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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听到方白景这么说,傅枫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方白景其实是喜欢的。 傅枫又给方白景叉了块西瓜,他垂眸喊道:“阳阳。” 方白景的耳廓又开始发红。 傅枫道:“你耳朵红了。” 方白景下意识地想张嘴反驳,但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耳朵确实红了。 他不能接受,这种输掉的感觉。 方白景紧抿着唇,他想了半天,脑子里终于冒出了个主意,但他有点耻于尝试。 他撩起眼皮,偷偷打量了开车的王叔一眼,确保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布满车流的道路上后,方白景挪着屁股坐得离傅枫近了些。 傅枫察觉到方白景的小动作,他用牙签插着西瓜送到方白景的嘴边,但方白景就是没张嘴。 他看起来像是在纠结些什么,脸越来越红,颜色快和西瓜一样的红。 傅枫放下手,低声问道:“怎么了?” 方白景终于有了动作,他的身体已经和傅枫快贴到了一块,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下巴,嘴唇凑到了傅枫的耳边。 他略有些紧张,气息扑出来刮过傅枫的耳廓。 方白景鼓足勇气,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喊道:“……老公。” 他莫须有的胜负欲在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方白景还离得傅枫很近,他仔细去瞧傅枫的耳朵。 一点也没红!!! 方白景很受挫,除此之外,他还有些恼怒。 果然,傅枫就是个大骗子,说喜欢他都是假的!不然他都拉下脸叫出来这个羞耻的称呼了,傅枫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方白景自己的耳朵反而更加红了,像是天边火燎的云,他深呼吸了一口,就准备往后退坐回原位。 手臂在此刻被傅枫拉住了。 “……你刚叫我什么?” 方白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他别过头冷漠地道:“你幻听了,我什么都没叫。” 傅枫拉着他的手臂,把方白景往自己的方向带,他的视线逼近,低声地道:“我听见了。” 方白景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舔唇,现在也是,他慌乱地道:“听……听见了就听见了。” 他装腔作势地道:“还不让我叫了是吧!” 车子突然上下抖动了一下,是经过了进门的减震带,方白景被这突如其然的起伏吓了一跳,手掌下意识地撑到了傅枫的大腿上。 硬邦邦的、还挺结实。 他仓皇地把手收回来,就听到傅枫的声音:“王叔,把车停在车库里就行。” 方白景一下子揪住了傅枫的袖口,王叔留下还启动着的车子,默默无声地走掉了。 车子里只留下了方白景和傅枫,车库的灯光昏暗,方白景隐约有点不妙的感觉,他边悄悄往后退,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到家了,你不下车?” 傅枫突然一动,方白景的背部靠到了车门上,傅枫的手扶在车把手上,他贴过来,就吻上了方白景的嘴唇。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总是能把方白景吻得意乱神迷,忽明忽灭的光亮之中,他们两人的喘息身后很重。 方白景的唇珠被含住舔*,柔软的唇瓣都变得湿漉漉,他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但脑袋缺氧的感觉很强烈。 “阳阳。” 傅枫低声地喊着,他哄道:“再叫一声好不好。” 方白景的语气很硬气,但声音软得却像是在撒娇:“我不要!” 傅枫又亲了过来,不是简单碰着嘴唇的轻吻,而是深入灵魂的深吻,和刚才一模一样。 方白景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长时间的亲吻也能让人崩溃,他的脑袋晕眩,只能加重鼻子呼吸的频率。 但方白景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他不住地往后退,但又只是彷徨无助地撞到了傅枫的手掌心上。 “阳阳。”傅枫停了下来,他又给了方白景一个机会,“叫一声。” 方白景吃一堑长一智,他张着嘴努力地吸取着氧气,妥协着叫了声:“……老公。” 方白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格外羞耻,但很快,方白景爆发出一道吼声: “傅枫!” 因为傅枫没有放过他,他再次亲了上来。 方白景被压在车门上亲的时候,有种强烈地被诈骗的感觉,但他好像也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傅枫有多喜欢这个称呼。 * 方母的生日就在近期,方白景有好久没有回家了,他这次是肯定要回去。 他给方母订了一个很难买的包,虽然方白景也欣赏不出这包到底好看在哪里,但他知道,方母一定会喜欢。 既然是回家,方白景肯定不会让傅枫送他,他自己开车回去。 方白景开了辆低调的奥迪,他家在一个安保很好的小区里,电梯也都是一梯一户。 他一进去,就摘下了自己脸上戴着的口罩和帽子。 “妈!” 方白景一回家就像是回花果山的猴王,快乐地一踢鞋,就往方母的身上扑了过去。 方母以前就是很有名的演员,嫁给方父之后才退了圈,方白景脸上好看的地方都和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四十多岁了,还是漂亮得像一朵花。 “阳阳。”方母一看到方白景就开始笑,语气带着点小小的埋怨,“mama好久没见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