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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的女生就不满意了,觉得温念禾聒噪。 “你们练习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别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你们吹。” 一头利索短发,耳钉带着好几个钻的女生,气哄哄说。 温念禾后知后觉停下 眼神懵懂看她:“啊,你在说我吗?” 那个女生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你是说谁? 温念禾这就不懂了。 “刚刚大家都在练习自己的乐器,况且,这是个乐器比赛,不练习乐器干嘛?硬嚎吗?” 温念禾性格直,不打马虎眼。 有几个女生听到她的话,直接笑出来。 本音乐节目的宗旨,是选出大家最喜欢的乐器,将那些即将没落的传统民乐再次带回大众视线。 可惜,温念禾直接揭开那个女生痛楚。 她弹吉他弹不好,弹古筝更是不行,其他乐器还不如古筝,但唱歌倒还可以。 原本,节目组是不打算录用她,但是不知道她怎么又进来。 “会个唢呐了不起啊!早八辈子就没人喜欢,就你还吹的特起劲。”女生一脸嫌弃。 温念禾脸起了一层薄怒。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就是事实!而且唢呐跟号丧似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每天听着你吹,心情都很压抑。” 女生哐哐哐,往温念禾头上盖。 温念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知道,唢呐的声音不是、那么、好听,但是也没有那么...... 场面陷入僵局。 云桑轻笑了下,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清脆。 “压抑吗?我倒还好。”说着,云桑的手划过竖琴,竖琴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当场就有人捂住耳朵。 云桑人畜无害笑着,轻轻“哎呀”一声:“唢呐相比这种声音是不是好多了?” 那个女生还想说什么,云桑眼睛里的笑意一下就消失,盯着那个女生,眼睛里发出冷意来:“要记住,这个练习室不是给你一个人用的,能习惯就习惯,不能习惯就滚。” 那个女生咬住嘴巴,眼眶慢慢变红,练习室内再次归于寂静。 最后还是节目负责人听了点风声,走进来,大家也都不想惹事,于是一看见节目负责人,立刻恢复到祥和状态。 那个女生在同伴的安慰下,被迫带往另一片。 云桑松口气,调皮对温念禾眨眨眼:“怎么样,我厉害吧?” 温念禾没忍住笑出来,这样子一点都不云桑。 “我这也是被人教的,以前比你还胆小,后来才知道,有些人一味忍让并没有鸟用。” “看来那个人也挺厉害。” 云桑一顿,估计自己也没想到会提到“那个人”,她笑着应,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有点落寞:“是呀,他真厉害,一直都很厉害。” 厉害到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好了,我也不再意她,只是有一丢丢伤心,怎么可以那么说唢呐嘛!” 钟爱于一门乐器,是会把自己生命投放进去。 云桑看着手里的竖琴,笑了,她很明白温念禾那种想法。 晚上,九点多,温念禾还没有回酒店,陆闻远有些着急。 今天,他因为处理一些家事,就没有跟温念禾一起回来,他也是提前跟温念禾说好的。 但是,现在....... 陆闻远看了眼手机时间,按捺不住,往外面走,同时,门被剧烈地敲击着。 门打开,云桑一脸着急:“不好了,念念还在练习室,但是!我看见那边说,练习室今晚整修,会断电!我就一直给念念打电话,还打不通。” 陆闻远听闻,神色骤变,拔腿就往外面跑。 断电不重要,要是练习室的大门还锁了,就..... 这对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简直要命。 第22章 . 声声 一片柔软从陆闻远侧脸擦过去…… 陆闻远直接跑到温念禾练习室所在的楼层。 果然, 一片漆黑。 陆闻远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大声喊着:“温念禾!” 温念禾有幽闭恐惧症,很少有人知道, 连她的室友都不知道。 “念念!” 练习室的门被忍恶作剧用铁链拴住,陆闻远一解,就轻而易举解开。 黑暗里, 温念禾瑟瑟蹲在地上,隐约见,她听见熟悉的嗓音。 可是那声音像隔着一层膜,听得又不太真。 直到—— 她被人温暖地抱在怀里, 感知才真实起来。 “念念,没事了。” 陆闻远是从她后背抱住,让她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温念禾只要稍微往后靠,就能碰到陆闻远的胸膛。 这次, 温念禾顺从自己的心, 靠在陆闻远怀里。 少年胸膛开阔, 她小小一只,缩在他怀里, 就是一只猫找到了归处。 无处安放、害怕颤抖的心得到安抚。 温念禾闭上眼,眼睫上还挂着半落不落的泪珠。 刚刚那一几分钟, 她想了很多。 她以为再也看不见爸爸mama,看不见陆闻远, 看不见宋晴。 她还没有跟陆闻远说她喜欢他呢, 呜呜呜,就啥也没有。 她花季般的年龄啥也没经历,就消香玉损了,她也太惨了吧! 温念禾想着, 那泪终于落下来。 是心安之后得到的释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