有胃病,你觉得是谁造成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秦桑懒得跟她再计较,也不想继续掰扯:“我们之间没必要过多的叙旧,我知道你的来意,放心吧,我就算是乞讨,到了月底也会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你的。” 见自己被误会,女人急匆匆的想解释:“不是,桑桑,mama只想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不是来跟你要钱的,你知道的我……” 秦桑啊了声:“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就忘了你早就不缺钱了呢,毕竟你十年前就是北城著名企业家祁明钦的小三,现在转正也有几年了吧。” 王琴俪:“……” 她的语气措辞非常的不动听,几乎句句讽刺都准确无误的戳在王琴俪的脊梁骨上,欠在她的心坎里,旁人说倒也无所谓,但她不能接受被自己的女儿瞧不起。 “桑桑,我是你mama,你不能跟我这么说话!”王琴俪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没人会高兴自己的糗事被人拿来当面羞辱,道理秦桑自然是懂的,也正是因为懂才刻意说出来的。 “呵,王女士你可别乱认亲,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怎么能跟身份如此风光体面的您结亲,况且,从法律上讲,你的女儿难道不是叫祁茗雪吗?” “桑桑你……” 秦桑的话音刚落,王琴俪心寒的斥责也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了祁茗雪傲慢不可一世的声音:“王琴俪,我昨晚让你一大早给我准备的美容养生汤呢?!” “人呢!滚出来!” 尖锐的娇声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 置身事外的秦桑听的一清二楚。 “呦,原来是在打电话呢,给谁啊,不会是阿姨您私下里又跟爸爸的哪位合作伙伴搞上了吧。”祁茗雪阴阳怪气的说着:“料想你也不肯坦白,还是让我猜猜吧,许三哥?王叔叔?还是,高爷爷?” “……” 到此为止,秦桑对接下来王琴俪如何反应丝毫没兴趣,只是嘴角扯了扯,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也不想继续睡了,她两瓷白的脚落地,迟缓的走进了卫生间,刷牙的时候,云朝朝给她来了一通视频,一直在跟她疯狂吐槽最近新进的剧组里,女二是个带资进组的数字小姐,没实力没演技就连容貌都被她云朝朝甩过四万八千里长街不止。 “跟这种人对戏,简直是在羞辱我!到时候剧一播,我的黑粉又得跑出来骂我只会接烂剧了。”云朝朝怼着镜头苦着一张脸,委屈不甘从细到看不见的毛孔里都渗了出来。 秦桑含着泡沫,心疼的安慰了她几句,又叨叨着佛教清心咒才将云朝朝安抚住了。 聊到结尾时,云朝朝恍然道:“对了,我说了这么久,好像还没告诉你女二是谁,这人你也认识的。” 秦桑洗漱结束后,正在衣柜面前随意的挑选着要穿的衣服,对娱乐圈不甚了解的她原也不在乎,只是后半句一说,免不了让她起了好奇心。 “谁啊?” 云朝朝似乎是想起对方就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鼓得老高了,鼻孔都冲在了屏幕最中间:“就是以前大学那个臭屁妖精啊,还自以为是的意图用钱买到宋漾欢心的那个钻石祁小嗲。” 事关宋漾,秦桑瞬间心知肚明,挑眉抢答道:“祁茗雪?” 云朝朝认同她:“对对,你也觉得她屁臭吧。” 秦桑:“……” 抱歉,没闻过,不能与你感同身受。 *** 接连几日,秦桑不是在跑棚就是在跑棚的路上,这一眨眼啊,十月份就接近了尾巴。 和宋漾的聊天依旧停留在那晚莫名其妙的痴呆恐吓,这之间,秦桑有空就把微信翻出来看,但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话问过去,倒是宋漾一天天的都在给她转发学习强国APP上的红色演讲帖子。 秦桑知道这东西,毕竟大学的时候也是过了考试,算是落了个“预备党\\员”的名头,每天在APP上完成看视频,分享转发等任务来获取积分。 清楚了他是在做任务,但逢相关的消息,秦桑只是看一眼就没有回复,一直拖到今天,划了两下后,满屏的红色热浪扑面而来,秦桑忽然觉得心灵像是被洗涤了一般,那股子中国人的底气瞬间就填满了她的丹田。 尤其是今天上午刚转发过来的一篇《关于国家的繁荣昌盛你还记得多少?》 还有昨天的《关于***毕生的成就你记得多少?》 总之宋漾似乎是种了标题党的套路,转发过来的帖子标题都用了同一个格式,那就是《关于……你还记得多少?》 这无时无刻不在鞭挞着秦桑要一心向国通晓古今,几天里通过汲取帖子里的细节确实让她收获颇多。 …… 秦桑刷完宋漾今天的转发贴,刚退回到微信聊天框的界面,江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瞬间炸了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