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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自幼学武,脾性本就刚烈,当场将那外室打死,许长骏也被重伤。公主尤不解气,让人将许长骏剥个精光,身上黥刺贱人两字,吊于菜市场,供人围观。许长骏羞愤交加,加之当时正值寒冬,竟被活活冻死。 礼部尚书去宫里跟陛下哭诉,却被陛下以藐视皇室为名流放西北,而许长骏虽死,却也逃不脱陛下的怒火,被裹了张草席子丢到乱葬岗喂狗。至此以后,原本活泼的公主愈发古怪沉寂。 六年前,北方突厥来犯,公主孤身一人摸进对方营帐,施美人计杀死突厥主帅,随后又带领一小队人马趁突厥哄乱,烧毁突厥大半粮草,使得天朝我军不战而胜。 陛下龙颜大悦,应公主的要求,废除其封号,改封安王,并在皇城脚下建设王府,允许安王豢养私卫队。当年这一旨意遭到许多官员反对,陛下都置之不理,将反对激烈的几人当庭杖责。从此安王便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女王爷。” “没想到无尽还有一个如此传奇人物!”林颦儿对这个安王颇有兴趣,就是不知她的盛名比起九重之主来如何。 第062章 徐氏病倒 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响彻彩云苑上空,惊起一树寒鸦。 林玉儿猩红着双眼,看向徐氏的眼神不再如往日乖巧,反而淬着剧毒:“我不要喝药,我要林颦儿死,我要她死。” 徐氏拿起帕子为林玉儿擦掉额上的汗,轻声安抚她:“你不要想那么多,先喝药,养好身子要紧。” 林玉儿见徐氏并不应承,眼底闪过怨毒,嘤嘤啜泣:“母亲,府医说玉儿的伤势太重,就算治好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母亲是不是嫌弃玉儿了?我知道我不是母亲亲生,林颦儿才是母亲亲生,母亲就算明知她害我,也不会责罚她。既如此,母亲不如让我出府自生自灭吧,我实在害怕,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被她害死…呜呜…” 林玉儿原本是演戏,可越说越伤心,竟真的哭起来。 徐氏见林玉儿背上没一块好皮,也跟着掉眼泪,良久眼神冷冽的止了泪,摸了摸林玉儿的发顶:“在母亲心里,你就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徐氏离开房间,带着两个婆子和四五个丫鬟,浩浩荡荡的闯进水云苑。 “什么风把母亲您吹来了,快请坐,锦绣,快上茶。”林颦儿俏脸含笑,十分的好客。 徐氏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到林颦儿面前,定定的锁着她:“不必了,我问你,是不是你陷害玉儿?” 林颦儿不见慌乱,笑容可人:“这话是从何说起,下令责打三meimei的是陛下,跟颦儿不相干。” 徐氏眼睛眯起,死死盯着林颦儿的眼睛:“玉儿说是你故意引她去偏殿,你有何可说?” 林颦儿勾起一个冷笑,退后半步,摊开两只白嫩的手掌:“我说了母亲可会相信,若不相信又何必来问我?三meimei有手有脚,我又没拿绳子牵她,她去了哪,受了罚,跟我有什么相干。” 徐氏被林颦儿无赖的态度气的胸口疼,看了两个嬷嬷一眼,恨恨道:“放肆,是谁教你这样跟我说话,今日我要尽为人母的责任,好好教教你规矩。” 两个老嬷嬷还未等接近林颦儿,便被林颦儿抬手扫到一边,她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亮的惊人:“我看谁敢,我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女官,谁敢不敬。” 两个老嬷嬷经林颦儿这么一提醒,悻悻的不敢上前,徐氏因为夫君的官职低,连个诰命都没挣上,说起来还不如林颦儿有个五品官衔的女儿来的尊荣。 徐氏见两人迟疑着不敢上前,恨恨不已,自己亲自动手,却被林颦儿牢牢捏住手腕。 “放肆,你这个不孝女,连我也敢动手,简直是反了。” 林颦儿对徐氏的震怒不为所动,如今,她再不是从前,林老侯爷养兵多日尚未用上一时,自然不会弃她,所以她有恃无恐。 “夜深了,母亲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您若非要打我,我自然不敢不从,只是,母亲也要仔细身体,您若是有什么不好,谁还会照顾三meimei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林玉儿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若想动些什么手脚再容易不过。 徐氏恨极,却没有办法,只得铩羽而归。而林颦儿的威胁徐氏听在了心里,成日疑神疑鬼,生怕林颦儿在林玉儿的药水食物中动手脚,所有林玉儿的吃穿用度徐氏全部要亲自检查。 如此折腾了几日,原本身体还算健康的徐氏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徐氏原本那注重规矩的性子,也被这场病磨的不剩多少,偏她惦记着林玉儿,夜不安枕,病愈发的重了。 林颦儿去看望徐氏的这天,徐氏正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老了不少,而她原本和林颦儿有几分相似的秋水明眸,因为没有了妆容的衬托,看起来大相径庭。 原来,徐氏的眼睛之所以看起来与林颦儿相似,是因为暖夏巧妙的手法,徐氏原本的眼睛较为细长无神,而大老爷林正素喜明眸善睐的女子,所以徐氏才日日让人以墨笔勾勒,使眼睛看起来浑圆。 而为了让眼睛看起来有神,徐氏日日在眼周涂上一层透明亮粉,这才让眼睛看起来有晶亮闪闪之感。 林颦儿看着徐氏细长的死鱼眼,脑中突然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的抓不住。等她再要细想,却被徐氏打断。 --