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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薛秒回神,她看着钟敛渠骨节分明的手,心里却回忆起他的指腹摩挲自己脸颊时的温度。 “你不会真的感冒了吧,是不是我昨晚抢你被子了?”钟敛渠看她不说话,有点着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睡相不好。” “不是不是。”薛秒抬起手,贴着脸拍了两下,告诫自己保持清醒,“我可能起太早了,有点恍惚。” “哦,应该是,那你去睡个回笼觉吧。” 按照薛秒的作息,一般是下午一点多才睡醒,现在才早上八点半,的确没睡醒。 “好。” 薛秒也觉得自己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肯定是最近为了筹备婚礼的事情,忙得头昏脑胀的,一松懈下来,就胡思乱想。 她三两口吃完饭,在老太太和钟敛渠的催促下上二楼补觉。 没过多久,门被人轻轻打开,薛秒立刻坐起来,看到是钟敛渠,也就少了许多紧张。 “怎么了?” “爸让我穿昨天迎宾时的那套深灰色西装。”钟敛渠朝她微一点头,走进卧室,拉开衣柜找到外套,“你继续睡吧。” 薛秒哦了一声,继续躺回床上,看着他换衣服的背影。 夏日晨光很明亮,照在男人洁净的白衬衫上,深色西装裤更显腿长。 钟敛渠生得挺拔,肩颈线条流畅紧实,并不会让人觉得瘦削。 当他俯身时,薛秒清晰的看见他背脊上硬朗的骨骼轮廓,一格一格,没入腰际。 钟敛渠对着镜子将衬衣扎紧,正在犹豫是不是扎太多的时候,腰后伸出一双手,替他抚平褶皱。 他愣了愣,看着镜子里的画面,薛秒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理衬衫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从后面拥抱着他一般亲密。 镜子里的男人滚了滚喉结,缓缓侧过脸看她。 “这样看起来好一点,不会有约束感。”薛秒没意识到这些,“领带颜色选了吗?” 钟敛渠摇头,他平时很少出席社交活动,即便不得不去,也是随便穿套西装就上阵了,他不像父亲,做不到时刻衣冠楚楚。 薛秒拉开衣柜,选出三条不同颜色的领带,最后选了藏蓝。 “你皮肤白,衬这个色。” 他站在澄明的光晕里,又穿着白衬衫,肤色白得近乎透明,薛秒隐约能看到青筋纹络。 她皱眉,仔细替他系好领带,“真奇怪,你吃得也不少啊,怎么这么瘦?” 这段日子薛秒和钟敛渠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密切,但也挺多了,他隔三差五还要给自己做饭。 自己体重蹭蹭上冒了两斤,看他还越发清简了。 钟敛渠垂眸,看着薛秒给领带系结,指尖擦过他的锁骨,脖颈,与喉结。 “抬头我看看。”她伸手挑高他下颌,眼里蓄起笑意,“不错,我选的果然适合你。” 钟敛渠的目光从高处落到她眼底,浮光掠影的一瞥,让他心悸不已。 “嗯,谢谢。” “不客气,我习......” 习惯一词被她及时止住,离开徐桦后,她一直在克服各种为他养成的习惯。 “我喜欢帮人搭配衣服。”薛秒笑笑,又帮钟敛渠拿来外套,捏了捏厚度,“不会太热吗?” “酒店有空调,我也就出场的时候穿一下。”钟敛渠接过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又看了一眼镜子,微笑,“我很快就回来。” 第29章 天鹅绒 薛秒相信钟敛渠这句话,毕竟从昨天的婚宴来看,他们这对新婚夫妇还不如公公婆婆受到的关注多。 许多人并不是为了祝福才来的,成人社会里形形色色的交际往来大抵离不开利益二字。 这场婚礼办得如此精致绝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宣扬钟家的名望和扩充薛广善的商务范畴。 为名为利,于公于私,从前梦寐以求的婚姻成了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在昨晚那个吻发生之前,薛秒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看着钟敛渠,已经不知该如何定义和他的关系了。 她和他是同类,所以很合适,他让她感到安心,所以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 可是假若钟敛渠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呢? 所谓的安定,反而成了混乱的本源时,她又该怎么选呢? “钟敛渠。” 薛秒的行为超过思考的速度,跑到走廊上忽然出声喊住他。 “怎么了?” 钟敛渠正要下楼,听到薛秒的声音,步子一顿,扶着雕花围栏侧过身看她。 走廊上铺着绒花勾线地毯,薛秒赤着脚,素净的五官在暗色墙纸的映衬下显得很单薄,眼里也有难以言喻的慌张。 钟敛渠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 他靠近后,薛秒不自觉后撤两步,将手背到身后,捏紧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昨天晚上,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钟敛渠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顿了顿,眼神迷茫:“昨天晚上?” 薛秒点头,“就是昨晚你回到房间以后,我们.....”她看着钟敛渠困惑的神情,声音越来越小“你,不记得了?” 钟敛渠思忖几分钟后,一脸认真的摇头:“我昨天喝多了,连怎么上楼的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醒来时,居然和薛秒同床共枕,过程一概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