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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情缠(H)

    狱卒将花扬带到审讯室后,便依言退了出去。

    牢房里安静下来,头顶上的油灯烧出絮絮黑烟,哔剥地响着。昏暗中,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下去,只有那一间牢房的木栏里流出晃动的火光。

    那个纤长的影借着火色,在地上扑下暗暗的一道。

    顾荇之觉得心里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时连呼吸都有些压迫。

    他忽然改变主意转身欲走,慌忙间踢到狱卒的长凳,空阔的牢房骤然响起“叩”的一声。

    随后,他便听到身后传来铁链相击的动静,里面的人这时才有了动静,腕子上的铐锁撞到固定它的木架上,发出几声微动。

    大牢里灯影绰绰,静谧异常,顾荇之听到一声轻而浅的叹息。然后那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淡淡地问:“顾侍郎来了又走,是个什么意思?”

    语气里带着笑,轻蔑而随意,丝毫不见一星半点的波澜。

    心里那簇被极力压制的火星窜了起来,顾荇之只觉一颗心被人狠狠地攫住,往下一拉。

    是了,于她而言,从始至终他都不过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所以她才可以在秦淮河对峙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刺他一刀。才可以在当下,像个局外人一样地置身事外、公事公办。

    既然如此……

    顾荇之的面色沉下去,漆黑的眸子里是火色也照不进的寒。

    紫袍官服之下的手缓缓拽紧,他倏然转身,于死牢的幽幽火色中看她,神色冷凝。

    “那好,既然来了,本官有话要问你。”

    温润的嗓音透着冰冷,像凛冬的霜,扎得人心肺生寒。

    顾荇之冷着脸,大步迈进审讯室,撩袍往花扬正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去。

    几日不见,面前的人似乎恢复了一点。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些血色,依稀可见月前尚在顾府的模样,只是那双被铁链扣住的腕子却依旧细的让人心疼。

    顾荇之无声地蹙了蹙眉,将目光从她淤青的手腕上移开,半晌,才缓慢地开口道:“你知道我会来。”

    说是问话,开口却是陈述。

    顾荇之垂着眸,清俊的面庞隐在暗影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对面的人并没有急着回应,那条铁链在木架上悠悠地晃了晃,顾荇之听见她笑了一声,然后简单的“嗯”了一句。

    笃定到自负。

    顷刻间,仿佛有一把小刀顺着这句“嗯”被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路顺着食道向下,从喉头到心口,都是火辣辣的痛意。

    放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微凸,他努力摆出淡然而平静的样子,片刻又沉声问到,“你去顾府,本是只用探听消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

    剩下的话断在喉咙里,他没有问完、也问不出口。他想问她为什么要欺他骗他,在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偏还要冒险一拼。

    然而对面的人先是怔了怔,继而笑出声来。

    她像是听了件极可乐的事情,耸动的肩将腕上的铁链拉拽得簌簌作响。

    “顾长渊……”花扬笑到喘气,半晌才停下来,抬眸看他的时候,眼神依旧熠熠。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她问,语气尖锐而讥诮。

    顾荇之被这一问问得怔住了,只觉那些笑声和话语都化作一把把利刃,分分寸寸地往他身上扎来。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淡漠随意、又理直气壮的人!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不在乎罢了。欺骗玩弄的时候不在乎,如今饶是命都被他拽在了手里,她依然不在乎。

    她能如此对他,不过仅仅是仗着……

    他在乎。

    一股恼怒如烈火遇风,倏然而起。那只落在桌案上的手拽起,微微发颤,看向花扬的深眸底下已然冷光暗蓄。

    然对面的人依旧无知无觉地继续挑衅道:“顾长渊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秦淮河心软不肯杀我,大理寺心软偏要护我,如今又装出这幅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的模样来审我。其实,不管你认不认,你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她的话语慢下来,两人隔着火光对望,眸底各自暗流汹涌。

    花扬的眸中浮起一抹冷笑。她顿了顿,一个娇软妩媚的声音缓缓响起,她说:“你不过是想cao我。”

    像一块巨石轰然砸入湖中,巨浪翻涌,将岸上的人都冲刷地一晃。

    顾荇之终于被彻底激怒了。

    他豁然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所有的不甘、耻辱、犹豫,在这一刻都化作一股森然的戾气,在胸口炸开,直冲得他头脑空白。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她面前去,只记得她小巧的下巴被他握在手里,肌肤光滑细腻,如一段被阳光晒暖了的丝绸。

    也许她说得没错。

    他想要她。

    也许是从看见她醉酒撒泼的时候起、也许是看见她逗猫玩笑的时候起、更也许……

    是看见她潇洒肆意,在秦淮河持剑独战,一袭白衣染血、笑靥灿若艳阳的时候起。

    自由、张扬、随性,这些都是他的人生里最不该有的东西。

    轰然间,顾荇之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控制。那只擒着她下巴的手狠狠一拧,面前的人便痛呼着张开了嘴。

