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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就叫做当初求种像条狗,如今啪完嫌人丑的经典德国驰名双标。” 他们之前不需要猪队友,彼此之间能互为最完美的猪队友。白蓁蓁能对他们不离不弃这么久,是比真金白银还要不容置喙的绝世真爱。 白蓁蓁在晚上醒来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对自己睡在床上的情况并不感到诧异,她早就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睡着时和醒来时待的地方不一样了。 按她现在这种状况,原地穿越都没可能自己反应过来。势必得开了门,让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冲进来大喊,小姐,您终于醒了;或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冲过来神色凄婉,吾儿,可担心死为娘了等等重要因素提醒才能察觉到。 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在真实的生活中寻找虚构感的人脑子也一定不怎么正常。 白蓁蓁的脑子,真的不算正常。 门是开了,冲进来的不是忠心耿耿的丫鬟也不是雍容华贵的美妇,是一身休闲踩着家用拖鞋的沃尔纳。他是那样的英俊高大,浑身上下都透着中世纪贵公子般的优雅从容。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床上的白蓁蓁。 她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失落中。 及腰长发的造型凌乱而艺术,白瓷般细腻的小脸上还浮着两朵醉醺醺的绯色红晕,微微撅着的红唇比所有盛放的花瓣浆果都要娇嫩。她没有化妆,眉眼间却显出了一种极天然的媚态。 见沃尔纳进来,露出的表情不堪满意,仿佛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引得他脚步不自觉上前。他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清甜而干净的美好香气,是甜橙与青柠的组合,清新馥郁中又蕴含着葡萄酒的醇厚绵长。 成年人的爱情氛围也不过如此了。 沃尔纳刚一想到这个,开车的念头就冒出来了,开车的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听见了爱人苦恼的埋怨:“今天的我也没有穿越成真正的大家闺秀呢。” 沃尔纳:? 在白蓁蓁的身上寻求成年人爱情真情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第61章 绿 床头装的是暖黄色的氛围壁灯,光线没有很亮,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她偏了一下脑袋,头顶壁灯的光芒一点不落地沉进漆黑迷离的眸底,仿若黑夜里猝然点燃的温暖火把。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对我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初醒的声音是软绵绵,泄露出她心底的不情愿,“而且这种事情有很大概率是我不能拒绝的那一档。” 白蓁蓁不喜欢上床,她的体力总是不如男人。可成年人爱情的真情实感,不能是说上来就上来,说下去就能下去的,翻来覆去折腾到结束,最累的往往是她自己。 沃尔纳已经来到了她的床沿,并不着急着碰她,先是细致地抚平了她后脑勺压到一片凌乱的乌黑长发。 跟白蓁蓁待太久的后果就是——他的强迫症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进步。 指尖从耳垂轻掠过脸颊,触感如羽毛般稍纵即逝,遗留在面颊肌肤上的温度寸寸都透着灼人。他低声说着话,声音都比平常更温柔,“不能拒绝,但可以选择是现在还是睡前。” 现在还是睡前? 白蓁蓁专注望向他,眨动着乌润润的眼眸。她在思考,认真地思考——选择现在,她肚子空空体力不支,不过等下有晚餐可以吃;选择睡前,她肚子不饿体力充沛,但有极大可能是一边犯困一边被不可描述。 在瞬息万变的那几秒里,过于敏感的耳垂已经附上了一阵微痒的湿热潮气,之前徐徐游弋在她身躯上的那双手也开始逐渐放肆了起来。 深知她的选择恐惧症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沃尔纳宁愿先替她做出不容拒绝的最佳选择。 可是突然,白蓁蓁一把就推开了他,神情严肃地说,“我们得去另外的房间。”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他刚把她的衣服扒下来一半。 白蓁蓁捂着那要掉不掉的另一半衣服,身子一歪,在手边的床头柜上摸了个佛祖小铜像出来,大义凛然地给出了一个合情又合理的解释,“这是我妈给我的,说是摆在床头能辟邪,我不能以我的七情六欲来玷污我这四大皆空的佛祖。” 那个佛祖铜像,做的弯眉敛目和蔼慈祥,浑身金灿灿的,冷不丁怼到沃尔纳这个信耶稣的外国人面前,不仅没让他生出半点长斋礼佛的悟性慧根,反而为他带来了一种类似维特根斯坦式沉默的感想——凡于不可言说之物,我们都应保持沉默。 “——你什么时候信佛了?”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本来就信。”白蓁蓁骄傲的很,“我还会背《般若波罗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她念心经时,眼底流窜的昏黄光亮朦胧且温暖——沃尔纳觉得自己想错了,那不是壁灯的光芒坠入漆夜点作火把,那是心诚则灵的济世佛光普照大地。 沃尔纳:…… 两辈子了。 他还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白蓁蓁这个下头玩意儿的——还是两次。 (以下是换房间的不可描述) * 上去之前明明是穿灰色衣服,下来就换了深蓝的,衣襟里散发出来的沐浴露香味和白蓁蓁身上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