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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还想要争辩些什么说没有这回事,周阆就当着她的面打开相框,抽出了那张看似幸福的全家福。反到后面,竟然是有一些深褐色的痕迹:“还有,这是血吧?” 保姆一下子就不敢做声了。 “胡桃木是质地比较坚硬的木材,原来那个相框可能是被打碎了才换的。但是相片背后却不小心沾到了血无法去除。这就是家暴的证据。”周阆把相片正过来,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和漂亮的孩子,心里突然有些惋惜。 保姆:“这……“ “聂默为什么这么爱打自己的家人?”周阆冷漠地问。 保姆还想嘴硬,强辩道:“先生他脾气不太好,总是会为一点小事冲动发脾气。但是事后都有悔改,这都是先生自己的家事。” 周阆心想家事个屁,都涉及妇女儿童的人身安全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仅仅因为一纸婚书就变成了家事?那到底是婚书还是卖身契? 他直接冷峻了声音说:“他是出轨了吧。聂默的情人是谁?是他在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是同事?” 保姆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哽住脖子问:“你怎么、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其余的几个警察,包括上官红和季励都抬头疑惑地看过来,心想周阆你是不是不学好在人家家里装监控了? “我在钢琴底下发现了这个。” 周阆摊开带着手套的手,那上面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黑色铁皮发卡。可能由于与钢琴同为黑色又是落在钢琴底下上保姆才没有发现。 “在全家福的照片上,女主人留了很长的指甲,所以她不可能会弹钢琴。“周阆淡淡地说,“像聂默这种大男子主义,不会让一个不弹钢琴不懂音乐的人去碰他一百多万的斯坦威。既然是被他公然带回家又会弹钢琴的女人,除了同事和学生不做他想。” 周阆眼神凌厉地看向聂家的保姆:“你的雇主是个打女人打小孩又经常带情人回家公然出轨的人渣,现在他出事了警察在问你话,你还帮忙隐瞒是想进局子喝茶么?” 保姆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最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哎……先生平时是冲动了点。他很容易焦躁不安。但是……但是他其实是很爱夫人的,一直有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自从先生手上接了一个研究生以后先生就变了。他变得不那么关心夫人,有几次吵架还直接没忍住对夫人出手了。” “然后呢?你们夫人选择离婚了么?”上官红忍不住问。 保姆摇摇头道:“没有。家里孩子还小,怎么能轻易离婚?夫人就一直忍了下来。谁知道那一次夫人实在忍不下去了。” “发生什么了?” 保姆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开口,鼓足了劲儿以后才说:“先生把那个女人直接带回家了,被阳阳恰好撞见问了几句话,先生就要出手打阳阳。任凭夫人赶过来怎么求饶都没用。现在夫人为了保护孩子受了重伤,被救护车送去疗养院了……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 周阆:“为什么是疗养院不是正规的大医院?” 保姆看了他一眼,唯唯诺诺地说:“聂先生毕竟是公众知名人物……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众警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家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聂默好歹是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名人,表面一表人才内地里居然也会下狠手打自己老婆孩子,真是令人唏嘘又看不下去。 周阆转头和上官红说:“去音乐学院传唤那个聂默的情人来警察局,我有话要问。她很可能和这起挟持案有关。” 季励插了一嘴问:“那聂家女主人就没有雇凶报复聂默的嫌疑么?” 上官红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络警力去调查那个学生。 周阆快速地说:“女主人现在还在封闭式的疗养院里,没法及时联系到人去绑架丈夫,更何况这次绑架还会危及到孩子。” 季励:“那万一她有机会能够在医院里接触别人下达指示呢?毕竟她是最了解自己丈夫的人。雇凶把孩子和丈夫一起绑走消失,不就可以先灭了丈夫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么?” “说的好啊!”周阆把电话挂了以后才对着他认真地说,“动机成立了。那你现在就去一趟医院,和那位被故意恶性伤害的可怜女士好好聊一下吧。” 他用的词语不是家暴而是故意伤害,家庭本来就不该是恶性暴力的庇护所。 “……”季励站直,咽了一下喉咙对他说,“是,周哥!” 看着他跑出门拦了个车就跑掉,周阆心说这样好骗好用的实习生局里可以再多招几个。 市局这次雷厉风行下压力要求他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破案,他们出去这一趟收获颇丰,算上来回时间耗时居然不到两个小时。其余的警察也很给力,都卯着劲儿想找出劫匪救人。当周阆他们回到局里的时候,那个和聂默有不正当婚外男女关系的学生就已经被警察带来了。 那个女研究生叫卢霓裳,一到局里几乎没怎么挣扎,就向警察交代了自己和聂默的婚外情。 警察局正规审讯需要两个及以上警察在场或实施有力监督。一个预审支队的警察问:“你为什么要给聂默当情妇?” 卢霓裳阴沉地看了那个警察一眼:“我喜欢他,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