    温热和濡湿的感觉一起袭来,他闻见她的味道,甜美中带着血腥,不同于他曾经制过的任何一种熏香。

    对呀,这才是她。

    没有配方、没有定律,像一阵风闯入他的领域,打乱一切,永远这么随心所欲。

    如此思忖着,顾荇之又加深了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舌尖扫过她温软的舌、敏感的牙龈,衔住她娇嫩的唇狠狠地吮,快而乱的节奏,像是要把她整个都吃下去。

    怀里的人本就虚弱,双手又被吊在木架上,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任他摆布起来。

    单薄的囚衣被撕碎,在空旷的死牢里发出裂帛惊响,像一道道鞭子的呼啸。铁链碰撞,肃然惊心,可是他全然不管,只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剥去。

    “唔!”耳边响起女人的鼻息,因为他张口咬住了她纤白的脖子。

    会留印,他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他恨不能在她身上任何一个可能被别人看到的地方,都留下他的印记。

    这样她才会记得他。

    这样他对她来说,才会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干燥的掌微微出了汗,顺着她光滑的背脊向下,无声地划出一条弧度优美的线。顾荇之俯身在她的胸前,两颗乳珠已然被吮吸得发亮。

    他已经要过一次她的身子,也记住了所有能让她快乐和失控的地方。

    舌尖灵巧地划擦挺立的rutou,一圈一圈,时而停下来在顶头那个小孔上戳弄,引出她一声声难以制止的娇啼。

    顾荇之这才知道,原来她情动难止的时候,声音是如此的娇媚。

    他忽然有些庆幸她不是真的窈窈,她不是真的不会说话。

    “嗯……”花扬低低地叫,像一只祈求讨好的猫儿,“……入我……”

    她说:“顾长渊……入我……”

    头顶的铁链倏然惊响,乍起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突兀,然深陷情欲的人却浑然不觉,只是凭着本能扶住她的大腿,分开,将她的背狠狠地抵在了审讯室的石壁上。

    木架被拉得转了一圈,发出“吱哟”一声,像是谁长长的一叹。

    因为这不该有的纷乱。

    全是纷乱。

    怀里的女人不着寸缕,腿上和背上那些因为拷打而留下的伤,此刻对他来说,也化作了近乎凌虐的撩拨。

    那身叁品大员的紫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而他却在刑部大牢里,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将她的rou缝朝着自己再贴近了一寸。

    下腹处早已躁动不安,胀热到发痛的阳具将裤袍顶起突兀的一块。他顺手解下玉带和裤子,往旁边随意地一扔。

    “喀嚓”一响,那条世间多少人向往却不可得的玉带即刻碎成了两半。

    顾荇之却全然不管。手臂挂着她两条细长的腿,长指来到她门户大敞的阴户微微一探。

    她已经湿了。

    黏滑的yin水沾湿了她稀疏的阴毛,他顺手摸抹了一点在指尖,然后轻轻抚过她翕合的xue口、颤动的花瓣,重重的在她充血的小阴蒂上摁了摁。

    “啊!别……”怀里的女人即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火热的guitou已然顶到她的xue口,被两片湿润的花唇紧紧裹着,像一张贪吃的小嘴,随着她的颤动一下一下舔吃着棱头顶上的小孔。

    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顾荇之随即撩开袍裾,对着那方蜜洞狠狠地一插到底!

    “呀!!!”花扬惊叫起来,一双美目霎时泛起莹亮,大腿也不由自主地将他夹得更紧了些。

    顾荇之不给她片刻的缓和,劲腰挺送,狂乱地抽插。

    她的xiaoxue太紧了,紧紧裹着他的棒身,媚rou翻搅,深深地吮、缓缓地挤,把他每一处的胀痛都抚平了。

    双脚离地、双手被缚的姿势入的很深,因为她完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顾荇之甚至会在抽出的时候把她抬起一点,再在自己落下的瞬间狠狠摁下,如此反复,很快她就惊叫着xiele第一次身。

    春水淋淋漓漓地落下来,像一场骤雨,打湿了他的大腿和股腹,在官服上也留下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

    然而就算是在她泄身高潮的时候,顾荇之也没有停下来。

    他像失控一样,不管不顾地cao着她,喘息声、低吼声,混着灼热的气息,一次次晕染她已然泛起微粉的肌肤。

    “长渊……”她弱弱地唤,在顾荇之的记忆中,他从未听过她这样娇软的声音。

    “太快了……太、太深了……”她喘息,低低地道:“轻、轻一点……我受不住了。”

    说话间顾荇之看见她想动手,一扯,却又发现动弹不得。

    她是想画叉。

    她还记着自己给她的承诺,只要她不要,他就可以停。

    心里漫起一股说不清的异样。君子一诺千金,然一身守诺重信如顾荇之,这一刻却忽视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你不是……想勾引我cao你么?”

    他低低地问,声音暗哑,“你不是……想要我这么cao你么?”

    “花扬,”他唤她,声音寒凉,“受不住,也给我受着。”

    “这是你自找的。”

    这是她自找的,也是他自找的。

    或许只有这样让她哭、让她痛,她才会记得他。

    他才能借着这样的借口,在这个毫无可能的现实里,放纵地要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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