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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洐野既不想让人来拖车, 也不想找司机替他开这辆车,好在除了外形受损外, 并不影响车的行驶,于是他又凑合地开着这车赶往下个目的地。 他们转场去喝酒的地是李明辙开的会所。 这群人是常客, 又是vip, 服务员把他们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无需多说, 就备好了吃的喝的玩的。 严子毅今天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大出血,爽快地冲大伙喊:“随便喝,我请客。” 郁初心里头还在惦记车的事,凑近江洐野,问他怎么办。 看他自责的模样,江洐野多有不忍, 差点心如死灰的某人反过来安慰他:“没事, 能修,问题不大。” 宋宗阳腆着脸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套近乎:“我在这存着的酒, 尝尝?” 抛去家庭背景因素不说,李明辙的会所确实经营得有模有样,最重要的一点是,来这的人非富即贵, 无论是顾客本身还是服务员,嘴巴都很严实。 也正因为如此,宋宗阳便经常来这玩, 有自己专属的包年包厢,还在这约过不少人。 江洐野不给面子,拒绝:“我今天不喝酒。” 宋宗阳不敢勉强,转头问郁初:“那你来点?” 郁初有自己的计划,对方劝酒也正好算是助攻,他便接过来,饮了一口。 周沁晴跑过来,想尽办法找话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郁初留意到江洐野已有不耐烦的迹象,握住他的手,又冲周沁晴挑衅一笑。 两人间暗潮涌动,弥漫着火|药味。 李明辙这人一向爱凑热闹,若不是有正事要忙,这玩赛车必定少不了他。现下忙完了公事,便急匆匆赶过来参加大家组的局。 他先给江洐野发消息:“hello,保镖兄弟,我快到了。”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江洐野黑着脸,回了一个“滚”。 李明辙在vip停车场,一眼就认出了江洐野那辆他眼馋已久的限定款,毕竟国内就五辆,又是停在他的地盘,答案显而易见。 他十分猥琐地产生了某个龌龊的想法——不如趁着没人,偷偷摸两把。 毕竟江洐野往日里把这车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根本不允许别人碰。 机会难得,失不再来。他这打算将想法付诸为行动,上前凑近了看,才发现车头油漆蹭花了,且有一大块凹陷了进去。 “......我cao!”李明辙虽然不是车主本人,但他觊觎这辆车许久,看了实打实的rou疼。 他乘坐专属电梯上楼,加快步履进包厢,瞬间锁定江洐野,大声道:“洐野,我cao,你那辆车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把你给撞了!这他妈必须让他赔得倾家荡产啊。” 全场瞬间静默,有人欲言又止。 郁初站起身,开口:“李总,是我撞的。” 李明辙:“......”呵呵呵,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他一声?小丑竟是他自己。 “哈哈哈,原来是郁初啊,”他立刻改口,“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呢,这让人赔得倾家荡产那也是大可不必。” 江洐野静静欣赏李明辙的表演,要笑不笑,令人捉摸不透。 周沁晴火上浇油,对郁初说:“听见没?你这个不长眼的。” 宋宗阳听见了,恨不得让她闭嘴。本以为这位大小姐是他搭上郁初、江洐野之间的桥梁,然而太没脑子,以至于这座“桥梁”有坍塌的迹象。 郁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向江洐野时迅速变脸,眼帘低垂,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目光涣散地盯着某一处空气,声音轻飘飘的:“我想回家了。” 江洐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对方的眼睛直视自己,说:“走什么走。” 他又带着怒气,对周沁晴说:“我的车要外人cao什么心?今天不想听见你在我面前开口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其他人多多少少注意到了这的情况,捕捉到江洐野和郁初之间的互动和气氛很是微妙,怕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周沁晴觉得丢脸,想骂又不敢骂。好在她的小姐妹及时出来解围,大家装作闹闹咧咧地也就当翻篇了。 江洐野把郁初带到角落的沙发上,隔绝闲杂人等的视线,摸他柔软的头发,损他:“你在我这不是很横吗,怎么在其他人面前就不吭气了?” “我哪横了?”郁初不满他的形容,蹙着眉拂开他的手。 江洐野啧了一声:“你现在的行为就是。” “......” 江洐野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下次要对别人凶一点,别被人欺负了,知不知道?” 郁初听话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可是我怕得罪人,就拿周小姐来说,她家里那么有钱,不是我可以随便冒犯的。” 江洐野意味不明地呵呵了一声,说:“我给你顶着。” “真的吗?” “你怎么老质疑我的话?”江洐野跟他保证:“只要你不违法、不骗我,其他的麻烦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倒不是说江家没办法,而是江洐野本人,向来遵纪守法,自然看不起某些腌臜事。 郁初心头一颤,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喃喃道:“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啊......”然而谎话的确没少讲。 “我又没说你会做,随便举个例子而已。” 彭滔很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硬生生挤在两人中间坐下,要跟他们吹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