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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是不能确定的。 鹿禄和贺延年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这猜测还是杜云陈提供给他们的,只是杜云陈自己不愿意出面,让这两个人来代为转达而已。 他们两个虽然觉得杜云陈说得有道理,可也不能肯定,万一把大家带错方向就不好了,当即表明道:“我们也只是猜测,觉得又这个可能性,但也做不得准。” 还有最后一节课,张老师点头示意他们自己知道了,步履匆匆要往办公室外头走,还不忘记叮嘱他们,“赶紧上课去,还有一节课呢,好好听讲,别耽误学习。” 正巧贺延年的班主任也在这里,一听到上课铃声,夹着书本就要往外走,却忽然想起贺延年也在办公室,又回头叫住他:“贺延年,你可别想一个人偷偷溜去找人,待会儿人没找到,先把自己给弄丢了,也别仗着自己学习好就不听课了,赶紧和我一起上课去,我的课还想逃?” 贺延年只能哭笑不得地边走边道:“我真没想逃课。” 办公室里一下子空落落的,鹿禄也踩着上课铃声朝着自己教室走去。 再次听到林驹的消息已经是放学之后了。 因为林驹无缘无故没了踪影,鹿姜和李虹两家人全都出来找人了,就连还在上班的林司业听到这个消息,都赶紧请假帮着去找。 或许是一叶障目,他们之前竟然没有想过林驹会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林司业平时办案的时候思绪倒是发散得厉害,可因为大家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也没觉得林驹会有什么“离家出走”的理由,所以反而先排除了这个方向。 知道贺延年和鹿禄上午找张老师说了这个可能性之后,他们也确实看完了附近能看的监控,都没有找到人,只看见了小区门口林驹自己走掉的录像,又在林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却依然找不见踪影,他们这才不得不去相信林驹可能真的离家出走去外省了。 可等到李虹回家翻看林驹的房间时,却发现也没少几样东西,林驹的压岁钱一直在李虹的手里攥着,林驹不仅没拿东西还没钱也不太可能跑远,再加上林司业又去查了各车站人员流动的信息,也并没有看到林驹的信息,这个时候他们又开始怀疑起这个可能的真实性来。 为了这个,晚上回家的时候,鹿姜还专门问了鹿禄:“你们真的不知道林驹的消息吗?可不要因为关系好,就帮着他一起瞒着你们李姨,这可不是为了他好,要是在这段时间他真的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的。” 面对鹿姜难得的严肃,鹿禄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们真没有瞒着,我要是知道,肯定早就告诉你和李姨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啊?” “嗯嗯,鹿禄说得对。”鹿姜自然是相信鹿禄的,刚才的那一点怀疑都已经是她对鹿禄最大的不放心了,但不免还是叮嘱道,“要是有什么消息,你可得赶紧告诉你李姨,林驹不见了,最着急的就是你李姨了。” “我知道的。”鹿禄乖巧应下,“我也希望能早一点找到林驹。”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来到二高学校门口找到了鹿禄。 “你说你知道林驹的消息?”鹿禄看着眼前这人,实在没认出来他是谁,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知道林驹不见了所以才找上门来的骗子,又或者是林驹找来的人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她迟疑了一下,连忙朝刚走出校门的贺延年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怎么了?”贺延年看见鹿禄和一个陌生男人“对峙”,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连忙跑了过来,可之后却发现这个场景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他说他知道林驹的下落。”鹿禄指了指陌生男人,朝着贺延年道。 “只是线索,我也不知道林驹到底去了哪里。”男人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鹿禄不要说错了。 贺延年对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左看又看,上下仔细一打量才恍然大悟似的道:“哦,你是当年那个小黄毛。” “那是谁?”鹿禄对于贺延年口中这个陌生的称呼感到一片茫然。 “就是当初一高的人欺负章叶,带的那伙职高生里面的。”贺延年小声道。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人。”小黄毛赶紧点点头道,“没想到您二位还记得我。” “你先说你的事。”贺延年一想起小黄毛是谁,更是对这人没了好感。 “哦哦。 ”小黄毛听出了贺延年语气中的不耐烦,连忙道:“林驹可能往外省去了。” 原来小黄毛读完职高之后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又在外头晃荡了一阵,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最后被一个兄弟拉着一起跑车,专门跑长途,那天他在车站等客人的时候就看见了林驹在那里搭车,他当时还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林驹行色匆匆,根本没搭理他。 小黄毛在外头晃荡的那一阵,无意中知道鹿禄竟然是鹿姜的女儿,要知道鹿禄本身已经够厉害了,后面还有个鹿姜,莫说招惹,就是当面大声说话那也是不敢啊,当然要是能抱上大腿那就更好了,这不,一听见她们在找林驹的事,小黄毛就赶紧摸清楚消息找了过来,可却怎么也和鹿姜搭不上话,只能跑过来找鹿禄试试。 “这两天听说你们在找林驹,我就去问了当时搭他的那个司机,那是去隔壁一个旅游市的车,后头听司机说林驹又买了去长市的车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