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太过,求欢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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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自从开了荤后,夜里再来苏瑾房中,便不是来寻她下棋,而是径自把她往床上带。起初苏瑾还存着挣扎的心,但楚言一撩眼皮,看她几眼,她便禁不住诱惑随了他,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的缠绵,日子久了,苏瑾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她有股直觉,楚言正在疏离她。尽管他们的身体在数日纠缠后已经熟稔起来,但他们的心却是越来越远了。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触到过他的心。想到这,苏瑾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夜幕降临,当熟悉的脚步声从房间里响起时,苏瑾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言撩开床帘,便看到缩在床角的苏瑾,他的眼睛先是扫过她身上密布的红痕,继而落在她流露出怯意的双眼。 苏瑾见楚言抿着唇不说话,又想到他这段时间来只知道拉着自己一味地做,却不肯和自己有半分交流,心里就憋闷得厉害。 “阿言......我们,今夜可不可以不......不做了啊?” 楚言一边自行宽衣,一边漫不经心应道,“我昨夜弄狠了,伤着你了?” 苏瑾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复。她的身子其实已经习惯了他的侵入,只是这交欢过后体内翻涌的阳气总是能让她疼得恨不得就此魂飞魄散。 因为怕看到孟婆那副对她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她如今都不敢往孟婆边上凑,只缩在地府一处角落,静静地等待鬼气压制住体内那股阳气。待身体恢复好后,她方重新回到楚府。 楚言见苏瑾沉默,也不多问,直接上了床将她推倒。 苏瑾被楚言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这熟悉的后入式让她几欲要将牙咬碎。她不喜欢这个姿势,格外的不喜欢。 性爱于她,本就是场折磨。若不是因着楚言在情欲之中的神态让她痴迷,她也不会对他这般乖顺。可是如今,自从楚言爱上这个姿势后,她就再没在性爱中看到过他的正脸。 苏瑾不知道,楚言迷上这个姿势就是因着她对这个姿势的敏感。每当这时,她总是分外紧张,导致那处裹得楚言死紧,让他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楚言!不做了,我不陪你做了!我不要!”苏瑾愤然翻转身子,又将楚言从自己身上推开。 楚言被苏瑾这般拒绝,心里本是烦闷,可看她眼里泛起了水花,一时竟不忍再逼迫她。 不忍......楚言心头方掠过这两字,眉目便不由蹙了起来。 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总是受到苏瑾影响。 不受控制的心理状态,同那每隔四十五天发作折磨他多年的病所带给他的,几乎如出一辙。 “不要什么?不要我?苏瑾,你喜欢我,却抵触我的触碰,这是个什么道理?” 苏瑾听到楚言这话,下意识控诉道,“楚言你太过分了!” “胆子当真是肥了,现下全然不怕我了,嗯?”楚言一边逼问,一边将苏瑾拉向自己。 苏瑾力气敌不过楚言,但又不肯再轻易向他低头,于是犟着,不肯看他。 楚言掰过苏瑾的下巴,俯首要去吻她,不料惯来顺着自己的苏瑾竟死死咬住了嘴唇,十足的抗拒姿态。 见苏瑾这般,楚言气极反笑,“我这是给你惯出脾性了?” “苏瑾,你真当我离了你不成么?” 话到此处,楚言便再不看苏瑾,兀自抽身甩门而出。 自楚言冷脸走出苏瑾房间后,苏瑾在楚府受到的待遇便急转而下。饭食不送,衣物饰品也是旧款,水果还是不新鲜的。苏瑾对于这群见风使舵的婢女很是无语,虽说这些于她无碍,但被这么明摆着欺负,也着实憋屈。 苏瑾召来柳佳给这些婢女使了下威风,作为交换,她给柳佳买了一包粽子糖。 得了粽子糖的柳佳心情好,在给苏瑾撑完脸面后也没即时离去,而是待在她房里左晃晃右晃晃。 苏瑾被晃得难受,直向这姑奶奶讨饶,“糖已经都给你了啦,柳佳~别晃了。” “没要糖,我就随便看看,姑娘你真是的。”柳佳说着,又凑到苏瑾面前,两手撑着下巴,直盯着她瞧。 苏瑾被她盯得不自在,不由讪讪一笑,“我脸上有东西么?” “有啊!”柳佳语气肯定。 苏瑾一窒,正要起身去拿镜子,却听得柳佳慢悠悠补上了后半句,“姑娘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了不起。” “你从哪看出的?” 柳佳笑着站起身,道,“我还从没见过主子情绪这么好懂过呢,明明白白的生气。” “再者,姑娘你几番惹恼主子,他都没舍得将你拖下去着我哥剥了皮,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的特殊么?” 苏瑾默然,心道她要是真特殊,哪至于被楚言冷脸。 柳佳看苏瑾不说话,自觉无趣,便冲她挥了挥手走出房间。 为免身上的糖味被楚言发现,柳佳先去沐浴换了身衣服,方才往楚言书房走。 离书房门口大约还有七步远时,柳佳听到了里面桌椅倒地的声音,她瘪了瘪嘴,暗道主子这气生得,未免也太持久了吧? “她呢?在干嘛?” “苏姑娘她,还是老习惯,白天关着窗帘闷屋里,晚上则是作画。” 楚言听到苏瑾在作画,便觉一肚子火,画画画,她成日成夜地画他,偏又不肯出门来寻他。怎么?活生生的人她不要,就要那画上的不成? “主子,我曾偷偷看了眼姑娘的画。她,她画的,都是主子您。” “用你说?我知道!” 柳鸣泉被呛了一口,神色倒是愈发恭谨了,“主子,我想姑娘她是在借画纾解对您的思念之情。主子既也思念姑娘,不妨......” 楚言闻言,直接扔给柳鸣泉一个眼刀子。 柳鸣泉被这么一瞪,一时也拿不准楚言对苏瑾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秉持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理念,他直接闭上了嘴。 楚言正等着柳鸣泉再说些别的什么关于苏瑾的,怎料他住嘴了,当下气得一口气梗在喉间,半晌缓不过来。 这不长眼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尽说! “你说!她到底怎么看我的?!” 这问题好答,柳鸣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自是喜欢主子,喜欢得不行那种。” “若不是喜欢,姑娘何至于将主子生活作息上的癖好摸得这般透,还日夜作画,画主子呢?” 楚言在柳鸣泉话落那刻,又扔了个杯子在地上,他冷眼看着柳鸣泉,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喜欢?那你说,哪个女子会拒绝心上人的触碰?” 柳鸣泉这下算是终于明白楚言最近都在气什么了,他想,主子于情爱一道未免也太不开窍了吧?简直让人无言。 “主子之前......那个,咳,纵欲太过,姑娘她,她吃不消?” 站在门口偷听到此话的柳佳面上一红,不由漏了马脚,让房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一柄短剑凌空砸向面门,柳佳匆忙躲过,同时大呼,“哥!是我!别扔啦别扔啦!” “佳儿?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柳佳推开书房的门,朝上方的楚言行了个礼,“主子。” 楚言冲柳氏兄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现下需要静思。楚言心知,自己对苏瑾上了心思,他虽然一度厌恶自己思绪被她扰乱,可这段日子下来,不和她接触不和她交流,自己的心,除了更乱,没有半分好转。 罢了,不如听之任之好了。 就当是,对她这么喜欢自己的回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